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陸的強者,都在找尋吞天的着陸點。那吞天降在了風傲寒的屋上,進入風傲寒的軀體。那些強者只知吞天落在了武戰國,卻不知落在武戰國何處。要找出具體位置,需要半個月。
那一道紅芒,便是吞天來到這世上的第一種模樣,此刻這吞天正風傲寒體內與殺氣抗衡,風傲寒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爆炸。
心細的帝江發現風傲寒的右手緊緊捏着一塊隕石,右手已經被隕石磨出血。郭林與桐銘公子連夜尋藥,接着合力煎藥,一爲外敷,一爲內服。郭林治病,張桐銘打下手。
桐銘:“可以啊!小醫仙!”
郭林:“年幼時,經常受傷,百病成醫罷了!醫仙不敢當!”
帝江:“爾等睡覺去吧,風傲寒交給我了!”
張桐銘:“你已經被貶,化爲犬身,如何能照顧好風傲寒,我們都是他的結拜兄弟,自然是我們來!”
郭林:“明日鍍家的人,還需要風傲寒修龍穴,這可如何是好?”
張桐銘“這樣,你去休息,我來照顧大哥。明日你精神好了,跟他們打一場,我想辦法把大哥弄出近裏城去。這武戰國的殺仙初選比不了,我們還可以去旁的國家,那麼多國家,我就不信,我們大哥找不到一個能出頭的地方!”
風傲寒被挪到了管家的屋子中,夜深星寧,衛龍居只剩張桐銘一人醒着。血光漫天,之後又起一陣流星雨,此刻天空恢復墨色。
夜風習習,樹葉颯颯作響。一老一少,駕鶴穿梭虛空而來,他們停在湯山近裏城的半空。
小孩:“師父,那光消失了!”
“不知何人得了吞天?還是來晚了!”
一名仙風道骨的老人御劍而來,他兩袖飄飄,面色紅潤,腰間掛着一藥袋。
老人喝下一口酒“你個老不死,也來湊熱鬧?”
“逍遙派的,你來晚了,吞天早沒了!”
老人喝酒“唐門的!你也來晚了!”
雪目龍王帶着功道姑破空而來,腳下生風,身形如影子,行動如鬼魅。
酒仙:“雪目龍王都來了!”
三個老人騎着飛行猛獸趕到龍穴,這三個老人,一爲天塔,一爲劍仙,一爲酒仙。
“真熱鬧啊!”
天塔:“來晚了,沒意思!”
一名蒙面人帶着五個隨從踏空而來,他紅袍加身,銀髮隨風而舞,雙眼深邃,宛如黑洞。他站在樹冠頂部,腳下生風,看起來十分威武,渾身散發着王者的氣魄。他站在遠處。
隨從:“主公,要不要過去?”
紅衣蒙面人:“吞天已無,對面那堆烏合之衆,過去作甚,打道回府!”
紅衣人離去。
功道姑:“奇怪,奇怪!吞天過了兩個時辰纔會消失,吾等趕得這麼快,爲何都不曾見到?”
劍仙:“被人取走了!”
功道姑:“受吞天之人,會昏迷幾個時辰,此地連個煙火都沒看着!”
雪目龍王:“這吞天,非天意,乃人爲降世的早產兒,當然不是在現場取得,一定是傳送過去了。沒戲看了!此地不宜久留!”
說罷這幾個強者離開龍穴。他們剛離開,又來了一批殺仙,這些殺仙與他們一樣,均是無功而返,帶着喜悅而來,拿着失落而去。延光城主端坐家中,近裏城之中,突然殺氣瀰漫,他也很是後怕,只好加強巡邏。
近裏郊區上空。
酒仙“希望得到吞天的人,是善良之人,不然預言應驗,吾等沒有好日子過了!”
劍仙:“應驗又如何,三百年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大幹一場!”
酒仙:“你這老骨頭,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打打殺殺,是該娶個老婆,過過日子了!”
劍仙:“還說我,你個老不死還不是光棍到現在!”
酒仙:“老夫這是癡情懂嗎?”
天塔:“我回家看孫兒去了,下次再約啊,棋還沒下完!”
夜色下的小河,花瓣順水漂,配上古琴之音,格外的愜意。穿黑斗篷的女子坐在船上撫琴,那男子一手拿劍一手拿酒壺,獨坐房頂上,聽少女撫琴。
男子:“風傲寒那邊怎麼辦?”
少女:“生死有命,靠他自己了!你爲何還不走?”
男子:“我不怕他走火入魔,我怕你渾身是傷,累倒在湯山,無人收屍。”
女子:“走火入魔,總比死無全屍好!”
男子“你就那麼相信那蜀山的通天寶鏡?”
“內容太過真實,不得不信!”
近裏城的殺氣逐漸減弱,那些準備搶吞天的人,都知道吞天被人拿了。都怕吞天反噬,所以見不到吞天之後,全都跑了。吞天墜落,若是無人吸收,可在地上保存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再也沒有強悍的人,來尋吞天的下落。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天還沒亮,畫眉就摸黑起身,給衆人煮早餐。早餐煮好,他立刻衝到管家的屋子去看望風傲寒,推門而入,只見張桐銘趴在牀上睡着了,風傲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牀邊還有血跡。畫眉推了推張桐銘,畫眉衝出屋子,尋了郭林來。
郭林“好端端的怎麼躺地上了,老三你是怎麼照顧的?”
張桐銘“後半夜還好好的,我就打了一會兒盹,我也不知他怎麼倒在地上!”
郭林與張桐銘合力將風傲寒擡回牀榻,二人本來很擔心風傲寒,可是風傲寒身上的殺氣,又讓二人消除顧慮。
郭林:“待會鍍家的人就要來了,風傲寒這樣怎麼見人!”
畫眉“那就用你們昨天商量的辦法,將他先藏起來!”
桐銘公子:“那會說人話的狗子了?”
此刻帝江從牀底下爬了出來,他遍體鱗傷,身上的毛參差不齊,郭林立刻爲帝江檢查身體,帝江虛弱的說。
“昨天半夜風傲寒醒了,一條大蟒蛇衝入房間,與風傲寒打了一架!我也遭殃了!風傲寒本來處在上風,誰料那大蟒蛇突然在牀腳包袱找到自己的內丹,他立即翻盤,將風傲寒打趴下,你看這地上的血跡,跟不要錢似的!”
桐銘公子:“打鬥?爲何半夜沒聽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