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主角就出來了。
林穎和梵子陽站在小舞臺上,問候過了衆人,也讓大家隨意,現場氣氛瞬間又熱鬧起來。
菲爾德有些困,楚晴便說,“要不要先走?”
“沒什麼。佳人怎麼沒來?”
“小硬幣生病了,她和傅司臣在醫院着呢。傅伯母也沒來,雖然只留一個人就可以,可小硬幣第一次病那麼重,他們一家人都不放心,都過去了。”
“那一會兒早點兒走,我去小硬幣。”
“好。”楚晴也沒有意義。
她來這裏也只是充個數,不適合留太久。
從身邊取了兩個糕點給菲爾德,他一路上也沒喫什麼,現場有正餐,他也沒什麼胃口喫。
祁聞和陸君浩剛出來,遠遠地就到了一道身影,很像是蘇澤修。s11();
祁聞腦子不經思考,人已經衝上去,“澤修,你到了你的小真愛沒?她也來了誒!”
他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陸君浩想攔也攔不住了。只能着蘇母和蘇父同時轉身,蘇母一臉詫異,蘇父則是一臉苦相。
“祁聞,你說的是真的?她在哪兒?”蘇母嚴詞問。
這種場合,她楚晴怎麼來了?誰邀請她來的?難不成是……林穎?
這不可能啊。
“額……”祁聞傻眼了,這蘇伯父怎麼背影起來那麼年輕呢?他還以爲自己到了蘇澤修呢!
陸君浩趕緊上前,把祁聞護在身後,“伯母,他就說着玩兒,刺激澤修的。”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蘇母到陸君浩,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他又祁聞,真是想不到,這麼好個男人,怎麼就……被祁聞給收了。
越想她心裏越是堵得慌。
“是,以後不會了。”陸君浩禮貌地頷首,“那我們先走了。”
他拽着祁聞走,還能聽到蘇母問蘇父,“君浩就這麼護着祁聞,兩人這樣……也難怪陸家都不願意認他了。祁聞從小就是個沒頭沒腦的,做事兒也不知道分寸,我啊……陸家和祁家也不會同意……”
蘇父沉下臉,“別人家的事兒,你也少說兩句!”
心裏則是很想勸她,你家兒子沒跟他們一樣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挑媳婦兒呢。要是澤修也去找個男人,那她真是哭都沒地兒哭。
祁聞聽到了蘇母的話,有些沮喪。
走在陸君浩身側情緒也不高,低垂着頭,別人上來打招呼也是不鹹不淡的問候。
陸君浩直接把他拽到了角落裏,扳正了身子,嚴詞問,“你後悔了嗎?”
祁聞搖頭,“就是覺得……對不起伯母。”
“哎……”陸君浩長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自家父母原本倒是挺開放的,結果在這事兒上一直達不成一致。爸和媽吵起來,這他也沒法勸啊……
自從祁聞說了那句話,蘇母就全場搜索楚晴的身影。
知道她回來,蘇母就像找她,奈何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兒,所以也只能是想想作罷。
可今日,既然她在,那就要把當年沒說清楚的話都說清楚了。
有其他人過去聊天,也不至於太顯眼。
蘇母找她也費了些心思,可還是沒有到。
“對了,你知道嗎?菲爾德來了。”
“那個建築大師的弟子?”
“對呀,我還不知道林家跟他也有聯繫呢!那豈不是跟dick大師都掛上勾了嘛!”
“在哪兒呢?我還沒到呢!”
“就那邊,你也趕緊打個招呼去吧,一會兒人家就走了!”
蘇母聽到對話,也只是突然好奇,跟着轉眸。那個人走過去,硬生生擠出了一條道路。她沒有到菲爾德,倒是到了那個她一直找的人。
楚晴?
她怎麼在那羣人當中?不會也藉機去認識菲爾德吧?
“我過去。”s11();
蘇父也到了楚晴,如何還不知道她的目的。他想跟着去,身邊爲卻圍上來幾個人,跟他打招呼,他只能着蘇母走過去。
“楚晴。”蘇母的聲音不大,站在楚晴身邊,也只有她能聽到。
身邊其餘的人都在和菲爾德寒暄,根本沒有注意她這邊,也是她刻意跟菲爾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讓衆人不太關注她。
聞言,楚晴擡眸,向蘇母,禮貌地叫了一聲“伯母”。
“找個地方聊聊吧?”蘇母說話還算客氣,嘴角的笑意卻沒有一點兒真心。
“好。”
她點了點頭,然後給菲爾德使了個眼色,菲爾德微微頷首,目光卻是追隨她。到蘇母,微微蹙了蹙眉。
兩人也只是從一個角落移到了另一個角落罷了,公然出會場也有些突兀。
“伯母,有事嗎?”楚晴不卑不亢地問。
蘇母微訝,她難道不該知道纔對嗎?
“你當初收下了機票,就是答應我離開了,你這才一年,又突然回來是什麼意思?”蘇母拉下臉,沒給她好臉色。
楚晴淺笑,“我答應離開,卻沒說永遠不會來啊。”
“你……”她至少隨口一句應答的話,就讓蘇母不知該如何反駁。她喘了喘氣才說,“那當初跟我約好三個月就離開他的也是你,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現在又回來糾纏澤修做什麼?”
“伯母,你哪隻眼睛到我糾纏他了?”楚晴反問。
這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和蘇澤修都沒有見過面了,何來糾纏之說?
她也覺得好笑。
“你這好話。”蘇母臉色也變了變,一面不好說祁家的閨女如何,可她跟楚晴那麼親近,總覺得心裏不是很舒坦。
“蘇夫人,你真以爲錢能買到一切嗎?”楚晴嘲諷地說。
“那是你自己選的!”蘇母鐵青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爲難,“說吧,這次回來是爲什麼?缺錢還是怎麼了?只要你回去,開什麼條件都可以。”
原本脫口而出的“優利卡”也在衆人的目光下生生改成了別的稱呼。她心底也鬆了一口氣,差點兒把她身份給暴露了。
“蘇夫人,靠男人喫飯的,不是我,是你。”
楚晴眸色又變得很淡,跟蘇母有再多糾纏,也改變不了事實。他只希望,從此以後,不要再因爲她而改變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