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着樸素的馬賊,穿着草編的外套蹲在灌木叢中。
“二當家的,這裏就是傳聞中的藏金所在。也不知那溫泉縣的風傲寒長什麼樣子,短短几天就修建起這麼大一個迷宮,還把那麼多金條全部放在裏面。”
“前天老三派進去勘察的人,聽說被炸成了肉糊糊。這一票,是下不了手了。咱們換目標,去近裏城琢磨琢磨生辰綱。”
“二當家,剛纔進去兩個小孩,一胖一高。看周身,有虎氣蛇圍,不是等閒之輩。咱們可以跟在他們身後,進入森林。”
“這倆小孩肯定是風傲寒的手下。連手下都這麼不一般,那風傲寒本人肯定也牛得飛起。還是聽二當家的,去近裏城找發財大計。”
話音落,這一夥馬賊立即騎上藏在遠處的馬,踏破樹葉而去。
馬賊走後,那些原本躲在樹上的黑市殺仙也相繼跳下樹來。
“獠牙山,響馬都不敢搶了,咱們幾個也別搶了。去黑市上放話,搶不得。”
“那胖子剛纔在迷宮前睡覺,本以爲是路過歇歇腳的人,沒想到竟跟風傲寒是一夥的。早知如此,剛纔就應該把那胖子喊醒來,讓他給我們帶路。”
“哪裏有那麼多早知道,就幾萬黃金,別想了。還是去仙蠻大陸的炎曦國發展。”
話音了,數百人從樹林中衝出,接着離開此地。這些殺仙剛走,那土地夫婦就從地上冒出來。
土地“老婆子,那胖子運氣真好,如果剛纔他不在門口睡覺,這些人可能就跟着他進去了。”
半個時辰,穿越了各種機關,風傲寒二人來到藏金洞。將臣幾大步衝出洞外,左手拿起獨輪車,右手扛起風傲寒,快速跑回洞裏。
風傲寒“幹什麼,我死不了。”
天空突然灰濛濛的,衛龍撿起地上的盒子和藥罐走進洞中。噼裏啪啦一聲,春雷轟鳴。細雨如油,越下越大。這一場雨下得太大了,就像給人間來了一次油潑面。白衣姑娘畫在外面的畫像開始被雨水沖刷掉。那幾行字是用殺氣寫下的,隱隱約約的留在了洞外。
風傲寒“門口帶血蹦迪掛樹枝,什麼意思?”
衛龍:“大個子!你會取火嗎?這藥得熱一熱,才能給他喝。”
將臣:“我最怕火了,我這些年都是喫水果。”
放在牀上的黑炭開口了。
“ 你們兩個快去拿一些稻草和柴火過來。”
將臣冒着雨,衝出洞外,接着扛了一棵小樹回來。小樹連根拔起,根上還有泥巴。
將臣:“夠了嗎!”
一棵樹丟在地上,將臣把樹掰斷,將臣後退。黑炭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嘩嘩”一下,讓打溼水的柴,着了火。衛龍拿了幾塊石頭當架子,把藥罐放在上面煮。
衛龍:“你怕火,那冬天你怎麼過啊!”
將臣:“我有哥哥,我哥哥會燒火煮野菜湯給我喝。”
衛龍:“你還有哥哥啊,你們不喫肉嗎”
衛龍害怕的看了看外面:“那你哥哥會來這裏嗎”
將臣:“哥哥不會來的,因爲哥哥已經被壞人殺死了。”
衛龍拿起幾塊獨輪車上的燒餅遞給將臣。
衛龍:“對不起,提起你傷心事了,大個子別哭啊,來喫幾塊餅,可好吃了。”
將臣接過餅,一口就吞掉三塊,接着他拿起獨輪車上的水果。
將臣:“給!你也喫一個。”
水果拋到衛龍手中,衛龍覺得就像接了一顆炸彈,手紅彤彤的。衛龍內心想法
衛龍:“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啊!”
將臣一邊喫東西,一邊說:“風傲寒說了,以後他離開湯山去外面的世界,會帶着我一起去的,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是他什麼人啊,也是朋友嗎”
衛龍:“我是他徒弟”
將臣:“什麼是徒弟啊”
黑炭發出聲音“別聊了,藥罐子都要蓋不住了。”黑炭又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火焰變小。
衛龍把雙手套入衣服中,接着抓住罐子的耳朵,輕輕的將藥罐提起來放在桌子上。
衛龍:“沒有勺子沒有碗,怎麼喂”
黑炭玩笑着說:“用嘴巴!”
將臣淡定:“我有勺子,也有碗。”
衛龍:“你怎麼有這些東西”
將臣:“看,我這大包袱什麼都有的。下山的時候,我可是把房間裏的小東西都打包了。”
衛龍:“連鍋子都有,厲害了。”
黑炭:“臉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伕,鍋碗瓢盆都有。”
衛龍心裏暗笑
將臣:“小胖子,你在笑什麼還不喂藥,藥都快冷了。”
風傲寒體內的兩股殺氣再次打鬥,風傲寒半眯着睜開眼睛,衛龍開始給他喂藥,風傲寒一口口嚥下去,喉嚨裏就像着了火,每一口都難以下嚥,剛喝下去沒多久,又吐出來。衛龍又餵了幾次,風傲寒才喝下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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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開始變小。洞外一片蟲鳴,夜幕降臨。三人躺在偌大的石牀上開始休息。將臣拿出他的包袱布當被子,這包袱布夠三人一起蓋的。
傍晚時分,祠堂內雀家大奶奶跪在黑色古佛前唸經。屋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雀南仙身負重傷推門而入。雀家大奶奶面容沒有變化繼續唸經,佛珠在她的手中游走。
雀南仙“三叔母,怎麼如此憔悴,風傲寒的人,殺了你寶貝兒子,你就不想報仇嗎!”
雀家大夫人:“算計那風傲寒,三次不成,看來是上蒼不讓他死,我已經皈依我佛,放棄復仇了。”
佛珠繼續遊走,嘴巴繼續唸經。
毛絨絨的粉色百足蟲出現在他懷中。
雀南仙“伯母,風傲寒你可以放下,可是那小妾你放得下馬?我可聽說了,三叔明日就要娶那二婚之婦爲妾。”
雀家大夫人繼續唸經,佛珠轉個不停:“納妾而已,主君多年來就只有我一房,已是厚愛,這都中老年了,不納妾怕是要斷香火。那女子比我年輕,生個一男半女,也是爲雀家續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