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佳人心中微動,眉頭剛剛挑起,片刻又垂下眸子,“可是,最近浮石的事情很多嗎?斯達克集團也還在掙扎,你要是走了的話……”
“無妨。”
傅司臣說,“我們可以出去度假一個星期。”
“那工作呢?”
倪佳人爲他操心,他本該開心,可是,爲什麼他竟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呢?
“想去哪兒?”
“真的可以?”倪佳人還是不敢相信。
“那邊有旅遊雜誌。”
他指了指雜誌欄的右側,赫然擺放着幾本旅遊雜誌,意思是讓她去哪裏。
倪佳人欣然答應,了許久,選了個地方。s11();
沒有走遠,就是臨近a市的一個城市。
她還以爲傅司臣需要安排一下工作,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了她,兩人開車去了臨市。
沒有帶任何助理,也沒有帶保姆,只有他們兩個人。
斯達克接到消息亦是一驚,他給他製造了一個不痛不癢的麻煩,自己就跑去玩兒了?
他就那麼不起他嗎?
斯達克氣得牙癢,一怒之下,祕傳來的文件也懶得再了。
傅司臣人都不在a市了,還有什麼好鬥的?
“他們去了哪裏?”祕都能聽到斯達克牙齒緊咬磨合的聲音。
“臨市。”
話音剛落,斯達克掃過桌上的車鑰匙,人已經飛速跑出了辦公室。
“總裁……”
祕的呼喊聲一瞬間被關在了辦公室門內。
倪佳人坐在副駕駛,額前的發散落,微風帶過,劃過耳邊。
他戴着深黑的墨鏡,棱角分明的側臉比以往更柔和,着穿着休閒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長袖被挽起一半,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在使力和放力間鬆弛有度。
這樣閒適的傅司臣很少見,他平日總穿着一身正裝,有時候套着黑色外套,有時候穿着白襯衫,白襯衫挽起袖子的時候還比較休閒,可也不及現在。
她忍不住左手攀上他的胳膊,腦袋靠上他的肩膀。
傅司臣從旁邊睨了一眼,抽出一隻手撓了撓她的發,嘴角揚起溫情的笑意。
兩人到臨時住的是齊天旗下的酒店,電視裏放映着新聞,新聞聯播突然提到蘇氏的最新藥物研究成果獲得了一個國際大獎,倪佳人突然回首。
“對了,澤修哥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嗯。”
“蘇家還是準備宴會嗎?”
“嗯,畢竟第一年上任,肯定是商業性的。”
“……”倪佳人抿脣,有些失落。
他們這些人,不管是生日、訂婚、結婚,都會被放在商業用途之下,只有孩童時期或許還有些閒暇時光,一邁入高中,應酬就成堆而來。
每個人都必須在家長的操持之下開始接觸家裏的事業,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私人空間越來越窄。
“那我們不是在他生日期間……”
“沒事,他也不願意我們去。”傅司臣說,“這一場宴會之上,怕是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倪佳人不解,也再沒有多問。
商場如戰場,只是隱隱有些擔心蘇澤修的情況。
據說臨時的夜市很繁華,她吵着想去夜市,傅司臣只好配合。
“怎麼想起喫夜市了?”
“嘴巴里缺點兒味道
,總想喫辣的……”倪佳人撇撇嘴,總覺得胃裏空空的,想想夜市的食物都想流口水。
傅司臣輕笑一聲,將靠在電梯旁的人兒親暱地攬入懷中。
“少喫點兒,外面的東西不衛生。”
“不乾不淨吃了不生毛病。”
倪佳人還嘴說,“這還是你教我的呢。”
當初她總覺得嘴裏乏味,喫什麼都不香,家裏的飯菜喫着膩,酒店又太衆口了,喫多了也太平淡,總想着想喫點兒有味兒的,傅司臣就帶她到了a市的夜市。
那是她第一次喫夜市的東西,小攤上陳列的東西,偶爾還有蒼蠅飛過,她覺得髒不肯喫,傅司臣乾脆拿筷子挑下肉下塞進她的嘴裏,然後說了這句話。
剛說完,電梯門開了,卻撞見一個熟人。
“喲,司臣,佳人,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見你。”斯達克的痞子微笑已經達到了最高的境界,臉上還故作驚訝的樣子。
“斯達克?”倪佳人是真的驚訝,傅司臣冷淡地挑了挑眉。
他怎麼會在這裏?s11();
傅司臣勾了勾脣,攬着倪佳人一個側身,繞過了斯達克。
倪佳人側着頭,總覺得傅司臣諱莫如深的眸子裏隱藏着什麼令人無法捉摸的東西,但她懂了嘴角的自信和譏諷。
斯達克着兩人離去,也沒想到什麼話叫住他們,他匆忙地趕過來連衣服行李都沒有準備。
倪佳人狐疑地盯着兩手空空的斯達克,“小四,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場面好像……”
千里追夫。
“喫飯。”
她還沒說出口,傅司臣已經猜到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了。
倪佳人牢牢地閉了嘴。
楚母休養幾天之後出院了,催促楚晴回公司上班,楚晴再固執也不及楚母,也要顧及楚母的感受,只好回了公司。
“楚晴,回來了?媽媽怎麼樣?”鄰桌的同事問。
楚晴微笑着回答,“沒什麼大礙了,這些天的工作麻煩你了。”
“沒事兒,你媽媽沒事就好,今天要用的文件我都給你放桌上了。”
“好,謝謝。”
“對了,你有一封郵件,我也給你放桌上了。”
“郵件?”
同事指了指她桌角的位置,果然躺着一封e的郵件。
她狐疑地拆開了郵件,竟然是一封請帖,而請貼上赫然印着蘇氏集團的標誌。
楚晴頓了頓,緩緩地抽出了請帖。
很簡潔,藏藍色的請柬,封面只印了蘇氏集團的標識還有“邀請函”三個字,裏面就是官方的邀請語。
邀請她去參加蘇澤修的生日宴。
邀請她?
她着實想不到,蘇家誰有那份閒心,竟然敢邀請她。
是想給她一點兒下馬威,是想讓她清自己的身份,還是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