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笑着說道:“行啊,只要你們敢要,這二十萬醫藥費,我就照付。”
說完,他扭頭對經理說:“給我清場,把餐廳裏的顧客請出去。既然我付了十萬的醫藥費,就得把他們揍出這個價,免得去了醫院,這十萬塊錢花不完。”
他話音剛落,正在狂笑的金鍊子頓時臉上一僵,愣了半晌,忽然狂吼起來:“媽的,你耍我們?”
陳壯聳聳肩:“沒有,我沒跟你們開玩笑。別說你們要二十萬,要一百萬我都可以給,但就看你們抗不抗揍了!”
經理這才明白陳壯的用意,原來他給這羣混混十萬,是用來當他們醫藥費的!
陳壯擡起頭,大聲對賓客們宣佈:“不好意思,本店今天要處理一些私事,現在請大家離開餐廳,今天所有人的飯錢,本店免單。沒喫完的菜,可以叫服務員幫忙打包。”
本來顧客們還不大樂意,可是一聽陳壯說全部免單,頓時紛紛高興得眉開眼笑。
俗話說喫人嘴軟,拿人手短,餐廳裏的顧客紛紛倒戈,開始替陳壯說好話,聲討起幾個混混來。
“我們在這裏喫過好幾次,人家的飯菜乾乾淨淨,這耗子肯定是你們放進去的。”
“你們不就看老闆是農民,欺負人家老實嗎?”
“爲了訛點錢,良心都不要了,丟人。”
聽見人羣的指責聲,幾個混混也一蹦三丈高,衝着幾個聲討得最厲害的顧客吼起來,還揮舞着拳頭作勢要動手。
這樣一來,更讓顧客們羣情激情,還有人看不過去,主動要幫陳壯報警。
陳壯笑着說:“今天給大家添麻煩了,這點小事就不必報警了,本店自行處理。”
說完,他讓服務員把顧客們請出餐廳,然後轉過身,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冷喝道:“關門!”
“嘩啦”
幾個服務員麻利的拉下餐廳的捲簾門,同仇敵愾的盯着幾個混混。
顧客全都走光,陳壯反倒不着急了,兩名服務員殷勤的給他擡過一張凳子,陳壯順勢往凳子上一坐,架了個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盯着幾名混混。
見陳壯氣定神閒,剛纔還囂張無比的幾個混混頓時有些慌了。
一個黑胖漢子用胳膊撞了一下金鍊子,緊張的說:“哥,他們把門關起來,不讓咱們出去,現在咋辦?”
金鍊子也說不出話,其實他剛纔看見陳壯給所有顧客免單時,心裏就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這筆免單的費用,加起來得上萬了,看來陳壯是下了狠心,不肯出這筆封口費。
自己帶人上門敲詐,對方卻來個甕中捉鱉,難道陳壯真想把他們幾個關起來,活活打死?
野味館的所有員工,陸續都聚集到餐廳來,連後廚的五個廚師也來了。
朱阿旺已經升任成廚師長,他帶着四個廚師,分別手持菜刀,惡狠狠的盯着幾個混混。
而其他的服務員,也拿着掃帚棍棒,虎視眈眈的緊盯對方。
看見陳壯這副“秋後算帳”的架式,金鍊子心裏慌亂,硬着頭皮裝出兇狠的樣子,吼道:“媽的,你們究竟想幹啥?想砍人,老子不怕!”
說完,他對一幫員工吩咐:“你們只管揍,出力最多的獎金一千塊,只要別把人打死就行,出了事我擔着。要要是有人受傷,店裏除了包醫療費,養傷的工資全發,還加一個月的獎金。”
陳壯話音剛落,朱阿旺就迫不及待的大吼:“知道了,老闆!敢到咱們店裏撒野,今天大家揍死這幫龜孫!”
餐廳裏的幾十號員工也跟着齊聲大吼:“是,陳老闆!”
這夥員工以前都是被沈夢精挑細選招來的,人品素質都過硬,後來陳壯接手,因爲他自己出身農民,所以對底層的打工仔也很照顧。
尤其是朱阿旺,更是對陳壯的話言聽計從。
所以陳壯的一句吩咐,大家一呼百應!
幾十號人整齊劃一的吼聲,震得餐廳的玻璃都“嗡嗡”直抖。
金鍊子也被吼得瑟縮了一下,渾身不禁一陣哆嗦。
他完全沒想到陳壯會來個關門打狗,現在他們只有五個人,而店裏的員工卻有二十多個,連女服務員也拿起掃帚,一臉咬牙切齒。
雙拳難敵四手,怎麼着都是他們喫虧。
五個人再也沒了剛纔的氣勢,不由自主的擠成一團。
金鍊子還強作鎮定,衝陳壯吼道:“你,你這是聚衆鬥毆!你要敢打人,就不怕坐牢?!”
陳壯咧開嘴笑了,說道:“有誰看見我們打人?明明是你們摔傷,說我打人有證據嗎?”
金鍊子啞口無言,剛纔他就仗着陳壯的餐廳裏沒有監控,纔敢用死耗子訛人,沒想到陳壯來了個現炒現賣,這還真是吃了個啞巴虧!
陳壯懶得跟這五個人瞎扯,一揮手,對朱阿旺說:“悠着點,別把人打死了。”
“好咧!”朱阿旺性子直,早就看這幫人不順眼,領着廚師班的幾個人,揮舞着菜刀衝上去。
金鍊子大驚失色,連聲大吼:“你們瘋了吧,還真動刀!”
朱阿旺作勢揮舞了一下菜刀,擡腳就踹到金鍊子的肚子上,吼道:“動刀咋的,敢上門鬧事,老子剁了你。”
他也不是真要砍人,就是嚇唬一下!
對方有刀在手,金鍊子壓根就不敢硬碰,被一腳踹到地上。
一幫服務員立刻掄着掃帚衝上去,一通亂打。
五個混混當場全被放翻在地,被打得抱頭求饒,不停的慘叫着。
剛纔的服務員們,飽受這幾個混混的欺壓,現在衝上去發泄,拳打腳踢一點也不含糊。
金鍊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他護得了腦袋,護不住屁股,被打得嗷嗷直叫。
剛纔被他呵斥的兩個女服務員,也趁機報仇,從廁所的便池裏拎來兩把拖布,用力拄到金鍊子的腦袋上,邊打邊罵:“咋了,剛纔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咋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