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人來找過她嗎?”
“什麼人……”秦姨想了想,“哦,祁先生的媽媽過來過。”
聞言,傅司臣眸子蹙得更深了。
這祁母和傅母之間有什麼祕密?
最近身邊的祕密似乎有點兒多了……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可似乎有事關祁家,他若是插手……並不是很理智。雖然這麼想,他還是給何軒打了個電話,“你讓人查一下,最近我媽和祁聞她媽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這……”何軒也有些猶豫,“傅總,查她們……不太好吧。”
長輩不長輩這一說暫且不談,這傅母和祁母出了名的母老虎,誰敢惹啊!要是被她們知道自己暗地裏查她們,他還能留個全屍嗎?
“是我的命令。”
“……是。”反正最後傅母和祁母要是找來,他一定第一個招出傅司臣!s11();
傅司臣在房,而倪佳人在臥室,她收拾好了自己,就聽到門口有敲門聲,她緩緩地走過去,“誰呀?”
“佳人,是我。”伯恩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伯恩?”
倪佳人打開門,伯恩就站在門口,神情有些不太好,“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這麼大晚上的,他想做什麼?
“傅司臣在嗎?”
“在……房。”
“叫上他……一起到我房間一趟吧。”
“有事兒?”
“嗯。”
倪佳人點了點頭,“那你先進來坐吧,我去叫他……”
“不用,你們過來就可以。”
“好。”
伯恩轉身走了。
倪佳人着伯恩覺得有些奇怪,着他離開才緩緩地關上門,轉身的時候恰好到傅司臣從房裏出來,“嗯?你忙完了?”
“嗯,誰來過?”
“伯恩,他讓我們過去他房間,說是有事情……”
“現在?”
“嗯,感覺像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
傅司臣微微蹙眉,自然地將她攬在身側,“走吧。”
反正他們一會兒也得出門喫飯,本來還想順便逛一逛京都,來沒有什麼希望了。伯恩的臉色……似乎就預示了他所謂的事情,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伯恩的房門虛掩着,傅司臣輕輕擡手敲了敲門就推門而進了。
屋子裏,除了伯恩、許菲和胡蓯,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女人目光直逼胡蓯,而胡蓯一直低着頭,神色很不好。
伯恩到兩人進來,立刻起身,“司臣,佳人,這位……是我媽媽,林瑤。”
“伯母……”
兩人異口同聲,林瑤深吸了一口氣,把衝擊在胸口的怒氣壓下去,對兩人點了點頭,“坐吧。”
倪佳人着局面有些奇怪,特別是林瑤和胡蓯的關係。
不是說……他們是朋友嗎?關係上去不是好,反而是……十分緊張?
她了一眼傅司臣,傅司臣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模樣,她實在是不懂傅司臣現在的心理狀況,到底……在想什麼呢?
傅司臣只是擁着她到沙發上坐下,衆人便是好一陣兒的相對無語。
“有什麼事?”最後還是傅司臣率先開口,似乎只要是他在,就該他掌控全局一般。
胡蓯這才擡起頭來,着林瑤,深深地頷首,帶着歉意地說,“林瑤,當初……是我對不起你,這幾年……我的確是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可是我也沒有找到啊。”
林瑤轉眸,胸口還憋着一口氣。
“那你這麼多年還躲着我,呵,我還以爲這輩子找不到你了呢!”
“我不是躲……”胡蓯想反駁,可欲言又止,因爲林瑤似乎並沒有想聽她的解釋的意思,“我只是沒臉見你。”
胡蓯和林瑤一番對話很流暢,可週圍的幾個人都一臉迷茫,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依稀能聽出兩人之間有很深的恩怨。s11();
“你們在找誰?”傅司臣沉聲。
既然叫他們過來,這件事情肯定與他們有關。
“找一個也曾是藥師的人。”
“曾是?”許菲和倪佳人都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嗯。”胡蓯點頭。
林瑤悵惘地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因爲這個藥材已經滅絕了,大家都想得到最後的孤品用來研究或者重新培育出種子來,所以……在二十多年前,藥師們對這個藥材的爭奪一度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我們都想得到藥材,我不答應他,他就走了極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把藥材給他,他就要抱走我的孩子!無奈之下,我只好把藥材交給胡蓯了……”
林瑤說到這裏欲言又止,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
傅司臣跟着回眸,也再一次了伯恩房門的方向,微微蹙起眉頭,眼眸深邃。
如果不是她讓倪佳人的情況遏制住了,她恐怕一天都記不起傅司臣是誰,誰還會陪他去過二人世界啊!
“現在誰也不知道這二十年內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當初,這藥材的確是被李恆奪走的!我很確定!”胡蓯肯定地說。
“當然,是你找回來的東西,你拿去也是應該的。”林瑤答得很乾脆,胡蓯也跟着乾脆地點頭。
“好。”兩個人毫不猶豫地應下來,傅司臣卻說,“不過二位也應該知道,我太太需要這副藥材,所以……”這副藥材就算找回來了,也不可能給她們。
傅司臣立刻接話,“但我介意你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她以一個人的力量,在這個世界裏遊蕩,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
李恆。
她很愧疚,可是也無能爲力。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伯恩呢?”倪佳人往身後探了探,伯恩的房門已經關上了,現在屋子裏只有伯恩、林瑤和胡蓯三個人。
傅司臣瞬間回神,故作沒事地回眸一笑,“想知道?”
“沒錯。”林瑤點頭。
“你們準備去喫什麼,一起去啊!”許菲不知什麼時候從他們的身後蹦出來,身後沒有伯恩。
既然林瑤和胡蓯都沒那麼在乎藥材,又怎麼會爲了失去的一副藥材而吵得不可開交?而且,胡蓯爲了找那個人,一直找了二十多年,一個並沒有那麼重要的藥材,值得她們花費那麼多的時間嗎?
“先想喫點兒什麼吧?”
“也……算是吧。”
倪佳人挑眉,表現出了求知慾。
“既然如此,你們把他的信息都給我,我來找人。”s11();
他們是最瞭解真相的人,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祕密!
傅司臣眯了眯眸。
她還很配合地打了個哈欠,氣氛一下子從緊張和梳理變得有了幾分懶散的味道。
“然後藥材就被李恆奪走了?”
傅司臣有些費解,這兩個人……想得到的並不是藥材,那是什麼?
“你在想什麼?”倪佳人一直跟着傅司臣走出伯恩的房門,她感覺到身邊的人雖然起來很正常,卻讓她覺得有些不正常。至少,他的思緒不在她這裏……
結果,沒人記得她的功勞!雖然錯也在她身上……
“菲菲!你快點兒啊!”他們沒跑出多遠,倪佳人就回眸叫了一聲,許菲耶恰好趕上。
倪佳人懶得去想,可是,傅司臣比她想得更多,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幾人之間的關係,絕非一個藥材在其中牽引着。
“沒什麼……”伯恩也矢口否認。
說着,他牽起倪佳人的手就往前走,似乎深怕許菲跟上來了。許菲僅僅頓了一秒,瞬間拔腿跟上,“喂!你要不要那麼忘恩負義啊!別忘了是誰幫你你才能去過二人世界的!”
“伯恩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一臉死喪,我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呢。”倪佳人撫了撫胸口,還陷在伯恩那副表情的擔憂之中。
“當然不介意。”倪佳人說。
她們單個人的力量,不論如何都是比不上傅司臣一個浮石集團背後的力量的,浮石集團不管是在人脈和技術上都佔有很大的優勢。
雖然沒辦法立刻知道藥材的下落,但是,李恆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不管是對藥材,還是……
許菲嘆了一口氣,“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說,伯恩就把我趕出來了。你們……不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喫飯吧?”
倪佳人眯着眼睛着這一切,沒多久就覺得有些困了,便問道,“所以……你們找我們來是想讓傅司臣幫你們找一個人?”
胡蓯低沉着聲音,嗓子裏滑出一陣哽咽來,“我……找了他二十多年了,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他的下落……”
“二十幾年都沒有找到……那藥材確定是在他手裏嗎?”傅司臣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