蘇恬覺得有點丟臉,自己在這裏的地位竟然不如一個楚晴?
“經理,你們老闆沒有教過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嗎?”
經理微頓,“自然是教過。”
所以他纔會親自領着楚晴走。
如此一答,蘇恬更覺得難堪了。
這不就是擺明了說她地位不如楚晴嗎?
“經理,你去招呼這位小姐吧,她好像比較在乎架子。我們呢,平易近人一些,自己來就好。”
楚晴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對旁邊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小哥,來幫我們帶個路吧!”
“好的。”
服務生二話沒說領着楚晴一行人走進了蘇澤修的包廂,服務生邊走邊對着耳麥說,“蘇先生的包廂馬上來客人,準備一下。”s11();
蘇先生。
能在這裏留下一個包廂的人並不多,姓蘇又有能力的人更是少。
除了蘇澤修,她想不到任何人。
經理竟然讓她用蘇澤修的包廂,因爲帶她來的人……是蘇澤修?
蘇恬心底一股酸意。
她怎麼約蘇澤修都沒有約到,更別說有使用他包廂的權利了。他們明明分手了,這個女人竟然還要用他的包廂?
“蘇小姐,這邊請……”經理客氣地說。
“嘁!一羣沒教養的人,還敢在我們面前囂張!還真以爲自己是聖母了!”
經理已經跟了她們服務,幾位千金更是囂張了。
經理走在側面,低着頭,無奈地笑了笑。
有時候表面光鮮的確很重要,楚晴平時不熱衷裝束,着裝都是隨意的休閒裝,到這樣的飯店,比起那些濃妝豔抹的千金小姐自然弱了一些。
好在她氣勢不弱,而且,他恰好見過她幾次。
每一次來的人,都大有來頭,想來她也不該一般纔對,不過是低調罷了。
然而,經理想錯了。
於楚晴自己來說,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莫過於遇到了倪佳人。
如果沒有她,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個商場裏跟別人吵架呢!
倪佳人閒暇時的愛好就是畫圖、,偶爾老師會有作業發過來,安德利亞也會給她傳來筆記和一些視頻資料,她學得倒是很快。
已經回了美國的dick大師突然打來電話,倪佳人還有點兒懵。
“老師?”
“佳人,近期有一個建築設計比賽,你願不願意參加?”
“建築比賽?”
“是的。這個比賽是建築設計師內部的比賽,需要有人推薦纔可以,中國目前只投放了浮石集團的邀請函。”
“那我……”
“你的推薦人,自然是我。”dick笑道。
他可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在這些事情上喫虧。
“老師,這樣會不會……”倪佳人有點兒猶豫。
如果說她是dick的弟子,又是他推薦的人選,萬一自己這次發揮不少呢?或者說設計不如人意,那豈不是拂了dick的面子嗎?
“老師,我直接跟着浮石的設計師參賽,你可以嗎?”
被拆穿的倪佳人有些臉紅,“我還沒有完全達到師兄他們那樣的成就,我也……
所以,我擔心給您丟臉。”
“怕什麼?丟臉我也給你撐起來。”dick玩笑似的說,“而且,我相信你不會的。你只管把比賽當成練習就可以了。”
“好。”
他的話讓倪佳人安心不少,但她還是決定以浮石集團的名義去參加。
反正,到時候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設計師,得獎與否都不重要,浮石也不會惹上麻煩。
只是,她就得去一趟浮石,報名,還要領取相關的資料。
倪佳人在家裏過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自然不知道浮石出事,傅司臣被幾個董事會的人圍在會議室,遲遲無法離開。
“傅總,一千億的事情,怎麼都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一千億!不是一千萬!”
“浮石哪兒來那麼多的週轉資金!這還只是土地,沒算上開發的資金!你是在拿浮石開玩笑嗎?”
“還是爲了一個女人!”s11();
“到底是集團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傅司臣坐在首位聽着,衆人的話卻只像耳旁風吹過,他也懶得聽。
董事們齊聚一堂,無非是爲了斯達克大早上搞出來的新聞。
原本這只是一場失當的競標,一千億或許賭注太大了些,只要處理得當也無妨,但斯達克要刻意要放大這件事,總有話題說。
競標結束,浮石和斯達克同時競標勢必成爲新聞,何況浮石還以一千億拿下了競標。
記者自然採訪到了斯達克頭上,他毫不吝嗇自己的“美貌”,還有他那堪稱標準的普通話,保持微笑,有問必答。
記者問,“斯達克先生,對這次競標失敗有什麼感想?”
斯達克攤了攤手,頗爲無奈地說,“衝冠一怒爲紅顏,我們斯達克家族的人可不會那麼任性。”
碧眸在閃光燈下含着笑,煞是好。
記者恍然大悟,原來是爲了倪佳人啊。
他們迅速找在場的人瞭解了情況,甚至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他和倪佳人在會場接吻的照片,一時間,兩人一直以來的恩怨情仇再次被翻了出來。
把傅司臣之前的種種都歸結於“爲紅顏”三個字,不少評論說他不再是當初那個睿智冷靜的傅司臣,還被紅顏迷暈了頭。
董事們一聽,這還得了!
本來他們對傅司臣豪擲千億買地的事情就頗有微詞,結果,他還不是完全爲了公司考慮,而是爲了女人!
上一次他的形象跌到谷底,也是因爲一邊和倪佳人結婚了,一邊又和俞馨予定婚。
這好不容易力挽狂瀾,又被說什麼寵妻過度!
於是,齊聚浮石,聲聲都在討伐傅司臣的過錯。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散了吧。”
磁性的聲音有幾分慵懶,還不耐煩地把玩了下手件。
“尊重?”
董事們喫癟,傅司臣絲毫沒有給他們面子的意思,臉色一個比一個難。
一位董事厲喝,對他的態度極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