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陽,起來了。”
溫熱的嘴脣印在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看見了深深想念的方亮。正用陽春三月般的笑臉柔情的看着我。
臉輕輕湊在我的臉上:“醒來吧,今天要去做正經事。”
眼睛再一次睜大,是他!不是夢!
“方亮!”
“嗯,怎麼了,在呢,又做噩夢了?”邊說手還輕拍我的背。
我緊緊地抱住他,躲進他的懷裏。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說什麼傻話,不是在一起嗎?”
“方亮,抱緊我,不要說話。”
我的脣,不由自主的吻上了他的脣。
那麼熱烈,那麼瘋狂,一點也不分開,似乎要從白天吻到黑夜,不願在與他分開。
腦子一片空白,萬物靜賴。
“怎麼了這是?”方亮輕輕推開我,抓着我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好愛你,方亮。”
一個愛字多麼的奢侈,說出來多麼的不容易。
我可以忘了過去的疼痛,我可以忘記過去歡笑;我可以忘了過去的夢想;我也可以忘了過去的坎坷。唯獨,我不能忘了去愛你。
只是簡簡單單一件事愛你,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生怕他就消失不見。
“想什麼,傻瓜。今天要幹嘛忘了?”
“今天要做什麼?”
“領證,好,領證。”
方亮牽起我的手……
“測量人的血壓,記一下脈搏。”
一個粗糙的手,巴拉起我的眼皮。
“一切正常,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剛剛,就一會剛纔還好好的。”
“給點氧。”
我能聽到聲音,卻沒有辦法睜開眼。
原來剛剛只是一場夢而已,我還在法國,根本沒有方亮……
拉了拉站在牀邊的唐庸,用盡全力。
“心陽,怎麼樣,哪裏不舒服,難受?”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明白。
叫走了醫生,唐庸一直握住我的手,他是看着她,還是看着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外面的天已經烏黑烏黑。
完全忘記這具不是自己的軀體,以至於後來才發現自己回不去了……
“唐庸。”我叫醒了睡在病牀旁邊的他。
“醒了,怎麼樣?”
“嗯我很好。”
“心陽,把戒指摘下來吧,別戴了,興許你自己帶上就回來了。”
“一個軀體而已,唐庸我已經感覺我回不去了。戒指拿下來也沒有什麼用。”
“難道,你就用趙芷琪的身體這樣一直過下去嗎?”
我沒有回答,默默地閉上眼睛。
我也不想,我也不願意。
我好累啊,我到底該怎麼做呢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