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桂秀母子面露冷笑,陰陽怪氣地冷嘲熱諷。
葉君生冷漠地看了一眼,拉着李清煙回到車上,安靜地等待。
街坊四鄰被吵鬧聲吸引出來,三三兩兩站在門口竊竊私語。
葉君生吩咐劉猛上前詢問關於李富貴一家子的事。
李富貴和羅桂秀表情微微變化。
他們與街坊四鄰相處得並不是愉快,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李劍。
李劍夥同好幾個閒散人員欺行霸市,街坊四鄰說給羅桂秀聽,換來的卻是羅桂秀尖酸的咒罵。
李劍有時更加過分,甚至上門威脅。
街坊四鄰想着都是老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
所以,也就沒有去追究。
然而,李劍卻愈發過分,變本加厲。
有時,他甚至搶街坊鄰居兒子女兒的零花錢,甚至生活費。
街坊鄰居對李劍怨氣很大。
這是羅桂秀一味的縱容造成的後果。
而羅桂秀不知悔改。
終有一日,她會自食惡果。
李劍的罪行,罄竹難書啊。
劉猛詢問過十幾戶人家之後,返回車旁向葉君生稟報。
葉君生透過窗戶瞥了眼李劍。
社會的敗類。
活着浪費氧氣的主兒。
葉君生吩咐道:“如若查到他犯了法,將他送進去。”
“是!”
李清煙眼神一慌,哀求地望着葉君生。
葉君生淡然道:“俗話說,從小偷針,長大偷金。如果放縱他下去,你可知道會釀成怎樣的後果?”
李清煙吞聲忍淚。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羅桂秀和李劍放肆的對葉君生冷嘲熱諷。
羅桂秀更是鑽進車裏欲要將李清煙拉下車,葉君生手掌一擡,氣勁將她掀翻出去,跌落在地上的泥潭中。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而是在泥潭中撒潑打滾,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街坊鄰居冷眼旁觀。
李劍從旁邊抓起一根木棍,凶神惡煞地衝過來。
劉猛抓住木棍,手掌發力,木棍頃刻間炸裂成木屑。
李劍眼神驚恐,瞬間四肢冰冷,噤若寒蟬。
羅桂秀看到這一幕,叫得更加大聲。
名副其實的潑婦。
不多時,兩個氣勢不凡的青年跑來,將手中文件袋遞給劉猛後迅速離開。
劉猛把文件袋交到葉君生手中,葉君生打開文件袋,取出裏面的文件。
粗略的看過一遍,李清煙在他們家過得並不好。
羅桂秀、李劍乃至李富貴惡行累累。
其中,因爲多次虐待李清煙進去反省。
“念!”
葉君生將文件遞給劉猛。
“羅桂秀十年前,參與人口販賣,判刑五年。出獄後不久,又因爲盜竊判了六個月……”
劉猛念出羅桂秀一樁樁罪行,羅桂秀的臉色青一片紅一片,逐漸失去血色。
羅桂秀身體顫抖不止。
劉猛怒目金剛地盯着她,“還需要我繼續往下念嗎?”
羅桂秀嘶聲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求你別念了。”
“犯賤!”
劉猛怒叱一聲。
“本想念在你是清煙養母的份上,不想深究。然,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葉君生冰冷的聲音悠揚傳開。
街坊四鄰對羅桂秀指指點點,她精神都快崩潰了。
惡行昭著。
羅桂秀劣跡斑斑。
李富貴父子腳底生寒,冷汗淋漓。
他們心頭髮虛。
生怕劉猛將他們的劣跡念出來。
羅桂秀已經毀了。
他們除了搬家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葉君生走下車,目光灼灼地盯着羅桂秀與李富貴,“當初將清煙寄養在你們家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
“沒、沒給錢,只有一塊玉佩。”
李富貴嚇得語無倫次。
“還敢騙我?!”
葉君生目光如炬。
李富貴目光閃爍不定。
“說。”
葉君生緩緩開口,聲音帶着不可抵擋的威壓。
李富貴撲通跪在地上,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譁。
他的話一片譁然。
街坊鄰居指着他咒罵,其中不乏有羨慕嫉妒的人。
畢竟,將李清煙交到李富貴手中的人,可是給了足足一百萬。
二十多年前的一百萬,可是貨真價實的鉅款。
然,一夜暴富,帶來弊端。
李富貴和羅桂秀大手大腳亂花,短短兩年時間,這一筆錢就縮水了三分之二。
餘下的三分之一在李劍出生後,也花的一乾二淨。
而,李清煙沒有享受到一分一毫。
“玉佩在哪裏?”
葉君生盯着李富貴問道。
李富貴哆哆嗦嗦地回答,“玉佩被我們賣了。”
“賣給了誰?賣了多少錢?”
“二十年前賣給了一家古董行,賣、賣了二十萬。”
此話一出,周圍爆發出一陣陣驚呼。
玉佩二十年前就賣了二十萬,放到現在那還不得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吶。
不用多說,賣玉佩的錢一樣被李富貴夫妻揮霍一空。
車上的李清煙神情呆滯,對李富貴一家徹底絕望。
她從來不知道這些事。
李富貴變賣的玉佩應當是李清煙身份來歷的重要佐證。
而今玉佩下落不明,李富貴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在是還有知情人在。
拾荒老人。
他知道李富貴一家對李清煙的所作所爲,應該不會放過他們吧。
到了拾荒老人那個境界。
規矩。
不過是一個名詞罷了。
倘若一開始李富貴等人態度放端正點,葉君生念在他們是李清煙養父養母的份上,不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絕。
可,他們臉皮太厚,根本不將葉君生的話放在心上。
葉君生拿過劉猛手中的文件,內勁一催,文件瞬間化作紙屑飄飄落地。
這一幕,令所有人膽寒。
“我給你們留最後一點顏面,清煙我帶走了,而你們,好自爲之。”
葉君生轉身回到車裏。
“媽,快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走。他們走了,我娶老婆的錢哪裏來啊。”
李劍面龐猙獰,嘶聲怒吼。
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羅桂秀眼神恐懼,猶豫不定。可,想到自己兒子也許一輩子打光棍,不要命地跑上來趴在引擎蓋上。
“你們的無恥觸及了我的底線。”
葉君生冷漠地聲音在他們耳畔響起。
羅桂秀身體僵硬,不管不顧,撒潑打諢。
“我們把她養那麼大,說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
李劍手持木棍,氣勢洶洶。
“你們真該死!”
陰雨綿綿的天空,傳來慍怒的喝聲。
強大的氣息瞬間將李劍和羅桂秀鎖定,兩人宛若雷擊,僵在原地。
李富貴四肢冰寒,磕頭求饒。
咔嚓。
剎那間,羅桂秀母子體內傳出骨裂聲,他們張嘴噴吐出鮮血,瞬間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