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巨大的動靜引來了不遠處的人羣的圍觀。
夏希瑤喫痛地趴在地上,五臟六腑都跟撕裂了一般地疼着。她怎麼也想不到,傅司臣到她要暈倒了,竟然直接側了側身,讓她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再擡眸,哪裏還有傅司臣的身影?
她強撐着身子轉眸,才發現,那人早已走到了醫院門口。
他就那麼無情嗎?
連美女都不願意扶一下?
有醫生經過,匆匆跑來扶起她,“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進去檢查一下?”
夏希瑤回眸,到一個長滿了參差不齊鬍子的大叔,還套着一個死板的白大褂,黑頭髮裏都鑽出了好多白頭髮,臉上還有痘痘……
再想到傅司臣那張乾淨而英俊的臉,胃裏泛起一陣噁心。
“放心我!你誰啊?少佔我便宜!”她大力揮開他的手,卻扯動了自己的骨頭,疼得五官都皺到了一起。s11();
醫生原本因爲她的話有些生氣,可見她喫痛,身爲醫生髮了聖母心。
他還是伸出了手,“我拉你起來吧,萬一你一會兒有個骨頭斷了什麼的……”
“不要你管!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沒見過美女嗎?動不動就想動手,也不自己長什麼樣兒!”
醫生語塞,竟是被她氣笑了。
“這位小姐,醫生不靠臉喫飯,戲子才靠。”
“你說誰是戲子?”夏希瑤也怒了,他竟然還敢反駁她?
醫生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既然你不願意治療,那就請趕緊離開吧,醫院還要就診呢!”
說罷,醫生轉身離開。
夏希瑤被他狂妄的態度氣得發抖。不過就是一個醫生,替人病賺錢的人罷了,在她面前狂什麼狂?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連動一下都是疼的。
後知後覺地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她。
她怒意地轉眸,原想罵一罵自己的助理,爲什麼還不上來幫忙。
這才發現,自己身後除了議論紛紛的人羣,哪裏有什麼助理、經紀人啊!而且,醫院那些人對她指指點點,沒說什麼好話。
夏希瑤一下子漲紅了臉。
她竟然在公衆面前摔了個狗喫屎!
這多毀她的玉女形象啊!
她趕緊轉頭,將自己的口罩從包裏摸出來戴好,根本顧不得自己動作的時候身體有多疼,然後撐起身子埋着頭一路跑出了醫院。
這個小插曲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倪佳人所在的vip樓層人本來就少,又多是有權有勢的人,沒誰閒着去關注她一個小明星。
夏希瑤戰戰兢兢地等了一天,發現上沒她的消息才安心下來。
不過,她見了上的另一條新聞……祁慶松承認了他開車撞死了倪家父母,明天即將開庭受審。
照片中不僅有祁慶松,還有四大家族的人。
她到了傅司臣那個背影,還有那張面色難的臉。
明天……
他肯定會被判罪,到時候,傅司臣肯定很難過吧?而倪佳人卻在跟他鬧彆扭,甚至不願意理他。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最適合趁虛而入嗎?
手指輕划着手機屏幕,裸綠色的指甲泛着青光,反射到她得意的嘴角上。
亮,可以清腳下的路。
傅司臣回來的時候,已是滿身疲憊。
倪佳人已然入睡,病房裏安靜得一根針落下都能清晰地聽到。他走到窗邊,着她的睡眼,疲累的心安定了些。
至少她還在。
他還是握住了她的手,輕柔地摩挲着,她在睡夢中,什麼都不知道。他只能趁着這個時候,陪着她與她親近些。
倪佳人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雙手環上了他的胳膊,將他的手臂環繞起來。
極其熟練的動作,就像往常一樣。
傅司臣愣住了。
幾日沒有的親暱,他忍不住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遲疑了許久,褪去一身的浮塵,他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裏,將倪佳人瘦弱的身子攬進懷裏。
他害怕倪佳人會醒,可事實上,她像是嗅到了熟悉的香味似的,更加往他的懷裏蹭了蹭,毫無醒過來的跡象。
傅司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嘴角也微微上揚,抱着她的力道收緊。s11();
有多久,他們不曾那麼親近,什麼時候,想抱一抱她都成了奢望。
香軟在懷,忙碌了一天之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倪佳人還沒醒來,傅司臣已經起牀,收拾好之後秦姨剛好到,他也離開了。
今天倪佳人出院,她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楚晴那邊有點兒事兒過不來,她就跟秦姨一起簡單地收拾了東西回了城郊。
雖然她不想回去,可那棟房子是寫的她的名字,而且,楚晴說,傅司臣不會回去……如果她不允許的話。
卑微到了塵埃裏的話,她都不敢相信是傅司臣說的。
可是,又有什麼不敢相信的呢?他對自己……不是一貫如此嗎?
倪佳人苦笑,轉而對秦姨說,“秦姨,今天燉點兒湯吧。”
……
祁慶松認罪的消息幾乎震驚了整個國家,a市更是暗潮涌動,不管是商業勢力還是政治勢力都在積蓄。
法院今天就要開庭定罪了,不少記者都涌到了法院之外,等着判定結果。
傅司臣到法院的時候,很多記者已經堵在這裏了。不過,令人懷疑的是,這裏竟然只來了傅司臣一個人?
祁家人呢?
有疑惑,又是記者,解決的方案自然就是問了。
記者一窩蜂地擁上去,“傅總,你怎麼一個人來的?祁家的人呢?是晚到嗎?”
“傅總,你們還會向法院提供新的證據證明祁慶松無辜嗎?”
“傅總,您父親和祁慶松的事情,到底是誰在替誰頂罪?”
最終的錯誤,還是他的酒後駕駛。
老斯達克再怎麼生氣,也無法顯於色,只是乾癟癟地說,“傅總果然名不虛傳,辦事效率如此之高,只希望你也能如此解決好浮石本身的問題纔好!”
他還沒收到斯達克被保釋的消息,來這個老傢伙是先到這裏來情況了。畢竟,祁慶松能否翻身也關係到他們的計劃能否成功。
這個解釋足夠敷衍,又給衆人留下了許多的想象。可是,法院如此認定就夠了,他們的自以爲根本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