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般的日子?
“不過是體育課被湊成一組嘛……”比企谷忍不住回嘴,材木座聞言露出苦澀的表情。
嗯,因爲找不到能組成一組的人而被迫湊成一組,還真是地獄般的日子。
“哼!那種陋習難道不是地獄嗎?自己找喜歡的人一組?呵、呵、呵,吾不知大限何時將至,不可能對任何人產生好感!我不願再受一次彷佛身心被撕裂般的別離之痛。如果那就是愛,我可一點都不要!”
中二氣息爆表,爲什麼找不到朋友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材木座眺向窗外遠處,彷佛在虛空中看到深愛的身影。
夜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所以說就是中二還沒畢業吧?
“有何貴幹,材木座?”比企谷無奈的問道。
“唔,你終於說出烙印在我靈魂上的名字嗎?沒錯,吾乃劍豪將軍-材木座義輝其人也!”
媽呀,好肉麻,真的不覺得奇怪麼?
他使力揮起大衣,回頭看向比企谷,略胖的臉上浮現剽悍的神情,完全沉浸在自己創作的劍豪將軍設定內。
雪乃和由比濱的眼神逐漸變得尖銳,夜雨則是好奇的看着他們。
“喂……他到底是怎樣?”
由比濱很不高興——其實是明顯很不爽地瞪着比企谷。
“他是材木座義輝……每次體育課都跟我一組的傢伙。”
雪之下聞言,來回看着兩人,然後對夜雨道:“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哪知道怎麼看。夜雨一臉懵逼。
“大概,類似於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那種?”夜雨不確定的道。
雪之下點點頭,她完全認同夜雨的說法。
“笨蛋,別把我和他混爲一談,我沒有他那麼痛苦。首先,我和他不是朋友。”比企谷趕緊和材木座義輝劃清界限。
“呵,這我不得不同意。誠然,我沒有朋友……真是孤零零一人,唉。”
聽起來酸溜溜的,還有點可憐。
“不管怎麼說,你的朋友來這裏有事對吧?”
“比企谷同學人很好,我很喜歡,但如果要交往……嗯,我們還是當朋友吧”
你在說什麼?交往?“難上加難”,夜雨低下頭,嘀咕道:“可怕可怕。”
他記得材木座義輝這個人物,可是當初他是怎麼出場的——忘了……不過因爲低下頭,他的眼睛看見了之前因爲大風而飛起的白紙。
“唔哈哈哈!我竟然完全忘了。八幡啊,這裏是侍奉社沒錯吧?”材木座義輝發出奇怪的笑,完全無法描述的那種。
“這裏是侍奉社,請問你有什麼事麼?”雪乃替比企谷答道。
雪之下替他回答後,材木座迅速看她一眼,又把視線轉回比企谷。
“……原、原來如此,如果真如平冢教師的建議,那麼八幡,你有義務實現我的願望吧?想不到幾百年之後,我們仍舊維持主從關係……看來這也是八幡大菩薩的安排啊。”
八幡大菩薩是什麼鬼?
“侍奉社並不保證能達成你的心願,我們只是儘可能幫助你而已。”雪乃答道。
“你剛剛不是說我們是主從嗎?還有,幹嘛一直看着我?”
大概是被雪乃嚇到了吧。
“咕嚕咕嚕!我們之間不需要在意那些小事,我特予你這種權力。”
材木座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咳嗽,大概是想藉此矇混過去,然後又繼續面向比企谷。
“抱歉,看來這個時代比往昔污穢得多,人心不古啊。真懷念那澄淨的室町時期……八幡,你不這麼認爲嗎?”
夜雨站起來,他已經大致看完手上的東西了,只是他還想看材木座義輝繼續表演。
“我纔不那麼想。還有你怎麼不快去死?”
“呵呵呵,死並不可怕,大不了我繼續去地獄爭王位!”
王位?夜雨扶額,他想起一個天天喊着“真紅眼”的人應該很樂意與他交流。
材木座高舉手臂,大衣隨風劈啪作響,不得不說,有點帥氣。
嗯,瘦點就更好了。
“嗚啊……”由比濱真的被嚇到了,倒退了好幾步,臉色看來也變得慘白。
“比企谷同學,借一步說話……”雪之下拉了拉比企谷的衣服,小聲問道:“他說的劍豪將軍是什麼?”
因爲雪乃是現在夜雨身後的,而夜雨則站在比企谷身後,所以雪乃小聲的問比企谷的時候,就感覺是在夜雨耳邊說話一樣。
夜雨臉忽然變得有點紅。
“那是中二病啦,中二病。”
“中二病?”雪之下難道你沒聽說這個詞麼?
“這是一種病麼?”聽到對話的由比濱像個好奇寶寶問道。
“不是真正的疾病,你們可以當做是一種流行語。”
“流行語?”雪乃沉思一會,然後問夜雨:“你知道麼?”
“啊,當然知道。”
“那中二病是什麼?”雪乃問道,看起來很可愛。
嗯,夜雨儘量用簡潔的語言和她們解釋一下……
“嗯~~換句話說,他算是根據自己創作的設定在演戲囉?”雪乃微微沉思,明白了夜雨的意思。
“不明白,但是還是感覺好惡心。”由比濱抱着胳膊,一臉嫌棄。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他的設定基礎,好像是室町幕府的第十三代將軍足利義輝。他們的名字相同,可能因此比較容易構思。”比企谷接過話題。
“那爲什麼他會把你當成同伴?”雪乃好奇的問道。
“八成是從我的名字聯想到八幡大菩薩,清和源氏將祂視爲武神虔誠祭祀。你應該知道鶴岡八幡宮吧?”
聽到這裏,雪之下突然沉默不語。然後她睜大眼睛看着他說道:“真意外,你竟然這麼清楚。”
“……還好啦。”
“難道是因爲曾經一起中二過?”夜雨忍不住嘀咕。由於他在雪乃和比企谷中間,所以兩人也聽到了這句話。
雪乃一臉嫌棄的看着比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