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木恪立即將顏竹意給拉起來,手心已經傳給顏竹意內力,“冷不冷”

    “風大人他溺水了”顏竹意轉眸看向地上的風紀廉,風紀廉此時面色已經幾近透明,幾乎要死一般。

    顏竹意心中一驚,“我沒事,救人要緊。”她說着鬆開了滇木恪的手,跑向風紀廉那。

    滇木恪心中一顫,但隨即已經釋然。

    救人要緊。

    他也到了風紀廉那邊。

    顏竹意半跪在風紀廉的身邊,給他解開他的衣襟以及腰帶,鬆開他的所有衣服讓他保持呼吸通暢。

    然後又趕緊清理他口鼻裏的異物,趕緊給風紀廉胸口按壓。

    滇木恪看着顏竹意的所有動作,抿着薄脣隨時等她說幫忙。

    幸虧風紀廉是個練武之人,而且也身子健朗並沒有什麼病痛,所以顏竹意按壓了幾次之後,風紀廉終於一口水吐了出來。

    顏竹意看着有希望,接連按壓了幾次之後,確認了風紀廉全都將水都吐出來。

    滇木恪此時過來配合着顏竹意將風紀廉的上半身托起,讓他呼吸更加順暢一些。

    “還好,沒事了。”顏竹意看向風紀廉,終於長舒一口氣。

    “咳咳,咳咳”風紀廉重重咳嗽了兩聲,整眸看着顏竹意,然後又轉頭看向滇木恪。

    “又撿回一條命,上天待我不薄啊”他說着一笑,竹眸中全都是滿足。

    顏竹意心中驚了驚,風紀廉的心境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只是,怎麼感覺他的話中似是還有話

    “謝謝。”風紀廉轉眸看向顏竹意,“謝謝你救了我。”

    “我不明白的是,你怎麼會摔進荷花池的”顏竹意看着他,然後又看向滇木恪,“風大人本來只是坐在邊上。”

    “我懼水。”風紀廉頓了頓,又淡淡一聲,“可是,我想改變,所以我靠近了一點點,我再試着靠近”

    “別說了。”這時候滇木恪打斷了風紀廉的話,看向他們兩個,“衣服都溼了,冷不冷”

    他說着擺手讓幾個太監幫忙扶着風紀廉回去太子寢殿,而滇木恪自己也是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直接裹在顏竹意身上。

    風紀廉看了他們一眼,不再說話閉着眼睛任由那些太監和侍衛扶着走。

    滇木恪此時將顏竹意抱進自己懷中,顏竹意全身放鬆下來,累得眼眸一閉。

    他趕緊接住,然後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

    此方的他才發現,顏竹意因爲跳水裏救風紀廉,兩隻腳的鞋子都脫了,而今是夏季,卻襯得她的腳萬分晶瑩嬌美。

    滇木恪一笑,“真是不要命了麼”他說着轉頭找顏竹意的鞋子,正瞧見清香緊張地現在那些宮女裏,手中端着碗藥,看着滇木恪卻不敢上前。

    “你,把她的鞋子給我找來。”滇木恪吩咐一聲,立即抱着顏竹意離開。

    “是。”清香匆忙應了。

    傍晚的風多了幾分和煦溫柔,風從窗口爬進,然後吹動牀幔,映得香帳內的女子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滇木恪端着藥碗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如此情形,顏竹意的墨發散着在牀榻上,蟬翼睫毛閉着,宛若沉睡的公主。那脣紅得似是呼之欲出的春天,引人不禁上前親澤。

    事實上,滇木恪還真的忍不住吻了一下顏竹意的脣。

    他坐在顏竹意的牀榻邊,將藥碗放在一邊,看着她輕輕地伏下身來,貼近了顏竹意的身子。

    滇木恪抱了抱顏竹意,嘴角淡笑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玉肌彈指可破,撫上只感覺似是摸上了一見舉世無雙的寶貝,令滇木恪愛不釋手,心動不已。

    他那雙重瞳凝視着顏竹意,薄脣抿着,喉結卻不禁地上下動了動。

    她是這世間最美味的,最甜美的寶貝。

    他的右手中指指腹再次輕輕撫上顏竹意的臉頰,然後不動聲色地描繪着她的輪廓。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她的脣,一切的一切,都刻進他的心裏。

    要他放手要他去死

    不,絕對不。

    自己怎麼捨得丟下她而不管

    不捨,自然不棄。

    這時候外面的風又吹了進來,顏竹意多少的因爲跳進荷花池而受了些寒氣,此時正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滇木恪將錦被輕輕掖上,蓋住顏竹意的脖頸及以下部位。

    只是顏竹意到底的已經醒來,她睜開眼,正撞入滇木恪的重瞳裏。

    “醒了”他低沉一聲問道。

    “嗯。”顏竹意笑了笑,伸手,滇木恪立即握上她的手,“怎麼”

    “我起來,還有,天就要黑了,我要回府。”她說着看他。

    滇木恪點頭,扶着她起身,“無礙,我會送你回府。”

    “你先將薑湯喝了。”滇木恪說着將藥碗端過來,可是一摸感覺薑湯有些冷,遂起身,“我去熱熱,你稍等我小許。”

    “好。”顏竹意說着一笑點頭。

    不一會兒,滇木恪又匆匆端着薑湯進來,見得顏竹意已經坐在梳妝鏡前梳頭髮了。

    滇木恪心中一動,端着薑湯上前,“阿華。”

    “嘻嘻,我好看嗎”這時候,顏竹意突然轉頭說道,滿臉的笑容。

    滇木恪一怔,正見得她發上彆着一支花簪。

    “好看。”他走近,看那花簪更清楚了。沒想到,正是無憂花簪

    滇木恪頓時吃了一驚。

    這無憂花簪,乃應該是自己的生母阿諾姆氏所有,是象徵着滇西王朝的最高獻禮,小時候還記得阿諾姆氏佩戴過,可是阿諾姆氏死了之後,無憂花簪就不見了,當時也沒有注意,注意想着要找回母親的遺物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了。

    顏竹意看着滇木恪,嘟囔了一下紅脣,“怎麼了是不是不好看”然後故意說好看的是不是

    “你這花簪,哪裏來的”滇木恪搖頭,將薑湯推到顏竹意的面前,“趁熱喝了,然後我們再說。”

    顏竹意點頭,捧起那薑湯然後慢慢喝了,放下碗的時候,擡頭,正看到滇木恪站在自己的身後,他此時盯着銅鏡裏面的她,眼神也看向她所佩戴的無憂花簪上。

    “怎麼了”顏竹意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麼難道自己這無憂花簪有問題

    “我是在這裏看到,所以拿來戴了試試。這不是我的。”顏竹意回想起他方纔所說的話來,道。

    “這裏,就是這個內殿裏麼”

    “嗯。”顏竹意點頭,“這裏,應該是前皇后的活動範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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