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烈“喂!站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風傲寒的拳頭起先是捏緊,接着放鬆。遮在黑袍後面的那張稚嫩的臉,表情複雜,他閉上眼睛,開始撒謊。
風傲寒淡定“老夫是雲遊十方的煉藥師,初到寶地,這位少爺怕是認錯人了。”
吃了封喉蓮花的嗓子,發出的聲音,沙啞中帶點滄桑。那蒼老的聲音,很難讓雀烈聯想到聖泉村的少年風傲寒。雀烈也就沒在往下問,這裏是五國交界,雀烈也怕得罪人。
風傲寒獨坐在角落處。
延誤走了過去“老頭子!你剛纔拿的是什麼藥材”
風傲寒沒有說話。這時候店員端來茶水。
店員“寒老,我們老闆馬上就來,請喝茶。”
延誤“憑什麼我沒有茶喝,我可是煉藥師。”
風傲寒“不知爲何他沒有茶水?”
店員勢利語氣“您二位級別不同。我家的茶水那廝怎能喝!”
店員如同一隻大白鵝從延誤面前走過。
延誤“老子奇了怪了,你這破老頭是什麼來歷,你拿的是什麼藥材快回答?”
風傲寒淡定“什麼世道,沒大沒小。爾是問問題還是山匪搶劫啊!”
延誤“老爺爺,請問您剛纔拿的是什麼藥材”
風傲寒字字鏗鏘有力“雪~藍~芝。”
延誤蹲了下來,表親驚訝,他很想看看面具後面的臉。大廳裏排隊的人中有殺仙,那些殺仙也朝這裏看了過來。這些人的舉動不爲別的,就爲雪藍芝三個字。
十層殺氣一個階段。殺徒,殺道,殺妖,殺聖,天元傳人,紫府魔道,去魔成仙,封號真人,封號仙人,封號仙尊,帝尊。
延誤今年剛滿三十歲,殺氣35層,是一個殺妖。殺仙是一種全民嚮往的英雄職業,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爲殺仙,殺仙分很多種類,最稀缺的又分三種。
第一種是輔助系,第二種是煉藥系,第三種是陣法系。
延誤“來近裏城之前,我就打聽了,這近裏城只有2個煉藥的殺仙。一個喚作萬千,一個喚作梅苑。能那拿得出雪藍芝的人,如果不是剛纔那兩位,那就只有行商的人了。”
風傲寒“吾是雲遊十方的,吾不是商人。”
延誤雙眼瞪得老大“可願意和我一起加入近裏城坐鎮。不瞞寒老,吾受城主之邀前來入駐。”
風傲寒“老夫野慣了,不願留駐。”
延誤“前面是在下冒昧了,請老先生恕罪。”
在延誤心中,風傲寒是一位故意將殺氣收斂的老輩煉藥殺仙。黑袍後面那稚嫩的臉在微笑。
風傲寒“去吧!”
延誤行了一個禮,接着走出當藥閣。雀烈一干人等在一旁看熱鬧。
算盤“老大,你說,那個叫延誤的人,是不是延城主的外甥啊”
朱肥“什麼外甥,一個家族的人而已,延城主的外甥還在遙遠的國度打仗。”
算盤“這回下了大手筆了,延家。”
萬千“延家實力大,一個延誤這樣殺妖級別的煉藥師在延家只是牛毛而已,算不上大手筆,這延誤的實力,老夫可看不上眼。一個小小的殺妖而已。”
半盞茶的功夫,老闆趕了回來,老闆悄悄從後門進店,他一進店,就馬上安排和風傲寒見面。雀烈一干人等繼續被晾在大廳。在店員的帶引下,風傲寒來到一個房間,若大的屏風,但是布面上只畫了半屏冬日雪梅。屏風後面半掩着一張牀,屏風前面放着梅花方桌,和兩把椅子。
風傲寒坐在椅子上,接着店員給他倒了茶。剛纔他在大廳的時候已經喝了一杯了,他不想待會到處找廁所,所以他沒喝。
店員“我老闆,沒有設包間,所以就將自己平日用來午休的小房用來見客了,寒老見笑了。”
風傲寒“無礙!爾下去吧!”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子進來了。
中年男人“在下是馬亂。”
風傲寒“老闆這名字很特別啊!”
馬亂“我孃親是在打仗逃難的時候生下我的。”
風傲寒“你娘是叫兵荒嗎?”
馬亂“你怎麼知道”
風傲寒“兵荒馬亂啊”
馬亂“寒老說笑了!我孃的姓是冰天雪地的冰。冰荒,指得是不冷的意思。”
風傲寒“老闆扯遠了。談談正事吧!”
馬亂“那雪藍芝,寒老打算當多少錢?那可不是平日裏能看見的貨。”
風傲寒“給吾兩張奧托拍賣場的貴賓卡!剩下的錢隨爾心情給!”
風傲寒這算是被坑了。他知道雪藍芝在凡間可能會賣個好價錢,但是他不知道這雪藍芝其實價值連城。
馬亂的心樂開了花。兩張貴賓卡雖然很貴,但是價值遠遠沒有這雪藍芝的價格貴。馬亂大賺了一筆。,馬亂看出風傲寒其實不太在乎價格,馬亂畢竟是生意人,他準備了一小袋黃金,接着派人拿到了兩張沒有寫名字的貴賓卡。風傲寒拿着東西準備離開了當藥閣。
馬亂“老先生,要是下回有貨,還記得來光顧我當藥閣。”
雀烈有錢,但是馬亂不缺錢,雀烈和馬亂討價還價,花了半個多時辰,馬亂纔給了雀烈一張貴賓卡。這張貴賓卡的價格要比實際價格貴。不是因爲馬亂喜歡坑人,而是馬亂看不慣雀烈那種性格,馬亂故意坑他錢。
風傲寒拿着貴賓卡來到城郊找衛龍。風傲寒出了城就將袍子掀開,走到樹下只看到衛龍抱着一隻用荷葉包裹的烤雞躺在馬車上睡着了。
風傲寒“這冬雪初化的季節這樣睡覺會着涼的,這孩子也不知到進車裏睡。”
風傲寒“衛龍!小胖子!”
衛龍擦了擦口水。
衛龍“你終於來了,終於可以喫東西了,快過來。”
風傲寒爬上車“一起進城吧!帶爾去個好地方。”
衛龍“你聲音怎麼變了,和一個老頭子一樣?”
風傲寒“感冒了!”
衛龍這小孩子,不是好騙,而是風傲寒是他唯一的兄弟,他相信風傲寒說的每一句話。
衛龍一邊駕車一邊喫東西“早知道就在城裏等,還叫我在外面等,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