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明天是週末,h心理診所放假,但有心事的他今晚確實沒什麼酒興。
麻煩孫凱將他和於兵送到墨兵心理診所後,下車後,方爻和孫凱道別。
“改天再見,慢點開。”
“墨哥再見,於哥再見。”孫凱驅車朝着坡上駛去,在坡上掉了個車頭後,保時捷suv順着下坡路疾馳,尾燈一甩,車已不見影蹤。
墨兵心理診所,於兵彎腰將捲簾門拉起。
“嘩啦啦”
“墨哥,今晚你還回家麼”於兵問道,方爻有一點讓他自愧不如,今晚輸了這麼多錢,臉竟然沒有黑,換做是他,心情早就糟糕透頂。
方爻當然不太想回陳家,回陳家後還要打地鋪,只不過看到心理診所的沙發後,他更無奈。
“這附近有洗浴中心吧”方爻問。
“有啊,墨哥你是想按個摩”於兵神色異樣道。
“按摩可以,但只要按摩,其他特殊服務就算了。”方爻強調道。
“哈哈哈哈。”
“帶路吧,我請你。”方爻點着煙。
墨兵心理診所開業到現在方爻也沒好好盯過一天,反正今晚提前和陳建邦與陳芃打過招呼,不回也就不回了,明天正好在這邊待一天看看。
心理診所的捲簾門又被於兵拽了下來,兩個人沿着下坡一邊壓着馬路一邊朝最近的一家洗浴中心走去。
凱斯汀賭場,已是凌晨一點多鐘
賭場監控室內,經理孔軒正盯着一個放大的屏幕觀看着,屏幕中的人赫然就是前半夜和方爻坐在同一張賭桌上面的中年冷漠男,只是比起前半夜,現在的中年冷漠男面前已經贏了上百萬的籌碼。
屏幕中,荷官繼續派牌,中年男子則是和其他賭徒下注。
攤牌環節,中年男子又贏了一筆。
其實,孔軒作爲賭場代表他不在乎賭桌上誰輸誰贏,反正德州撲克的賭桌規矩都是每把從贏家籌碼中抽出1作爲場地和服務費,但是中年冷漠男今天的手氣未免也太旺了。
不,也不是手氣旺,而是表現的太進退有度了。
對手偷雞時,中年冷漠男僅有一對都敢跟注,但等到對手三條或者順子選擇讓牌的時候,中年冷漠男竟然主動棄牌。
有點詭異。
就好像,他每把都知道對手手中的兩張底牌是什麼一樣。
“下局讓老疤去把這桌的荷官換下來。”孔軒拿起對講機指揮道。
嶄新的一天
在洗浴中心住了一夜的方爻與於兵走了出來。
上午八點多的刺眼陽光讓兩人有些不適應。
“翟奶奶今天應該還會來診所溜達,墨哥,我先趕回去開門了”
“嗯,行,我看看買點早點。”
和於兵暫時分開的方爻走進一家路邊超市買了包煙,看了眼冷藏櫃,他又拿了瓶酸奶。
早點攤前,方爻喝着酸奶等着早餐攤老闆炸油條,老闆娘打包好兩份豆腐腦,想到翟奶奶的方爻又要了袋豆漿,在金黃油條炸好出鍋後,方爻叼着煙慢悠悠的沿着上坡路朝着墨兵心理診所走去。
“我都說不用送了,這丫頭偏要來哎”翟奶奶無奈的嘆息。
“呵呵呵”於兵尬笑着。
“正好今天休息,行,既然看到於老闆了,那翟奶奶,我就去逛街了。”又是一道似曾相識的女子聲音。
“喬警官慢走。”於兵擺擺手。
“嗯。”喬慧剛轉身,恰好與走到診所門口的方爻目光碰上。
“呃。”
兩人神情同時呆住,診所內,於兵也笑道:“墨哥,買完早點了”
第二次見到方爻的翟奶奶也開口道:“見到你一回還真不容易啊”
本來還趕着去逛街的喬慧現在也不着急了,一臉笑意的看着方爻,方爻也笑了笑,然後走進診所內,將早點遞給了於兵。
“給翟奶奶帶了豆漿,你和翟奶奶先喫,我和喬警官聊聊。”
“你們認識”於兵與翟奶奶同時一愣。
診所坡上的廣場。
方爻與喬慧並肩坐在長椅上。
“怪不得叫墨兵心理診所,原來是你和於老闆合夥開的”喬慧彷彿掌握了方爻的小祕密一樣,全程都在笑着:“你說,這件事陳教授知不知道”
“不知道。”方爻倒也坦白,不過說實話有點丟人,這麼一個破診所實在是難以啓齒。
喬慧繼續笑着:“咱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在這兒也能碰到。”
“孽緣。”方爻伸了個懶腰靠在了長椅椅背上,“聽說,你是翟奶奶未過門的兒媳婦”
“啊”臉上笑容洋溢的喬慧神色一僵,旋即雙頰升起兩片緋紅,“本警官可是正經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方爻白了她一眼,道:“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喬慧疑惑不解。
“翟奶奶,你與她非親非故的,未免也太照顧老人家了吧”
“哎你這種財迷眼中就只有利益,我助人爲樂不行麼”喬慧鄙視道。
財迷
方爻滿腦袋問號,自己什麼時候就成財迷了
說起喬慧與翟奶奶的故事,其實倒也簡單,簡單到一句話就能夠概述出來。
心地善良的正直警官在做福利院義工期間結識孤寡老人。
大抵就是這麼個事。
翟奶奶所說的什麼子女全部都是老人家杜撰出來的,這個歲數的老人家甚至連個老伴兒都沒有。
翟奶奶對於她自己的真實過往從來都絕口不提,不過喬慧從福利院院長那裏也有過一些瞭解。
20世紀50年代出生的老人根正苗紅,年輕時更是數一數二的美女,那個年代的美遠沒有現在這麼多化妝品的修飾,天然而純粹,翟奶奶的愛慕者自然也很多,那個年代進廠當一名工人是件人人羨慕的事,翟奶奶也走了這條路,甚至是當時廠子裏的廠花。
本來,翟奶奶的人生就算沒有多麼精彩也會很幸福美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