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人可以看到。
實在是飛太多,沒有當時的新鮮感之後我停在一顆樹上。
很奇怪,靈魂感覺不到累嗎?飛的這麼起勁我一點也不累。
終究還是我自己,還是那麼愛睡覺,依靠在樹幹上又睡着了。
難不成靈魂也需要補充能量?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縮小,看着自己連僅有的靈魂都快要沒了,難道我現在是要死去了嗎?
身體一個激靈,打開雙眼,我又活着回來了?
問題是,病牀上的人是誰?
對着窗戶上的玻璃照了照。
“what,fk?”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這張臉,怎麼是趙芷琪?
我怎麼跑到她的身上去了,匪夷所思。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在她身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芷琪,你怎麼了?”
葉晨搖了搖這個軀體,我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你拿了心陽的戒指,改還給她了。”
什麼,怎麼把我掛在脖子上的東西拿下來?
那是方亮給我做的。
咦?爲什麼帶了我的戒指我的靈魂就可以上她的身?
我腦子一軲轆轉着,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艾,心陽姐現在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這個戒指還是我幫她保管好了。萬一別哪個貪財的人拿走了,心陽姐以後醒了該怎麼和她交代。”
我一本正經地對着葉晨說道。
葉晨點點頭表示認同。
“也是,等她醒了在還給她,你暫時給她保管。”
一個戒指怎麼會成爲我可以穿入她人身體的東西?難道是我的想念太深,全部集結在這顆小小的戒指裏?
我看着病牀上的自己,到底該不該上她的身體。
想到之前自己軟弱的性格,以至於默默被逼出國,孩子丈夫都不能相見,人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既然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醒來,何不借着這副好皮囊重啓人生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受虐至背井離鄉,不是應該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怪罪到吳娜的頭上,想也沒想自己的元神以後要是回不來怎麼辦?難道要藉着這幅皮囊過一輩子?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琪琪待會我們去哪?”
琪琪,有沒有搞錯,兩個人就這麼熟悉了嗎?
我撇了一眼看着他說道:“爲什麼叫我琪琪?”
“怎麼,你不喜歡?現在又不喜歡了?”
“不喜歡,還是叫我名字吧!”
“不是你說咋倆好了以後就這樣叫麼?”
“怎麼叫?”
“我叫你琪琪,你叫我阿晨。”
“我說過?”
“說過,你怎麼了,剛纔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沒事,沒事,我沒事。”
一邊驚慌失措的應答葉晨,一邊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做,連他都覺得不對勁,那唐庸豈不是一下子就看的出來,在他末看出來之前我最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
病房的門輕輕地開了,對上眼的唐庸。
我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唐庸。”
他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怕他反應出來什麼急忙忙說道:“收拾一下精神多了,這要是心陽姐醒來,看見你這幅樣子也不至於太傷心,你們說是吧!”
“對,對,精神多了。”葉晨附和道。
“我到沒什麼事,主要希望她快點醒來。”
我們的目光一起望向了病牀上的田心陽。
唐庸也不管其他的在場,握着我的手,不停在他臉上摩,擦。
眼睛忘情的看着我,我自己都有點不習慣這個眼神。
曾經的我對他是無話不談,把他當人生的良師益友,怎麼就沒有把他當中一個愛慕者來對待呢?
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我怎麼看不見。
“別太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在不醒,我想把她帶回去?”
“回哪?”
“回國。”
“這萬一田心陽她醒了怎麼辦,我們一直知道她特別想學好設計。”葉晨插話道。
“人醒了什麼事都好辦。”
我一想,我可不想這樣回國,至少讓我把該學的都學到腦子裏纔行啊!
不然我怎麼有臉回國。
怎麼面對孩子,怎麼面對方亮,更重要的是怎麼面對吳娜這個狠角色。
害我拋家棄子,異國他鄉,嘗滿人間孤獨,如今又是躺在病榻之上。自己的靈魂還被無緣無故進入她人的軀體裏。
此仇不報,非君子,不,非娘子。
正在腦子裏自行腦補各種場面,結果被查房的醫生給打斷了。
像我這種低配置的女人就喜歡幻想。
“病人有什麼變化嗎?今天怎麼樣,挺好的吧!”
唐庸一看見醫生,一把抓住他的手嘴裏急急忙忙的喊到:“醫生,醫生,她怎麼還不醒?什麼時候醒?”
也不管後來跟着一羣護士實習醫生的眼光。
“這個我也不好定義,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怎麼還不醒,也許是哪根神經被壓到,也許是病人在潛意識裏不願意醒來。”
什麼,還有不願意醒來,國內過外的有些醫生難怪都是一樣作風。
我怎麼會不願意醒來,一定是哪裏不對勁。
“在住院觀察看看。做個腦電波。按理說各方面身體檢查都沒事,爲什麼不醒,這也要一定的時間。”
唐庸突然一把抓起這位醫生的領子怒目而視地說道:到底什麼時候醒來,當醫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我趕緊把唐庸拉開:“唐庸,不要這樣。”
唐庸幾乎是咆哮帝附體:“說,什麼時候醒。”
一起來的護士,醫生慌亂中把唐庸與醫生拉開一段距離。
一個年輕的醫生擡手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們醫生能體會你們家屬的心情,病人不醒,我們也在盡力找原因。”
唐庸一時之間沒有了其他話語,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惱羞成怒的人只要稍微冷靜下來,理智也恢復正常。
“既然身體健康的,爲什麼就是不醒?”
“也行是大腦皮層受到阻礙,具體情況,還要等日後觀察。”
“一個月了,都不醒,以後還會醒嗎?”
我在站他的旁邊,好想告訴他,我其實就在這裏,不要擔心。
這樣的唐庸,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