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壯的話,人羣一片震驚。
王局長目瞪口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陳壯這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讓他完全回不過神。
只有柳妍捏着拳頭,臉上的神色更加焦急。
她知道陳壯的醫術,要是連陳壯都說伍文不治,可想而知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
柳冰也看得俏臉發白,急聲問道:“陳壯,那現在伍文怎樣?”
“還好。”
陳壯簡短的說了兩個字,便又專心的把手掌貼在伍文身上。
他用珠子吸取伍文體內病症的同時,又將治癒之氣輸入他身體,“修補”他破損的身體。
不過,就算有珠子幫忙吸取病症,可陳壯爲了修補伍文的內傷,也幾乎耗空了一半治癒之氣。
要是換作一個月之前,以他的修爲,根本不可能治療伍文,只能看着他在痛苦中死去!
周圍的人羣雖然不知道陳壯把雙手按在伍文身上,究竟是在做什麼,可大家都隱約猜到,陳壯這種怪異的動作,是在給伍文救命。
就在陳壯的救治之下,伍文臉上痛苦的表情,終於慢慢舒展開,而且從他口鼻中淌出的污血,也止住了。
校長惱怒的招呼保安,組織人手攔住溫荒。
但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全都是學校看大門的,頂多只會幾招拳腳。
溫荒實在太可怕了!
只用了三招,就把伍文“煮熟”,這樣的人物,還有誰敢阻擋。
保安們畏縮無比,根本不敢靠近溫荒,更別說阻攔,這個時候小命要緊。
人羣紛紛遠離溫荒,只有一個人興沖沖的跑過去,還伸手跟於雷擊了個掌,以示勝利!
陳壯瞟了一眼,臉上忽然冷笑。
“何聰,沒想到你也來了?”
何聰轉過身,現在他有溫荒撐腰,完全有恃無恐,獰笑着說:“陳壯,你現在還忙着照顧那不中用的徒弟?還是省點力氣,留着保小命吧。”
於雷也跟着笑了笑,反正他被伍文打敗後,顏面盡失,現在打算另謀別處,已經對一切無所謂了。
有人報了警,何聰卻不放在眼裏,得瑟的笑道:“報警也沒用,因爲是伍文違反比賽規則,溫大師只是自衛。他不過就是出手稍微重了點,可賽場無眼,他哪知道伍文這個垃圾,竟然這麼不經打呀。”
“怪只怪,廢物教出一個更廢的廢物,還不自量力。”
於雷冷笑着補充了一句,對着陳壯嘲諷的瞟了一眼,轉身對溫荒說:“師傅,我們先走。”
等出了東南高中,他再找人周旋一下,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很快就會被東南市的人們淡忘。
溫荒點點頭,轉身向校門外走去。
他只是一個轉身,可是三、四米外的保安們全都嚇得連連後退,彷彿如臨大敵!
何聰狐假虎威的走在最前面,不耐煩的吆喝。
“一幫廢物!”
就在溫荒剛踏下第一步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襲來一絲微風,他立刻警覺的想躲開,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溫荒屏住呼吸,警惕的打量陳壯:“你想幹什麼?”
他打聽過陳壯,知道這人不可小覷。
陳壯笑了笑,沒有回答。
突然他猛的一腳踹過去,直中溫荒胸口!
“轟!”
一聲巨響,溫荒的身體竟然像斷線風箏那樣,直接被陳壯的一腳踹飛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擂臺上!
旁邊的何聰和於雷,瞬間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忘了。
緊接着一絲恐懼,同時從兩人後背爬上來,渾身冷汗。
亂轟轟的人羣,也全都驚呆了,整個會場一下子靜了下來,數千雙眼睛,死死的盯在了陳壯身上。
怎麼可能!
溫荒三招打死伍文,如此厲害之人,竟然……被陳壯像踹沙包那樣,一腳直接踹飛!
數千道目光,死死的盯在陳壯身上。
王局長也張大嘴,連說話都忘了。
迎着四面八方的目光,陳壯卻若無其事,彷彿飯後散步那樣,抱着胳膊向擂臺上走去。
陳壯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開口。
“比賽還沒有結束,你這麼急着走幹什麼,赤血手溫荒?”
“赤血手?”
人羣中有一小部份人,忍不住低聲驚叫起來。
王局長是門外漢,一頭霧水的問範校長:“什麼血手?”
範校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又不是學武之人,對飛龍武館的瞭解僅限於道聽途說。
這時,東南高中的校長,擦着冷汗補充。
“赤血手,是飛龍武館裏八個一階武師,當中的一名。我……我也沒想到溫荒竟然就是……”
說到這裏,校長竟然膽怯的擡起頭,驚恐的看了溫荒一眼,不敢再說下去。
柳冰冷笑一聲,“只是一階武師,就這樣橫行霸道,可想而知飛龍武館裏的人,都是些什麼玩意!”
她話還沒說完,東南高中的校長就趕緊制止,連忙望了一眼溫荒,低聲說道。
“你是外地人,不知者無罪,可是在東南市,這話可不能隨便說。一階武師的地位,在飛龍武館中僅次於四宗師之下,館中僅有八名,每個一階武師的身手都詭異莫測,根本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
他點到爲止,免得引起別人的恐慌。
可實際上,校長還有一些話沒敢說出口。
飛龍武館的四位宗師雖然厲害,但平時幾乎不露面,所以大家對他們都沒有什麼存在感,有人還以爲他們早就死了。
可是,這八名一階武師卻在東南市裏讓人聞風喪膽,聽說不少有人慘死的命案,都是他們出手的。
而且,他們只要一出手就必定取走對方性命,而且他們神出鬼沒,就連當地警方想找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行蹤又在何處。
每次警方得到線索,派出大量警力追蹤他們,卻屢次被對方像貓戲老鼠那樣,直接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