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出你想要殺我。”
“不過,你確定你敢麼”
“只要我大聲一吼,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說完,酒館老闆側頭看向酒館內的僱傭兵,僱傭兵們也紛紛配合的大叫一聲,大多數在這間酒館喝酒的僱傭兵早就知道酒館老闆是個什麼德行,以爲他又要宰人,靜等着看好戲。
畢竟,每一次只要叫上幾聲,就能免費的喝上一杯酒,要是運氣好的,今天喝的酒還能免費。
顯然,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
阿蘭斯曼靜靜的看着酒館老闆,從腰裏掏出一張價值一百枚金幣的金票放在桌子上,冷聲道:“一百,再多沒有了。”
酒館內頓時響起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僱傭兵們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着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有這麼多錢,竟然在這種地方喝酒
酒館老闆雙手環繞在胸前,冷笑的看着阿蘭斯曼說道:“或許我該找教廷拿那一筆錢,那樣的話,我就再也不用開這個酒館了。”
阿蘭斯曼臉色頓時一變,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衣角,一步步朝前走:“或許你並不能拿到那筆錢。”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開”
酒館老闆冷笑一聲,側頭看向僱傭兵們,說道:“夥計們,這傢伙就是十字軍在找。。。”
話還未講完,阿蘭斯曼已然站在了酒館老闆的身前,就像是倆個正在擁抱着的人一般。
酒館老闆捂着自己的喉嚨一步步後退,眼神之中滿是驚恐。
阿蘭斯曼冷着臉,看着酒館老闆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夥計。”
“貪婪,有的時候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酒館內的僱傭兵們也在此時站起,目露兇光,緊緊的盯着阿蘭斯曼。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即便我們平分,每個也能分到一筆不少的錢。”
很快,就有一個帶頭的僱傭兵站了出來,大聲的提議道。
阿蘭斯曼看着衆人,冷聲說道:“這與你們無關,拿了這筆錢,你們就會捲入教廷內部的事情之中,無論你們有罪,還是無辜,當一切都平息之後,你們都將死亡。”
“如我我是你們的話,絕對不會對那筆錢動心,儘管那一千枚金幣看起來是那麼的誘人”
阿蘭斯曼右手拿着匕首,匕首沾染着酒館老闆的血液。
僱傭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開始猶豫,有的人也開始思考這錢到底好不好拿,最終,還是沒有動身站在阿蘭斯曼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阿蘭斯曼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微微躬身,收起手中的匕首,說道:“很不錯的選擇,你們成功的留住了自己的性命。
說罷,阿蘭斯曼徑直走出酒館。
酒館內有些意動的僱傭兵互相對視一眼,齊齊走出酒館,有的跟在阿蘭斯曼的身後,有的逐漸遠離這裏,去尋找幫手。
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的阿蘭斯曼冷笑一聲,自顧自的的朝前走,慢慢的混入人羣之中。
而在周圍,有着許多的僱傭兵正在往這邊趕來。
阿蘭斯曼一直朝前,隨後往左,再往右,走進聖城之中的地下黑市。
在那裏,無論發生都不會有人管,即便有監察使的存在,阿蘭斯曼也相信自己可以輕易的解決掉他們。
這一端路程有些黑,沒有半點光芒,這原本是一個地下車站,但因爲年久失修而被廢棄,如今則是成了前往黑市的必要路段。
知道這裏的人不少,不過在今天,卻沒有什麼人來往。
三三倆倆的僱傭兵互相結伴走進通道之中。
阿蘭斯曼站在通道的中間,靜靜的等待着僱傭兵們的衝擊,作爲一個刺客,黑夜,是他的主場。
慢慢抽出懷裏的匕首,阿蘭斯曼閉着雙眼,聽着外面的動靜。
“一個,倆個,三個,十五個。”
“竟然有這麼不怕死的人。”
阿蘭斯曼一步步的朝前走,即便身處於完全黑暗的環境之中,阿蘭斯曼卻仍舊能清晰的分辨,看見自己眼前有沒有障礙物,有沒有人。
通道內逐漸安靜,直到一聲慘叫響起。
血液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爲首的僱傭兵警惕的打開照明燈,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時吩咐同伴道:“小心一點,這傢伙有一點古怪。”
衆人齊齊點點頭,警惕的看着黑暗的四周。
而他們不知道是,阿蘭斯曼,就在他們的頭頂,一隻手抓着鋼筋,一隻手拿着匕首,隨時準備再次的收割一個人的生命。
清冷的話語聲在幽暗的通道內響起。
“你們看,這錢並不好拿對吧。”
“我提醒過你們,這是教廷的內部的糾紛,無論是誰摻和進來都會死。”
“你們覺得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一千枚金幣的高價呢”
“其實這個價錢對我來說還是有些低了,怎麼也該十萬枚金幣纔像話,你們說是不是,蠢貨們。”
鬆手,阿蘭斯曼從上方往下墜落,匕首在其中一名僱傭兵的喉嚨處環繞一圈,慘叫聲響起,隨後又立即戛然而止,被抹了脖子的僱傭兵捂着的自己喉嚨,發出輕微的咳想,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往外噴涌,然後濺射在地面上。
又一人的死亡令存活着的僱傭兵們有些膽寒。
爲首的僱傭兵冷靜的看着四周,出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教廷要追殺你”
阿蘭斯曼輕笑一聲,慢里斯條的擦了擦手中的匕首,站在角落處,輕聲道:“我“
“不,不是我,是我們。”
“教廷在追殺的是我們,不是我。”
“我們,是教廷光明之下的黑暗,你覺得,光明與黑暗之間的戰鬥,是誰都可以摻和進來的麼”
“雖然現在我們好像現在有些慘,我的也死光了。”
“但只要我們有一個人沒死,這場戰鬥就沒有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