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北,水之南皆曰陰,生於山北或秋冬生者稱之爲陰木。陰木與陰沉木大有不同,陰木是生於地上之木,陰沉木則是久埋於地下之木。用此爲棺,可保千年不腐。
風傲寒∶“這棺材裏面裝着誰?”
“你這傢伙一身妖魔氣,你休動我老婆子!”
黑袍人撇見風傲寒手裏紅色的手抄本,立即將手中的刀放到了身後,他似乎能感知到風傲寒身上的不同尋常的氣。他猶如燕子一般跳下棺木,來了一招移形換影,快速來到風傲寒身後,還沒等土地公反應過來,他已經帶着風傲寒站在棺材之上。
土地婆被他一腳踢了下去。土地公來了一招土遁,快速將老婆子抱到墓室入口。墓室大門緊閉,就在這時,那黑衣人用手一指,南邊的門突然擡起,黑袍人這是準備放走土地公二人。風傲寒已經昏厥,黑袍人拿出一株黃色的花朵。花心呈橘紅色球狀,黃色的花瓣就像仙女的舞裙,葉子翠綠狹長。那花名叫龍陽花。
黑袍人“走!”那聲音好像經過處理,就像電子聲音。
土地公抱着土地婆走了。
衛龍“放開風傲寒!你是誰?”
黑袍人沒有理衛龍,黑衣人對着花說。
“我說過,時機一到我就放你出來。”
花裏跳出來一個光影圖形的女孩。
那女子頭髮簡單盤起來,上面沒有一點裝飾,頭髮烏黑猶如瀑布。初春寒雪剛化,這麼冷的天,女子竟然只穿一件單薄的羅裙。女子臉上蒙着淡黃的面紗,面紗的繩子上有兩顆珍珠,那兩顆珍珠掛在耳朵後面看起來十分靈動。女子的眉心畫着一朵粉色的花朵,花朵中央又有一顆白色的水晶,這花將眼睛襯托得猶如最昂貴的珠寶,一身黃衣猶如天女。這個少女就是當日和風傲寒並肩作戰的人。
黃衣女“怎麼是他?”
黑衣人∶“湊合着用,以後給你更好的。”
衛龍大喊∶“小姐姐,是我啊!我是衛龍”
“不行!不可以用他的身體!”
衛龍∶“不要殺風傲寒啊!”
黑衣人對花說“爲什麼?”
黃衣女“就是不行!我不喜歡這個男孩。”
黑衣人跳下棺木一掌打暈衛龍。
黑衣人∶“放走老婆子,又放走腳下這個天才,你到底想怎麼樣?靈兒?”
乾坤葫蘆一冒煙,雪狼一飛三米遠,站在墓室入口,宛若狂龍出海,身上萬丈殺氣。
黑衣人“這畜生的身體不錯!”
黃衣女“就是她了!”
狼看出了端倪。一道白光閃過。雪狼化身成一位白衣女子,靈動而有仙氣。少女的頭髮烏黑猶如黑夜,頭上捆着一根紅絲帶,眼睛猶如星星,年紀尚幼嘴脣上的顏色猶如淺粉色還未熟透的櫻桃。
黃衣女“化人如此可愛!”
“本小姐身份顯赫,豈能讓你們這些妖魔鬼怪佔了身軀,你腳下的男孩是我的,要用他的身體,也得問問本姑娘。”
狼摸了摸脖子下的血珠子。地面開始顫抖,黑衣人的血液好像都開始沸騰,他的血液此刻不屬於他自己。雪狼是可以控制水的,因爲沒有進過系統訓練,所以每控制一次水,她的軀體就會受到輕微損害。
黑袍人難受的表情“你…並非狼族?你到底…是什…麼?你對…我幹了什麼?”
“本姑娘是你祖宗!竟敢打暈我救命恩人!”
“算了,我們不是這丫頭的對手!你的傷還沒好!”
白衣女子揮舞着輕紗∶“識相的送他們出去。</a>”
黑衣人二話沒說,打開一條小道,將二人送出墓室。來到滅劍之痕的位置。此時土地公和土地婆婆還躺在洞外的牀上。看着黑衣人將衛龍和風傲寒送出來,土地公目瞪口呆。
土地公“這?”
黑衣人送完人後,又朝地洞裏面撒了一把鹽,那些花竟然瞬間往地下面鑽去,黑衣人又在洞口撒了一堆鹽巴,黑衣人離開這裏。白衣女娃娃又化身爲狼,趴在風傲寒身旁,天氣寒冷,她用自己的毛髮溫暖風傲寒的軀體。
黑人走前說“放心呆在此地,這裏安全了。”
風傲寒和衛龍躺在草地上睡着了。土地公從牀上拿下牀單給風傲寒和衛龍蓋上。土地婆在默默流淚,因爲她的寵物穿山甲死在地下陵墓中。禁地陵墓,自土地公上任以來就存在,土地公聽上一位升官的土地說過,這墓地封印着一個禍害。土地公沒有細問,那升官之仙也沒有細說。土地公知這是危險之地,所以也沒有深入瞭解。
在睡夢中,風傲寒開始一點點領悟石壁上的字,他開始參透第一顆字。大道三千,洞中陵墓,卻雕刻了三條大道,風傲寒取了其中一條大道,一夜睡夢,風傲寒領悟了一個“速”字。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風傲寒睜開眼睛。衛龍和狼躺在自己的兩邊,他被擠在中間,他爬起來,將狼推到一邊。他叫醒土地公。
風傲寒“山頂的封印白天薄弱,炎魂殿開了一條小道,二位可去那試一試,不知哪兒關閉了嗎!爾等是神仙,爲何還要睡覺?”
土地公“修爲低淺,當然還和凡人一樣!”
土地婆“老身神識感知,附近有人在大陣邊緣開了一個小口子,就在西邊。”
風傲寒“昨晚到底如何出墓地的?”
土地婆“好好謝謝你身邊那一頭雪狼?”
風傲寒點點頭。
土地公“好好謝謝你身邊那頭靈畜吧!”
說完,土地留下一張下山的圖紙,接着土地連人帶牀消失在眼前。風傲寒看着地面上的狼。
風傲寒“上次見識過爾的實力!爾能救吾也不奇怪!謝謝狼兄了。”
他摸摸狼的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風傲寒∶“殺氣也有所突破,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我現在什麼段位,我竟感知不出。”
風傲寒∶“西邊有活路,走。”
衛龍∶“這麼着急幹甚?天都還沒亮,待會路上會遇到妖怪哦。”
風傲寒“要睡也是回家睡!吾今日還要和雀烈決鬥。”
衛龍∶“對哦!昨天我們是怎麼出來的?昨天就和夢一樣?”
風傲寒“昨天我被打暈後,後面發生了什麼?”
“頭好痛啊,沒記得什麼了,只記得有一個黃衣服的小姐姐,就是上次你們一起打敗銀蟒的那個女的。”
“難道是黃衣服救了吾?下次見到一定好好答謝!”
衛龍“肯定是。”
風傲寒“黃衣姑娘殺氣真強悍,竟然能打退那魔道一般的人。”
狼內心想法“一口一個黃衣姑娘,明明是她要殺你,我救的你。”
風傲寒摸了摸腰間的乾坤葫蘆,心中想法,土地爲啥要吾謝謝那頭狼啊。
按照圖紙,二人一狼開始在山林裏面前行。天才矇矇亮,他們就下了山,從後村口抄近路,回到風傲寒的家。推開院子的大門,母親竟然暈倒在院子裏,雙手全是血,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衣服也沒破損。
風傲寒和衛龍將風母擡回房間。母親很瘦弱所以兩個少年就能擡得動。
風傲寒很納悶,母親爲何會倒在院中,雙手還有血。
風傲寒跑到最近的藥店買了一些藥材,又買了一些包子,他跑回家煎藥給母親喝。衛龍躺在風傲寒的房間睡着了。太陽慢慢爬上了正中央的天空,風傲寒將藥倒在碗裏,他吃了幾個買來的包子,接着準備出門應戰。
風傲寒臨走前說∶“衛龍,喂藥給吾母,我出去教訓雀烈了。”
衛龍躺在牀上答應了一聲。風傲寒拿了兩個碗,一個碗裏面放着水,一個碗裏面放着包子,他把這些放在狼的面前,狼興奮的吃了起來。風傲寒這才離開家門,朝村縣城而去。
縣城外,森林中。雀家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擂臺。圍觀羣衆,有三千之多。
“凡前來看雀家少爺比賽的人,免稅三月。”
這消息前天就放出去了,方圓10裏一半的人都來了。雀家大奶奶微笑的坐在搭好的棚子下面喝茶,她知道風傲寒已經被自己手下弄死了,兒子今天來這裏只是爲了逢場作戲,自己來這裏只是爲了洗脫嫌疑。這樣一來,風傲寒的死就會被誤認爲是畏戰逃跑。想到這裏她妖媚的臉頰上露出笑容。
雀老太太給風傲寒留下了豐厚的財產,只要風傲寒從世上蒸發了,那一份財產也會到雀夫人手中。雀夫人不缺錢,但是誰不想多賺一份錢。她端着茶杯,含笑如蓮。
她怎麼也沒想到,風傲寒毫髮無傷的正往村口趕來。
長空“這風傲寒,怎麼沒來啊?”
畫眉“世上哪有那麼多英雄,應該逃了吧,這可是生死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