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氣氛有些壓抑,幾個人在那屋子裏,可是卻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魏金盛正在讓一個仵作給方嬤嬤驗屍,恰好此時,他擡頭看向外面,卻看到顏竹意前來,而顏竹意身後,正是魏君陶和十幾個侍衛。

    魏金盛驚愕了一下,上前幾步,“竹意表妹,你怎麼來了”這方嬤嬤是屬於魏國公府的人,顏竹意只是一個表小姐而已,所以並不關顏竹意的事情,可而今顏竹意來了,而且她身後竟然跟着魏君陶,而魏君陶手中握着長劍,身後帶着十幾個侍衛。

    顏竹意擡眸看了一眼魏金盛,然後稍稍欠身,“陶表姐方纔帶着人氣勢洶洶地到了我風華園,說的是我逼死了方嬤嬤,而且陶表姐要拿證據給我看。所以我來瞧瞧。”

    “這”魏金盛怔了怔,他轉頭看向魏君陶,“大妹”

    “我就是認爲她是逼死方嬤嬤的兇手”魏君陶非但沒有感覺任何不妥,而且氣勢萬分囂張,她上前幾步,指着地上方嬤嬤的屍體,“顏竹意,現在我就給你看看這到底證據是什麼你逼死了方嬤嬤,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盛表哥,你要做個證人你瞧,陶表姐就是這般說的我是兇手若是我能夠證明我不是殺害方嬤嬤的兇手,我要陶表姐她給我道歉”顏竹意說着狠狠地瞪向魏君陶,那雙美麗的明眸也燃燒起濃厚的火焰來。

    魏金盛又是一怔,“這,大家和氣一些比較好。”

    顏竹意冷笑不語,直接走向方嬤嬤那邊。

    魏君陶趕緊跟着上前,“顏竹意,你想讓我道歉沒門”

    顏竹意犀利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刀,“不道歉可以到時候就等舅父評理就夠了”她以爲自己會簡單放過她

    “呵”魏君陶不以爲然,得意冷笑。

    顏竹意此時已經到了那仵作旁邊,然後湊上前去查看死去的方嬤嬤。

    仵作看顏竹意靠前來,驚了一下,“這”

    “就讓表小姐看看。”魏金盛開口道。

    “是。”仵作聽着趕緊點頭。

    “就讓她看看”魏君陶冷笑道,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朝着顏竹意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笑,“這張宣紙,可是方嬤嬤的遺書,說的正是你顏竹意逼死了她”

    顏竹意聽着擡眸,掃了魏君陶手中的遺書一眼,輕聲一笑,嘴裏微動,“傻叉”,然後伸手掀開方嬤嬤的裹屍布。

    魏君陶原本想着拿出方嬤嬤所謂的遺書給顏竹意看,然後嚇尿嚇死顏竹意的,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收到的是顏竹意的不屑

    “顏竹意你不怕嗎這裏寫着你逼死了方嬤嬤”魏君陶咬牙憤恨一句,她此時緊緊地捏着那遺書。

    顏竹意聽着擡頭,突然面上似是萬分驚恐,大叫一聲,“哇我好怕”

    魏君陶萬萬沒想到顏竹意竟然如此反應她剛想開心爽一下,卻不料到顏竹意臉上已經比變戲法的還要快,瞬間變幻沒了表情,冷沉一聲,“陶表姐可是需要我方纔的反應”

    “你,你”魏君陶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整個人氣極快要冒煙顏竹意方纔的故意假扮受到驚嚇,實則是在那諷刺魏君陶的無理取鬧這可是徹徹底底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戲弄諷刺了魏君陶一把

    顏竹意低聲冷笑,不去理會她,而是掀開了裹屍布,看到方嬤嬤的脖頸上有一條深沉的勒痕。她眯起眼睛,湊前了一些去看。

    方嬤嬤的衣服上等等都是自己跟滇木恪的傑作。

    魏金盛也當做沒有看到她跟魏君陶之間的那些爭執,他看着顏竹意,上前靠近了她一些,“竹意表妹,你”

    “噓。”顏竹意朝着魏金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魏金盛立即不說話。

    魏君陶咬牙上前,萬分的不服氣,“顏竹意,這是方嬤嬤的遺書你不用先驗什麼屍體你先給我看清楚了”魏君陶說着一把將遺書扔在顏竹意的面前。

    顏竹意眯起眼眸,冷笑,“遺書”顏竹意直面魏君陶,撿起了那地上的所謂的遺書,當着魏君陶的面輕蔑一笑,“我倒是要看看,這方嬤嬤是寫了什麼東西”

    魏君陶聽着顏竹意如此說,覺得多了一份底氣了,她挺了挺自己的胸,神氣又輕蔑地冷看顏竹意。

    顏竹意輕聲笑,將方嬤嬤所謂的遺書打開,上面的確是歪歪斜斜的字,可是,這人都要死了,能寫幾句話就夠了,還能寫出滿滿的一張紙而且竟然還能夠各種哭訴控訴顏竹意

    顏竹意看了看向魏金盛,“盛表哥,這個方嬤嬤可是識字”

    魏金盛聽着想了一下,他明白顏竹意的意思,顏竹意在懷疑這本書不是方嬤嬤所寫,但是方嬤嬤的確識字,所以,還是點了點頭,“識字。”

    魏君陶聽着冷笑,那顏竹意沒什麼好說了吧還不認罪

    顏竹意卻滿不在乎魏君陶的得意神色,而是拿着手中的遺書,開始念道,“夫人,大小姐,老奴恐怕是要先去了老奴這是被表小姐顏竹意逼的她”

    魏君陶聽着黛眉緊蹙,看着顏竹意,她念那遺書做什麼顏竹意這是在逃避嗎所以用念這東西來打發時間希望能夠躲過這真相

    呵沒門

    魏君陶上前一步,兇狠強勢一句,道,“顏竹意,你夠了念方嬤嬤的遺言出來,是嫌你自己不夠丟臉”

    “表小姐是個很會說話的主兒,三番兩次對大小姐出言不遜,而且還喜歡動手動腳”顏竹意念到這裏,停了一下,又繼續念。

    “顏竹意,你耳朵聾了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念這麼多出來幹什麼”魏君陶被顏竹意當做空氣,氣憤之極,她握了握緊自己手中的拳頭,“顏竹意,你夠了”

    顏竹意冷笑,然後才停了下來,“看,陶表姐你可是生氣了憤恨了但是,你將一封假的遺書給我,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告訴這所有人,你討厭我,你恨我,你厭惡我,你恨不得將我弄死你在借方嬤嬤這個梗想弄死我嗯”顏竹意越說到最後,越大聲

    魏君陶聽着猛地向後退了退,“你”

    “人之將死的時候,或者是對這個世界絕望的時候,還能寫出如此大篇幅的遺言來而且我就只是念出來而已,我都沒念完,陶表姐就已經不耐煩了,那被逼着要自盡的人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耐性寫出如此多的字”

    顏竹意看着衆人,然後又冷哼一聲,魏君陶此時已經是面上煞白,整個人似是懵了

    顏竹意見此,上前來到了魏君陶的面前,將所謂的遺書放在魏君陶面前晃動,“再者,方嬤嬤即使是認識字又如何這封遺書裏面,竟然沒有一個是錯別字,也沒有一個是塗改過的試問,方嬤嬤有這樣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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