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再起 >第四百零五章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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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科舉,是極爲隆重的,以前偷偷摸摸參與的湖南和南平考生,這次也光明正大的來到廣州,千里迢迢,不畏艱難,就是爲了實現心中的理想——做官。

    與後世千里做官只爲發財不同,唐宋時期的做官,對於一個家族而言,是最重要的崛起之勢。

    何也?唐朝除了科舉之外,還有恩蔭,以及扎色入流,三種。

    “雜色入流”主要是六品以下官員的子孫,通過輪流擔任三品以上親貴的侍從,親事,帳內,或交納品子課錢,十年期滿後,再通過“銓試”,授予官職。

    門蔭制度就不用說了,基本上五品以上官員都可蔭及後代,六七品也有些許照顧。

    唐朝的牛李黨爭的由來。

    據新舊《唐書》人物列傳粗略統計,除少數入仕途徑不明者外,門蔭出身共177人以上,其中位至宰輔的48人,佔唐宰相總數369人的13%。

    高官子弟靠蔭庇入仕,極易使他們躺在祖宗功勞簿上喫老本,不思進取,惰性成癖。門蔭制度造成了多數子弟平庸無能。更有品行惡劣者,爲官一方,倚仗權勢“縱慾而不顧法”,造成“州遂瘡痍”。

    例如,高祖時交州總管丘和,有15個兒子,多至大官。高宗時的丞相李義府“諸子孩抱者,並列清官”。

    宋朝就不必說了,門蔭制度已經氾濫了,一個官員,不只是親屬可以門蔭,親朋好友門客都可以,一人可以誇張到數十人之多。

    據統計北宋一代平均每年以各種恩萌補官者,超過500人.這一數字遠遠超過了平均每年由科舉入仕者。

    這也是爲什麼宋朝流行榜下捉婿的緣故。

    只要逮住一個進士女婿,自己家族就可以門蔭入官,不用辛苦的考進士,就可以當官了,豈不美哉?

    人羣熙熙攘攘,操持着各種方言的讀書人點頭評價,對於廣州城有着各種的意見,讚歎的有之,不滿的也有之,人之常情。

    雖然來自於各地,但大多數都讀書人,還是會洛音的,交流起來也算是比較方便了。

    洛音,即東都洛陽之音,從隋文帝時,經過激烈的爭論,制定了一套官方語言,就是:金陵-洛下音,並被唐朝沿用。

    《顏氏家訓·音辭篇》:“共以帝王都邑,參校方俗,考覈古今,爲之折中。榷而量之,獨金陵與洛下耳。”

    說洛音不標準,是會被嘲笑的,觀政兩年,又何嘗不是讓洛音不正的人,認真學習呢!

    讀書人又難免書生意氣。

    而唐朝讀書人則並不文弱,在這亂世,提刀上馬的也不在少數,所以對於承天府而言,這些打架鬥毆的場面,着實有些忙不過來。

    按照規矩,以次相趙誠爲首的考官們,在考試三日前才公佈,然後就入了考場,進行封閉,以防有人賄賂,索求。

    那些不懂規矩的人,還以爲去唐時一般,拿着自己的行卷進行兜售,豈料那些達官貴人們一個個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了。

    這時纔有人過來,解釋道,新唐的科舉,不需要行卷,而且進行糊名和謄抄。

    隨後又云,爾新進而來,不懂規矩,來,這是去年位居進士前列的諸多文章,流暢優美,只需一百錢,即可參考,裏面還有許多科舉事項,絕對不虧。

    又有多人,糾纏一起,開始討論榜單公佈後,如今儘快地來到進士老爺門前,領取賞錢……

    各種客棧,旅館,開始好喫好喝地供應着,夜裏也自覺巡邏,以防打擾到這些讀書人。

    而見到京城屋舍寡少,不少身家富裕的,眼光長遠的,準備在科考後,動員家人,在京城修建會管,撈取名聲,從而爲家族添磚加瓦。

    因新唐國勢上升,許多商賈之家的目光,正對準那些新科進士,準備用大量的金銀財寶,將其收入囊中,振興家族。

    因科舉一道,不知多少人心思動盪,冒出來不少的生意。

    窮文富武,也不大準確,科舉中式之前,付出也是不少的,不是中產之家,是負擔不起的。

    卻說,廣州,城西,一處較爲衰敗的院落中,一箇中年人,臉紅須長,正在不斷地練字,書寫的極爲規範。

    “彭老弟,今日與你一個大生意,你這個院子,早就應該換了。”這時,一個同樣衣着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聲音洪亮,整個院子都震三震。

    “咱不過是個落魄書生,除了一手好字,還有甚的生意,如今這個院子,還是先輩傳下來的……”彭獻搖搖頭,心中已經安之若素了。

    “嘿嘿,進去說話!”中年人笑着很神祕,拽着他,直接進了房間。

    “你瞧,這又是什麼!”中年人隨手從袖子中,掏出一張張票子,彭獻睜目一看,這一張字面是十貫,這一下,桌子上已經有了五張。

    “這又是爲何?”彭獻吞了口唾沫,他自然知曉如今這流傳的錢票,方便的很,隨時可以兌換,五十貫錢,買下他這個院子,綽綽有餘。

    若是去往城外,一畝地也不過兩三貫錢,五十貫可以買十數畝地,真是大手筆。

    “嘿嘿,你的字體端正,極具觀瞻,去年就被選入舉院,進行謄抄,今年想必也是如此了……”

    “我不過是小時寄居佛寺,抄錄經書多了罷了!”彭獻謙虛道,但眼睛卻直愣愣地盯着這五張錢票,不肯挪移。

    “您的字體,我是極爲佩服的,今日來,不過是求一件事,您只需……這般,就能得這些錢票,若是完成,之後必有重謝。”

    “可是,謄抄之人有數十人之多,又怎會到我?”彭獻疑惑道。

    “嘿嘿,我們自有安排,你直要如此這般就好了,待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中年人成竹在胸地說道,十分的自信。

    彭獻猶豫片刻,就在五十貫錢的巨大誘惑下,應承下來,只不過是做個記號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哈哈哈,彭兄,此時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人知曉,若是成了,另有五十貫送到,還有一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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