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只見一道身影衝上來,直接將抱住。受到衝擊的他,身子往後一倒,然後,那根撐杆從前眼前砸下來,劃過了楚晴的肩膀,勾起了一塊肉。
他清楚地聽到了楚晴抽氣的聲音。
“晴晴!”
耳邊還有女人發瘋的尖叫聲,他都聽不到了。
醫生護士也手忙腳亂地擁上去,一邊拽着那個女人,一邊拽着那根撐杆,不要讓她再傷人。
那個女人簡直是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眼睛裏都是猩紅的血絲。
只不過,都抵不過楚晴肩膀上瞬間染紅了白襯衫的血。
“快拿止血的來!”蘇澤修失控地喊了一句,他偏着頭,都能清晰地到她肩膀處翻起的那塊皮,還有她額頭上因忍痛而冒出了冷汗,還有已經全然失色的嘴脣。
“兒子!你沒事吧?”蘇母也從辦公室衝了出來,緊急地查蘇澤修的傷勢。
蘇澤修全然沒有注意到她,抱着楚晴就往病房跑。s11();
“澤修,沒事的,只是……”只是破了一塊皮,流了一點血,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如果是砸在蘇澤修的頭上,而且是正面,那個力道,就不是蹭到了一塊皮那麼簡單了。
“別說話了,疼你就咬我!別咬自己……”蘇澤修心痛到窒息。
他從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要一個女人來替他抵擋傷害。就連他家裏的問題也是,楚晴一個人扛着蘇母的那些侮辱,現在,又一個人承擔傷害。
女人的肩膀,特別是連着鎖骨的這一塊,向來都是她們炫耀的資本。而且,楚晴瘦,鎖骨長得很漂亮,可是現在……
哪怕不會有生命危險,也會留下一塊疤了吧。
蘇母被蘇澤修的大動作撞了一下,緊接着就見有護士端着一盤的救護用品,跟着蘇澤修進了病房。
她這才意識到,剛纔有人替蘇澤修擋了那麼一下。
而這麼上去,蘇澤修似乎是安然無恙,受傷的反而是楚晴。
她慌忙跟上去,一顆心還沒有完全落下。
病房門口,楚晴坐在病牀上,護士端着救護用品站在一旁輔助蘇澤修,蘇澤修小心翼翼地給楚晴止血。
“你忍着點兒,可能有點兒疼,你咬着這個……”他慌亂地從那些東西里找出一塊咬片,就要塞進楚晴的嘴裏。
楚晴一手攔住她,嘴角一抹虛弱的笑,“哪兒那麼脆弱啊,你上藥吧,我能忍。”
蘇澤修先給她止了血,了傷口,卻皺起了眉頭,“晴晴……這個傷口,恐怕要……縫針。”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語氣說出來的這話。
一個女人,雖然楚晴平時也不太在乎化妝什麼的,可是,她的身上也沒有一塊疤。
哪怕是常年跟着裝修隊,她也不曾讓自己留下一塊疤。
可是現在……
他竟然讓她在嫁給他的第二天,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留下一塊疤,就在她最漂亮的鎖骨旁邊……
楚晴一愣,僅僅半秒,又笑着說,“縫吧,反正受罪的是你,的人也是你。我又不到!”
試問,哪個女人會不在
意呢?
這不是什麼隱蔽的位置,夏天穿的衣服,衣領稍微大一些就能到,吊帶什麼的就更不能穿了。
可是,除了縫合也沒有辦法了。
蘇澤修還是讓醫生給她打了麻藥,然後給她縫合了。
蘇母一直站在門口,着她縫合的全過程,她都感覺疼。楚晴疼得臉色都白了,可愣是一聲不吭。
直到楚晴着自己肩上的痕跡蹙眉的時候,蘇澤修才忍不住說她,“你衝出來做什麼?那一杆砸下來又砸不死我!”
“我說,你毀容了我可就不包養你了,你確定要用臉去擋?”
蘇澤修,“……”
楚晴說話沒了平日裏的底氣,聲音都是飄的,失血過多,感覺隨時都要昏過去了。
“少說點話,受傷了還不安分。”
蘇澤修沉眸,楚晴跟沒見似的,卻聽進去了話,頭靠着牆閉着眼睛小憩。s11();
她也沒想到那麼倒黴,本來就起得晚,然後想來找他一起喫個午飯,下午她要去忙,晚上不一定能一起喫飯。
結果,一進門就到了這一幕,腦子想都沒想就衝過來了。
直到疼痛才把她衝醒。
“你其實是不是也挺怕毀容的?”楚晴想了一會兒,又閉着眼睛追問,嘴角還有些許笑意。
“你不怕?”蘇澤修沉聲,脫了外套給她蓋上,“安心休息,我出去一會兒。”
“我餓了,你一會兒叫外賣吧,我本來是來找你一起喫飯的。”
“嗯,你睡會兒吧。”
“嗯。”
蘇澤修小心翼翼地扶着楚晴躺在,儘量不碰到她的傷口。他起身,又摸了摸她蒼白的臉,楚晴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才收回手出了病房。
蘇母還愣在原地,蘇澤修走過她身邊,“媽,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過段時間回去你。你也到了,我有點兒忙……”
他臉上滿是憂愁,外面那個鬧事的母親也還沒解決。
“我等你……”蘇母心欠欠地說。
這種情況,她又怎麼安心離開。
“那你在辦公室等我吧,別出來了,一會兒又鬧出什麼事兒來。”蘇澤修囑咐道,“我不過來叫你就別出來。”
哪怕是跟蘇母鬧什麼離家,他也不會拿蘇母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可是……”
蘇澤修這邊處理完,便對醫生護士們說,“我叫了四季酒店的外賣,大家將就在醫院喫點兒,然後休息一下,下午我們晚些開工。”
警察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這位母親的情節算得上是醫鬧了,自然要根據程序處理。
最後,孩子只能病死了。
他先打電話到四季酒店,直接讓四季酒店送了飯菜過來,他這邊忙着,但也不能讓楚晴餓着,她是病號更要好好喫飯。
蘇澤修沒喫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心底還是很擔心楚晴,不守在她身邊他都不安心。
“當然,我是一個男人,這該是我做的事情。僅此一次,我不會再讓我的女人爲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