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再起 >第九百三十六章
    爲了前途而奔涌,這是正常的行爲。

    聽說這次官缺的厲害,連縣丞、胥吏都能提拔,在京的宗室們,也紛紛而動。

    當然,對於內李來說,他們是皇室近親,都有封爵,哪裏會謀求官位,尤其是普通的州縣,但對於外李而言,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考取進士他們倒是沒有多少能力,但做官,卻是再簡單不過,尤其是州縣卑鄙之官。

    所以,宗正寺可謂是忙活許多。

    因爲對於他們這些宗室而言,宗正寺每年都可以進行舉薦宗室人才,這是很好的爲官途徑,而且,還方便,簡單。

    李懷遠剛從宗正寺回來,心事重重,他一邊走着,一邊一直在想着,宗正寺會不會有新的消息傳遞過來,長袍有些單薄,涼風漸起,他心中反而更加燥熱起來。

    他是外李,雖然也算是宗室,但卻無普通的百姓並無二致,嶺南的李氏子弟的確太多,幾十年的繁衍,像他這般落魄的,的確不少。

    從橋邊的周氏藥鋪回來,已經是黃昏,肚子裏空落落的,提着藥包,看着路邊熱騰騰的炊餅,李懷遠吞了好幾口唾沫,強忍着心中的悸動,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回家。

    一路上,倒是沒幾個人認識他,畢竟長沙府的遷徙來了不少了,他這個落寞的宗室,哪能有名聲

    自嘲地笑了笑,李懷遠低頭而行。

    “李先生,李先生”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呼喚,入目一看,這是鄰居張屠夫的聲音,只見他油汪汪地臉上頗爲莊重地說道:“聽聞你家老夫人病了,這幾斤肉,姑且拿回家補補吧”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李懷遠連忙拒絕道。“

    “你的才華,我也是曉得的,去年老夫人大病一場,你細心照顧,不然最起碼也是個秀才,日後還得多多照顧纔是”

    張屠戶不由分說地將豬肉遞過來,粗大的手臂還有點血紅色,着實不是他這個讀書人能拒絕的。

    “多謝了,日後定有重報”李懷遠鄭重其事地感謝道,然後離去。

    “哎,也是個好人,配我家姑娘正合適哩”張屠戶看着其遠去的單薄身影,不由得感嘆道。

    “出來吧,人家走了,也不知你喜歡他個啥,不過聽聞好歹是個宗室,倒與你配的很”

    這時,一個嬌弱的女子走了出來,模樣俊俏,望着李懷遠的背影,癡癡地說道:“我也不曉得喜歡他什麼,但就是見着歡喜,再說人家可是宗室哩,還是我配不上人家”

    “咱家有這個鋪面,一月好幾貫錢,咋不配了”

    轉過頭,他自然沒能瞧見父女兩人的對話,帶着空肚子回家而去。

    遠遠的,就看到家中竹籬門邊也掛着一盞燈籠,在這夜間,那燈籠溫暖的光直透人心,心道:“有了這幾斤肉,怕是母親的病又能快些好了”

    “娘”

    “兒啊”母親病殃殃地躺着,說道:“多怪我連累了你,不然你考取了個功名,怕是再簡單不過了”

    “孩兒也不一定能考上,畢竟人那麼多”

    李懷遠將肉切了切,小半倒入了陶鍋中,然後添水,加米,在竈臺中燒了起來,小半個時辰,一鍋熱騰騰的肉粥就出鍋了。

    母子兩人吃了粥,臉色好了許多。

    “今次去宗正寺,怎麼說”母親問道。

    “他們說,每個月前來要求官職的很多,具體的倒是要聽從少卿的意思”李懷遠說道。

    “你也是知柔公的後裔,怎地如此言語”母親氣猶不平,氣呼呼地說道:

    “這次江南和蜀地被下,缺職定人很多,你錢財不豐,所以才糊弄與你”

    “母親勿憂,我自省得”李懷遠笑着說道:“明日我還去問問,這補官到底如何章程”

    第二人,李懷遠心情不暢,又奔往宗正寺。

    他本來就不想走宗正寺的途徑,這樣爲官,前途很少淺顯,高官難得。

    但,如今他連養家都難了,怎麼指望科舉還不如先爲官,然後再辭去,再進行科舉。

    宗正寺人流如潮,許多底層的宗室子弟,也盼望着能被選官,改變命運。

    “讓諸位久等了,正卿與少卿去了宮中,正求見與聖人,待具體的章程,到時候必定會通知諸位的。”

    小吏很客氣,當然也不得不客氣,這些宗室,可惹不得。

    卻說這邊,臨到午時,李修賢才急急忙忙地見着了皇帝。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但皇帝下旨,宣召他一個人到御前回話,還是平生僅有,其中原因,盡人皆知,倒更讓他覺得緊張。

    九月的夏日,一路上奔忙,他心中頗有些急躁惶恐,竟是連朝服都給汗水陰溼了。

    可憐一把年紀,也如此折騰。

    數百個宗室鬧騰的求官着實不是件小事。但,如今他連養家都難了,怎麼指望科舉還不如先爲官,然後再辭去,再進行科舉。

    宗正寺人流如潮,許多底層的宗室子弟,也盼望着能被選官,改變命運。

    “讓諸位久等了,正卿與少卿去了宮中,正求見與聖人,待具體的章程,到時候必定會通知諸位的。”

    小吏很客氣,當然也不得不客氣,這些宗室,可惹不得。

    卻說這邊,臨到午時,李修賢才急急忙忙地見着了皇帝。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但皇帝下旨,宣召他一個人到御前回話,還是平生僅有,其中原因,盡人皆知,倒更讓他覺得緊張。

    九月的夏日,一路上奔忙,他心中頗有些急躁惶恐,竟是連朝服都給汗水陰溼了。

    可憐一把年紀,也如此折騰。

    數百個宗室鬧騰的求官着實不是件小事。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但皇帝下旨,宣召他一個人到御前回話,還是平生僅有,其中原因,盡人皆知,倒更讓他覺得緊張。

    九月的夏日,一路上奔忙,他心中頗有些急躁惶恐,竟是連朝服都給汗水陰溼了。

    可憐一把年紀,也如此折騰。

    數百個宗室鬧騰的求官着實不是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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