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楚父什麼想法,趁早打消他的念頭。
楚父,“……那……你和晴晴現在……”
病房裏只剩下楚父和蘇澤修,氣氛一時間尷尬了。
蘇澤修,“……”這個女人說話隨時都那麼欠揍。
垂在身側的拳頭蠢蠢欲動。
雖然之前楚父做過一些事情,可他現在
這樣子,應該是改了。
“這家醫院的人,不是很熟。”楚晴說。
剛纔那一句,更多還是爲了跟楚晴找句話說。
本來他是想好好做事的,沒想到又惹來了那羣社會上的混混,自己還受傷了,又給楚晴添麻煩了。
“你就不能跟你爸好好說話嗎?”蘇澤修蹙眉,楚晴對楚父也太不客氣了,每一句話都是不滿,哪兒有這麼對自己的父親的?
“嗯。”蘇澤修迴應,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對這個爲了自己的賭債要把女兒賣掉的父親,着實也生不起什麼好感。
楚晴瞪他一眼,語氣不善,“知道麻煩就給我好好在這裏住着,倒時候回去了要真有個什麼問題沒檢查出來,更麻煩!”
“晴晴……對不起……”楚父愧疚地說。
“我……”
“你管得着嗎?”
入夜,楚父終於轉醒。s11();
“晴晴,這裏也太貴了,我們……我們還是回家吧。我住這裏讓你照顧,也太麻煩了……”
“這位是……”楚父還記得蘇澤修這張臉,是一年前跟楚晴一起去救他的人。
楚父默,心中有愧,嘴巴卻不會表達,除了那句對不起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要結婚了。”他冷漠地說。
雖然感覺他已經在慢慢改變了,可有句話叫做“狗改不了喫屎”,像是賭癮,很難戒掉。
“醫生,沒關係,我沒事兒了,不用住院了。”楚父拒絕。
“我去買喫的。”楚晴把水杯遞給坐起來的楚父,轉身離開。視線劃過蘇澤修的時候,到他耳邊有一點已經幹了的血跡。
楚父受驚睜開眼睛,楚晴還抓着他的手,幫他理了理頭上的紗布,“後腦勺被撞出血了,你現在只能側着睡,別亂動。”
見狀,蘇澤修先離開了一會兒。父女倆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醫生也來了,大致檢查了一下說暫時沒什麼大礙,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爲好。
他頭上還纏着紗布,一醒來,下意識就去觸碰受傷的位置,手卻被攔住,“別碰。”
“我去叫醫生。”
“按照醫生說的辦吧。”楚晴直接無視楚父的話。
“蘇先生……”過了一會兒,楚父突然開口說,“我記得你。”
他還是擔心,他會爲了自己出賣楚晴。
他傷得挺嚴重的,至少醫生沒有一來就說沒什麼大礙。這關乎到腦子的毛病,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出來也很正常。
當時,他好像以一千萬……買了楚晴。
“我習慣了。”
這裏的病房上去都那麼高端,總覺得隨便觸碰一下都要好多錢。他是被錢逼怕了,多一點兒開銷都覺得在抽乾他的血。
楚晴和楚父同時轉眸,蘇澤修轉了眸。
“我……”
蘇澤修轉身,卻也是不客氣地說,“那是你賣女兒該得的。”
“哦……”
“一年前,是你出了那一千萬,把我從生死關頭拽回來。”
“咕嚕……”楚父還沒回答,一個肚子叫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但不是從楚父那邊發出來的。
他中午想着事情也沒怎麼喫,晚上也沒喫,忙了一下午,又是打架又是工作,消耗極大,怎麼可能不餓?
楚父無言,他對楚晴的確很愧疚,特別知道楚母已逝之後,才覺得自己是欠了她們母女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