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發福面向兇戾的中年男子搓開手中的兩張底牌,而後臉上一喜,將面前爲數不多的籌碼推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
他癱坐在了椅子上,紅彤彤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流淌着。
輸了。
準備已久的兩百萬全部輸得乾乾淨淨。
這不是唐泰的全部身家,但對於唐泰而言這兩百萬也是一筆不菲的鉅款。
他陰沉着臉起身從賭場中走了出來,吹過夜風后,人也冷靜了幾分,心跳頻率迴歸正常,他卻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周墨”
沒錯,這一切都怪周墨
如果不是周墨突然放他鴿子,他又怎麼可能一個人來賭場輸光這兩百萬
“老子以前踏馬的借了你那麼多錢,結果你說放老子鴿子就放老子鴿子,還刪掉老子的好友,好啊你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老子輸的這兩百萬就讓你來買單吧”
清晨
“啊”一聲尖叫幾乎要將方爻的耳膜穿破,熟睡中的方爻也猛然間從酒店的牀上坐了起來。
然後
率先從牀上醒過來的喬慧與迷茫的方爻四目相對。
“啊”
又是一聲尖叫,方爻忙擡手捂住耳朵,發現沒用後,將手探出去捂住了喬慧的嘴巴。
“咔”
“嘭”
喬慧雙手一擰方爻的胳膊,然後單膝直接頂在了方爻的後背上。
被輕易制住的方爻哀嚎個不停:“要斷了,要斷了,大姐鬆手疼”
喬慧沒有鬆手,只是力道稍輕了些:“我們兩個怎麼會在一張牀上”
“我哪兒知道啊疼疼疼疼”方爻剛抱怨一句便開始求饒:“你輕點,讓我想想昨天晚上”
記憶完全斷檔,昨晚上玩得太嗨喝斷片了
方爻閉上眼睛,想進行一次記憶回溯,但手臂太痛了,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快想啊”喬慧催促道。
方爻想哭。
“喀嚓。”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拎着早點的於兵走進房間看着房間大牀上一早就上演一出精武門的喬慧與方爻愣了愣。
“喬警官,墨哥,你們兩個”
“於兵,快解釋下”方爻抓住救命稻草。
良久,酒店房間裏,喬慧尷尬的坐在牀上一聲不吭喫着早點。
方爻狂翻白眼,望着這個臭娘們兒心裏一肚子火無處撒。
昨夜,在中餐廳喫完飯後,喬慧便先將翟奶奶送了回去,方爻和於兵去了酒吧等着她,在這個期間,方爻將於兵的老婆本全部給於兵轉了回去,也正式談好於兵今後負責幫他打理墨兵心理診所。
之後,喬慧回來,爲了黑方爻一頓點了一瓶兩萬多的洋酒,於兵喝了一杯覺得不習慣就沒再喝,一瓶都是方爻和喬慧拼酒喝掉的,再然後,已經喝多的喬慧又吵着要去唱歌,方爻答應了,於兵看着走路都晃的兩人,實在不放心便全程陪同。
本來醉酒唱完歌找個酒店休息也很正常,不過,已經喝多了的方爻被於兵架着到酒店後,像個瘋丫頭一樣的喬慧死活非要和方爻住一間房,說還要再喝。
老實的於兵擔心半夜會有什麼意外,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早上剛出去買早點就發生了這樣一幕。
“那個昨天晚上麻煩了,我先去上班了,要遲到了。”喬慧心理鬥爭過後起身留下一句話急匆匆的離開了。
方爻無奈的看着於兵,於兵不知所措的還以微笑。
“喬警官她喝多之後也還挺可愛的。”
“呵,呵呵。”
上午,h心理診所。
方爻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補覺,這種難得的悠閒時光還是用來睡覺最不會遺憾。
兩天沒有回家的方爻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最好與陳家失去聯繫纔開心,不過,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
上午十二點多,陳芃發來了一條微信。
“今天晚上八點,施華酒店二號廳有一個慈善晚會,不見不散,麼麼噠”
嘶
看到最後那句麼麼噠的時候方爻打了個冷顫,陳芃這個女人這兩天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受刺激了還是怎麼
麼麼噠
不得不說,陳芃這句麼麼噠是有效的,至少方爻雖然想拒絕,但準備敲擊數字鍵盤的大拇指也遲遲無法落下。
萬一再來一個嚶嚶嚶,這誰遭得住啊
“晚上八點麼”
方爻用手機查了下施華酒店的位置所在,又看了看自己這身西裝,想着既然是參加慈善晚會總不能太給陳芃丟人,索性,抽了根菸精神精神後,方爻打卡離開了h心理診所。
走出診所,再度聯繫上於兵,兩個男人便一起前往了商場開始選購衣服。
陳芃公司樓下的一間西餐廳,“妖豔”的韓銘冷笑着將陳芃的手機重新放回了對面咖啡杯旁,又等了兩三分鐘後,陳芃從洗手間回來落座。
察覺韓銘神態有些異樣,陳芃疑惑道:“怎麼了”
“沒什麼,接着說你和那個周墨的事,你真的還要再拖下去麼不是說這個月就離婚麼”韓銘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
陳芃搖頭:“沒辦法,我爸媽現在人在國外,離婚這樣的大事肯定不能先斬後奏。”
她頓了頓,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後,繼續道:“如果不是我爸媽出國,可能現在已經辦理完離婚手續了。”
說着,陳芃又想到了兩天不見的“周墨”。
最讓她氣憤的是前天夜晚那一通電話,電話另一端的女人竟然明目張膽的說是他的老婆,語氣中沒有半點心虛,真是呵呵。
看來以前還是低估了他,以爲至多會採上一朵路邊野花,沒想到,“周墨”蹬鼻子上臉,想要開家野花店。
“我先回公司了。”又一次看了眼時間,陳芃將手機放回挎包中。
“嗯,晚上見。”韓銘點頭,目送着陳芃離去的背影,塗了一層粉的白皙俏臉上笑容逐漸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