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不管是從政的還是從商的人,都坐在了四季酒店最大的會客廳裏,各自坐着,氣氛凝重。
“現在大家走動都不容易,能聚那麼齊也是很難,大家先喫飯吧。然後在一起討論接下的問題……”祁父率先開口。
他身爲這一輩裏年齡最大的,又是齊天集團的董事長,爲全家族的人提供了資金支持。
這一次,所有政界的人都被迫停職,只有齊天集團能出面解決,而且,也只有他們方便和其他幾大集團聯合。
滿滿的一大桌人,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祁聞也沉着一張臉,一點兒都沒有平時的生氣,眉間都是難解的愁緒。反倒是因爲輿論上的需求,被請來的陸君浩,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祁聞的碗裏。
“喫飯。”
祁聞詫異地向他,張了張嘴,卻見陸君浩自己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若無其事地嚼起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嘆了一口氣,還是舉起了筷子。
“喫吧喫吧,人是鐵飯是鋼,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這飯還是得喫啊!”又一名長輩開口,帶頭喫飯,小輩才陰鬱着臉伸出了筷子。s11();
吃了沒多久,衆人就停了筷子,還是將視線停留在了嚴峻的事情上。
祁慶松不在,衆人終究沒有辦法安心喫飯。
“據說,這件事情是林廳長舉報的?”
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餐桌上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這個林廳長的確跟我們有過節,可是,他的能力還拿不到那麼重要的證據。”
“那只有一個途徑……”祁聞板着臉說,“通過斯達克。”
“這個人爲了對付我們四大家族,下了不少功夫,而且,這件事情散播消息的源頭就是從他的手裏。”陸君浩說。
“是啊,也不知道老傅怎麼樣了……”
“我沒事……”突然有人推開了門,傅丞臉上帶着些疲倦。
“老傅?”
祁父突然起身,“你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現在情況不允許。祁聞,君浩,情況怎麼樣了?”
祁父說,“我們一方面從林廳長那邊入手,擔心的他上面的人也有參與,你知道,大選在即,一切皆有可能;另一方面,我們還是會從斯達克方面入手。”
“好。”
一羣人商量了許多,傅司臣中途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他人在醫院,倪佳人狀況不算好,他也不敢走開。
原本倪佳人還算正常,醒來就在,偶爾讓護士帶她一起去小花園逛一逛,秦姨過來也會跟她嘮嘮家常。
他都在小客廳或者門外,並沒有進去打擾,只有在她熟睡之後纔會守在她身邊。
可自從她在電視上到祁慶松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望着窗外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像前幾日一樣,有要出去走走的意思。
他守在外面都不敢走開,深怕倪佳人又一根筋鑽到了死衚衕裏,只好叫來楚晴陪她。
楚晴叫了好幾聲才把她叫回神,“我說你想什麼呢?叫你那麼久都不理我。”
“沒什麼啊……”
她的回答仍然是心不在焉。
倪佳人望了一眼窗外瑣碎無聊的風景,在醫院待得也無聊了,便點頭答應了。
“好啊。”
聽聽聽&n
bsp;“不過,我的戰鬥力……可能不如之前了。”
她輕揚脣,柔軟的小手輕撫着自己的小腹,臉上的失神都變了慈愛。
楚晴很驚訝,原本也覺得她對孩子會有芥蒂,沒想到她倒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感覺,反而很在乎孩子。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她的第一個孩子跟她沒有緣分,第二個孩子肯定會更加小心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太累的!”
楚晴無奈地說,“你先收拾一下,等我一會兒啊。”
“好。”倪佳人掀開被子,十分小心地下牀。
楚晴走到門外,跟傅司臣說了一聲,她帶倪佳人出去,傅司臣沒有阻攔。倪佳人在醫院裏待太久了,他也有事情要做,乾脆叫了司機跟着,自己就去辦事了。
倪佳人着傅司臣的身影閃過窗口,楚晴隨即推門而進。
“佳人,可以走了嗎?”
“好了,走吧。”倪佳人勉強地笑笑。s11();
“走。”楚晴挽着她,動作也不如之前,多了幾分細緻,深怕傷到她。
倪佳人走出病房,眼光不自覺地往傅司臣離開的方向瞟了瞟,楚晴卻拉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傅司臣……果然在故意躲着她。
目光暗淡,還是跟着楚晴走了另外一條路。
傅司臣見兩人走開,才從走廊的盡頭走出來,也向醫院的門口走去。
“傅總,我們接下來去哪裏?”何軒問。
“拘留所。”
傅司臣一邊邁着沉穩的步子,一邊沉着地開口,“有些人,是時候見見了。”
“是。”
何軒點頭,自己繞到駕駛座,傅司臣坐到後座,心裏隱隱不安,還是沉默地閉上了眼睛小憩。
讓她和楚晴單獨待着,或許會更好吧。
她能完全放鬆,也能玩兒得開心。
拘留所。
“我們要見阮舒晴和斯達克。”何軒對着祁家在警局的人說。
“傅先生,何先生,你們稍等,我得去安排一下。”警察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室內的情況,然後說,“您知道,現在風頭緊,我們的人不太好辦事……”
“嗯,你先去忙。”傅司臣不在意地說了一句,然後坐在了他的辦公椅上。
沒多久,警察就安排好了。
“傅先生,請跟我來。”
傅司臣跟着到了一個小房間內,不是探視所用的,而是警局私人用的小房間,阮舒晴已經被扣在房間裏。
只有她一個人。
“傅先生,另外一個人我們帶不過來,抱歉。”警察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無妨,你們現在也很困難,我知道。”
傅司臣臉色不變,嘴上的話語卻多了幾分理解。
現在,所有站在祁慶松這一派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些打壓,每一個人都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