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他輕吐一口氣,顯然也放鬆了不少。
傅司臣雖然平時總說不如扔了這個兒子之類的話,對他的事情似也不怎麼上心,實則他經常都在照顧小硬幣。
從他還是嬰兒的時期,傅司臣就學會了衝奶粉換尿布,半夜他醒了也是傅司臣在哄他睡覺,明明他第二天一大早還要起來上班……
男人對孩子的細心周到都是在細節上表現出來的,反倒是嘴上和表面上很難出來。
“你那邊呢?怎麼樣了?”
“你還不信我?”傅司臣嘴角微揚,還有些“求表揚”的小驕傲。
倪佳人失笑,最後一點兒懸着的心也放下了。
“既然你們都在這裏,那我就先回去了。”蘇澤修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對視的視線。
這兩人隨時都不忘記秀恩愛,他真是受不了。
“嗯,替我跟晴晴說一聲,改天找她喫飯。”s11();
“你就讓她安心待產吧,你再約她出來,萬一有點兒什麼,伯母肯定扒了你。”傅司臣調笑般地向蘇澤修。
蘇澤修停下了腳步,着傅司臣挑了挑眉,又對倪佳人說,“等你懷二胎的時候我讓她天天帶孩子陪你玩兒……”
倪佳人,“……”兩兄弟相愛相殺還真是……
蘇澤修走出病房,卻突然撞到一個摸索着走來的女人,她到蘇澤修從病房裏出來微微一怔,又了病房內,禮貌地頷首問道,“不好意思,請問……傅司臣傅總在這裏嗎?”
“你是……”
“我是傅總的……朋友。”她心虛地說。
蘇澤修揚了揚眉,他可沒見過傅司臣有過什麼女性朋友。真正熟識傅司臣的女性,都不會自稱是傅司臣的朋友。
他一想便知,又是一朵桃花。
想了想剛纔傅司臣懟他的場面,他心裏繞了一個壞心眼,“在呢,他有點兒不舒服,怕是跟so集團一戰傷了身體吧。既然你是他的朋友,不妨去……”
聞言,那人明顯一愣。
她也不像是認識他的樣子,若真是傅司臣的朋友,不知道他們幾個也算是奇怪的。他們四兄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圈子都差不多,認識他們的人雖然不一定都見過他們四兄弟,但一定知道他們四兄弟的。
這個人……好像一無所知啊。
那個翻譯自然不知道,她在國外多年,也只是從事翻譯工作,對蘇澤修並沒有什麼瞭解。
“謝謝。”翻譯道了一聲謝,便往病房走去。
蘇澤修了她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向病房,探着身子望了望。不過,她這樣可什麼都不見,除了門正對着的窗戶。
陳思靜也真的沒有見什麼,只有房間內依稀傳來說話的聲音,還很小,她根本聽不見裏面在說什麼,但又有些膽怯不敢推門而進。
她沒什麼身份來見傅
司臣,可在會場的時候,他的行爲舉止無時不刻不在吸引着她。
所以,在散會之後,傅司臣跟司機說了一聲“去蘇氏醫院”,她就鬼使神差地跟了過來,結果傅司臣的步伐太快,行色匆匆,她穿着高跟鞋有些跟不上,就落在了後面。
幸好她遠遠地捕捉到了傅司臣的身影走進了這個病房,又得到了證實。
只是,她該以什麼理由去見他呢?
而且,現在so集團和浮石集團正處於膠着狀態,她身爲so集團的人,接觸浮石集團的人總歸不好,就算接觸到了浮石集團的人,也會對她有所防備。
她的手放在門把上,卻遲遲沒有推開。
蘇澤修她一個人在門口猶豫着,好像就要鬆手了,他攏了攏眉頭。
這個女人上去倒是挺幹練的,至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是很乾練的類型,但是沒想到在做事情上面竟然猶猶豫豫的。
他不去幫一把,感覺對不起自己剛纔說的話。
這麼想着,他也這麼做了。
趁着陳思靜猶豫着放下了手的時候,他突然兩步上前幫忙推開了門,然後一手推着陳思靜走進了病房,順便不忘說一句,“小四,有美女找。”s11();
說完,他人就消失在門邊了。
陳思靜愣愣地站在屋內,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迎接了三雙茫然的眼睛。
傅司臣和倪佳人都見過她,倒是秦姨,有些傻眼地盯着陳思靜。敢問哪個女人那麼大膽,敢在倪佳人在的時候公然來找傅司臣?
若是公事就算了,在醫院的話……怕是私事吧?
“不,不是……”
陳思靜有些緊張,慌忙否認,“我……我就是有點兒不舒服來醫院,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傅總,就想着打聲招呼……”
她的眼神在傅司臣身上飄來飄去,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了病牀上躺着的小人。
那……就是傅司臣的兒子吧?
原來不是他生病,而是兒子生病了。
“我們怕是敵對關係,打招呼就不必了。”傅司臣不着痕跡地往倪佳人身邊靠了靠,手狀似無意地放到了倪佳人的腰上,自然不做作的秀恩愛,一眼就刺中了陳思靜。
“抱歉,我只是很欣賞傅總的能力,總覺得……欣賞應該不分敵我。算起來我也只是一個翻譯,在公司也不算什麼核心人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也難怪在他已經結婚生子後,還有無數的女人對他虎視眈眈。
陳思靜片刻從他那一個“翻譯小姐”裏走出來,才意識到,剛纔自己隨便找的藉口竟然是來病。
一般這種情況,女人都會急得跳腳,巴不得出來趕走自己丈夫身邊的所有女人。可她就不一樣,她的眸光只偶爾停留在她身上,其餘時間都靜靜地着牀上的小硬幣。
而原本該她做的事情,傅司臣都幫她解決了。
“撒謊!”
聽聽&n
bsp;聽“那你還知道她是翻譯小姐?”
懂傅司臣如倪佳人,一秒懂了他眼裏的那點兒自豪,倪佳人不滿地說,“我覺得我應該回倪氏任個職什麼的。”
這一次的不利,也影響了里昂的計劃。
傅司臣笑了笑,“你都出來她對你老公有意思了,你還一聲不吭?”
她不需要趕跑情敵,因爲傅司臣根本不允許她身邊有情敵出現。
“猜的。”
她眸光有些羨慕地向倪佳人,她全程都沒有說過話。
傅司臣學着她攤了攤手錶示無奈。他這樣的男人,肯定就像美酒,時間越久越香醇,越有人愛喝。
倪佳人她真的離開了,才把目光從小硬幣的身上轉回來,着傅司臣,酸酸地說,“可以啊,就見了那麼一次,桃花又招惹來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在的時候你可是全程沒過她,她怎麼就跟來了呢?難不成在我離開之後……”
“抱歉……希望小少爺能早點兒康復,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頷首,便退出了病房。
醫生?s11();
……
只是,想要擁有傅司臣……怕是真的很難啊。不過,在so集團與浮石集團的這一場較量之間,他們應該還有許多見面的機會。
她不能着急……
有些遺憾,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的這次出現又在心中證明了傅司臣實在是可以值得託付一生的男人。
“你願不願意接受這朵桃花咯。”倪佳人攤了攤手,她自然是知道傅司臣肯定會拒絕,所以才放心地在一旁戲的,“你說,你都是一個有婦之夫了,還有個這麼大的兒子,怎麼就還那麼招人呢?”
這樣的男人,哪怕曾經擁有過,也值了。
她當初是女總裁的時候,追她的人從青年才俊到中年老大叔,那都能從浮石排到老宅了,奈何她眼瞎的一個都沒上,偏偏認準了傅司臣這個折磨了她那麼久的。
果然,家裏有個大魔王,除了她耍小脾氣之外,是如何也贏不了他的。
傅司臣敷衍的回答之後倪佳人就沒話說了,也這纔想到,自己就這麼輕易地被傅司臣給轉移了話題。
“董事會我還是會去的!”倪佳人一臉正色地糾正,“而且,重大決策還是要通過我的同意才能實施,我可是最重要的位置!”
“都沒有過她。”
“我這個人向來敵我分明,翻譯小姐還是跟我保持一點距離的好。”傅司臣的話讓她無法反駁,卻又立刻聽到了他的逐客令,“我兒子生病還要休息,沒事的話,你就先去醫生吧。”
“在家收錢不是挺好的?”
so集團在競標上的失利讓里昂大發雷霆,縱然里昂平時對傑森客氣都罵了他整整十五分鐘,而傑森更是不敢多說一句話,默默地聽着,必要的時候,他也要主動承認錯誤。
“是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倪佳人時常也會關注倪氏的發展,現在才能在浮石處理起事情來沒那麼費力,不然……可能再數據都生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