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琴海待了一個星期了,再不捨,也得離開了,總不能一直在這裏。
她剛轉頭,脣卻被封住,聽到傅司臣模糊的聲音,“玩兒夠了再走。”
“……”他玩兒的意思,絕對跟她想的不一樣。
果然,沒多久,倪佳人就招架不住了,又被他拐回去來了一次。等再次睜開眼,天已大亮,日頭也漸漸升上來。
接他們的人已經在外面等了近一個上午了,傅司臣和倪佳人才拖着行李出現。
到了機場,倪佳人有些疲憊地靠着傅司臣的肩膀小憩,黑眼圈就快出來了,不過,臉色倒是出奇的好,紅潤有光澤。
“你最近體力不太好……”傅司臣見狀,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些疑惑。
“……”
這還怪她了?明明是他體力太好……
“別動了,我困。”倪佳人有些撒嬌地說。s11();
眼睛都睜不開了。
原本早上迷迷糊糊醒來,那一片朦朧的山色引着她起身,吹了吹風也清醒了不少,身子的疲憊也被吹走了些許。
然而,他卻又禍害了自己。
再爬起來,是真的沒力氣了。
“哎……”傅司臣突然嘆息,“回去以後跟我一起鍛鍊?”
“不要,不要運動。”倪佳人很抗拒。
她寧願趴着畫一整天的圖,也不要運動!
運動簡直就是她的死穴!
傅司臣幾分幽怨地說,“你這樣怎麼能滿足得了我?”
“……”
倪佳人慵懶地擡了擡眸子,已經不是很想理他了。
這個人的思維已經被某種黃色生物佔領了。
“傅司臣,你是不是換了個人格啊?”倪佳人半信半疑地問。
傅司臣,“……”
他說了句什麼,已經讓倪佳人對他的人格都產生懷疑了?
“啊……”
“哇……”
倪佳人突然被撞了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童聲已經哭出來了。
低眸,一個小女孩兒坐在地上,手裏還抱着一個玩具兔子,張着嘴巴哇哇地哭着,眼淚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倪佳人手忙腳亂地蹲下身子,也不嫌棄孩子髒,一把抱了起來。
“小妹妹,沒事吧?”
可抱起她,自己還沒站穩,腳下就是一個踉蹌。
若不是傅司臣眼疾手快,孩子怕是被她粗心大意地摔到了。
“媽媽……我要媽媽……”受驚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木木……”
一個女子急匆匆地衝過來,一把搶過孩子,臉上分明是驚恐,卻還是連連彎腰道謝,“謝謝,謝謝你們!孩子不懂事……”
小女孩兒被她抱在懷裏,瞬間就不哭了。
傅司臣移動了頭的位置,打量了一下這對母女,眼眸微微眯起。
“沒什麼。”
倪佳人着在她懷裏瞬間溫順的孩子,臉上還掛着淚,兩顆滴溜溜的眼珠已經好奇地開始亂轉了,嘟着嘴巴萌萌的模樣,讓她很想伸手掐一掐。
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到這個世界一眼的孩子,倪佳人的笑容裏帶了點兒悲傷。
這麼柔情的話,似乎不像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倪佳人正有些感動,就見他的大掌已經附上了她平坦的小腹。
“說不定,已經有了呢。”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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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臉的驕傲是什麼意思?
的確,自從他們從新在一起之後,就沒有再做過任何防護措施。只是,也不知道是自己身體因爲流產受了影響,還是孩子在怨恨她,遲遲不來……
她也很想再懷上,最好還是個男孩兒。
至少她還能有個安慰,好像曾經失去的都回來了。
過了安檢,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登機,倪佳人想去廁所,傅司臣在外面等她。
她剛走進洗手間,傅司臣便攤開了一直握着的左手……
一個小紙團。
瞥了一眼廁所門口,確定倪佳人還沒出來,他才緩緩拆開。
這是那個女人趁亂塞給他的。
那個女人衝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
s11();有擔憂,有歉疚,可也有害怕和躲避。
她在害怕什麼?躲避的又是什麼?
拆開紙條,卻是電腦打印的幾個字……
玩兒得還開心嗎?
傅司臣皺眉,發射性地轉眸掃向四周。依舊是人潮,機場從來不缺人,各種社會關係的人羣都會在這裏相聚。
特別是在這裏的國際機場,什麼膚色的人都有。
他找不出一個特別的人,可他還是突然有一種被人監視了的感覺。
是誰?
處心積慮跟着他,一直到國外,又使出這麼低端的手段……
“年輕人,這是給你的。”
突然,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穿着機場的制服,大概是清潔工人之類,又遞給他一個紙團。
傅司臣凝眸,“誰給你的?”
老人只是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傅司臣再次巡視四周,依舊是人潮涌動,沒有絲毫的不同。
到底在哪兒?什麼人?這麼處心積慮是想做什麼?
打開紙團,上面又是一句話……
我怎麼可能你開心呢?
我有一個祕密,你要聽嗎?
沒想到,紙張的下面還有一句。
祕密?
一切的未知總是最能扣人心絃的,也是最能迷惑人心智的,傅司臣凝眸,紙張在手中握緊,重新被揉成了紙團的模樣。
“小四,怎麼了?”倪佳人從洗手間出來,就到傅司臣面色陰沉。
聞言,傅司臣瞬間收了所有的情緒。
“沒什麼?好了嗎?”
“嗯。”
“快登機了,走吧。”傅司臣還是如往常一般,親暱地對她笑了笑,自然地攬着倪佳人的腰身,長步已然邁出。
倪佳人知道問不出什麼事兒來,乾脆也別問了。
雖然還是擔心,但也知道,不管什麼事,傅司臣都有分寸,不需要她過多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