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豪已經反應過來,堵着門口,皮笑肉不笑的說:“也就是無聊,找了幾個嫩模過來玩。今天真是不巧,我還忙得很,江少有事就在門口說,要不就明兒再談。”
江炎冷冷道:“事關我生死問題,明天可不行。”
莊嘉豪撓了一下腦袋,錯愕的說:“江少,你怎麼扯上生啊死的,我看你臉色不大好,要是有病就趕緊去醫院,我認識一個……”
江炎見他裝傻充愣,再也按捺不住,火氣一上來,暴喝一聲“少特麼給我裝傻”,擡腳就向大門踹去。
“咣噹”
大門被他一腳踹開,莊嘉豪也被門板一下子打到腦袋,後退好幾步,痛得捂着腦袋嗷嗷直叫。
他懷裏的那個女人,嚇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往後跑。
屋門一踹開,陳壯頓時看見裏面,一片烏煙瘴氣。
房裏竟然還有四個女人,全都不着寸縷,近乎於身體全露,還有兩個女人光着嬌軀,彷彿喝醉了似的摟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神情癲狂的摟抱在一起,互相摸來摸去。
正中央的100寸液晶屏幕電視上,正播放着不堪入目的影片,剛纔屋裏傳出的亂叫聲,估計就是音響發出的。
不過,被江炎一腳踹開房門,幾個女人都被震得回過神,緊接着嚇得尖叫,縮成一團。
莊嘉豪也回過神,惱怒的從地上爬起來,對江炎吼道:“我還問你特麼想幹啥?”
說完,他立刻拿起手機,想給自己的保鏢打電話。
就在莊嘉豪剛拿起手機時,陳壯卻輕輕掐住他手腕,說道:“你先叫這幾個女人出去,我們談點事,不耽誤你時間。”
莊嘉豪被他一捏,痛得忍不住手一鬆,手機落到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你……你放開我……嘶……”
陳壯理都不理,捏着他的手腕,轉過頭對江炎說:“你在門外等我,我和雨菲先進去。”
江雨菲也趕緊小聲說,“哥,陳壯剛纔不是說,先禮後兵嗎?你怎麼一上來就把門踹了。我先跟陳壯進去談,你先冷靜冷靜。”
江炎臉色惱怒,用力嚥了一下喉嚨,按捺着怒火,說道:“我一見到這龜孫就想揍,你們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們。”
“你特麼的放手,啊!!”莊嘉豪使勁掙扎着,他的手腕被陳壯捏在手裏,痛得快要斷掉了。
陳壯不管不理,拖着他大步走進房間,隨手拿起一個菸灰缸向電視屏幕砸去。
“砰”
一聲巨響。
正在播放不堪影片的電視,冒出一股青煙,屏幕頓時被砸碎一個大洞。
陳壯低喝一聲,“都出去!”
幾個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連衣服都顧不上穿,趕緊往門外跑。
陳壯這才關上房門,手一鬆。
“啊!”莊嘉豪又是一聲慘叫,跌坐在厚地毯上,揉着被捏腫的手腕,忿恨的盯着陳壯吼道:“又是你!!”
“巧個屁!”莊嘉豪怒視着陳壯,恨不得把這小子掐死:“你究竟跟我有什麼仇,江家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每次你出現,就一定沒好事!”
陳壯撓了一下腦袋,一臉不解的說:“可能,因爲我是你的黴星,所以今後你見了我,最好繞道走。”
“放屁!”莊嘉豪咬牙切齒,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以爲在金陽市混出點名堂,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莊家掐死你這麼個玩意,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江雨菲忍不住嬌斥道:“莊嘉豪,別以爲你在金陽市,就能爲所欲爲!你以爲你做的事,我們不知道嗎?”
莊嘉豪依舊裝傻:“我做了什麼?”
陳壯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你和江炎的恩怨,我不清楚,但這次上門,我希望你把江炎的蠱蟲解掉。要是他真死了,你倒是少一個眼中釘,但是江家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能不發狂?江家和莊家勢力相當,這事對莊家沒有好處。”
“你在說什麼,什麼蠱,什麼蟲?”莊嘉豪喝了一口酒,佯裝驚愕:“他要死關我什麼事?”
江雨菲看他還不承認,按捺着怒氣說:“你找人給我哥下了蠱,今天是最後期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莊嘉豪一臉泰然,皺眉說道:“莊家跟江家的長輩,一向友善來往,你可別誣衊我,免得我老爺子對我發火。”
“真是百般抵賴。”江雨菲看莊嘉豪狡辯,氣得香肩直抖,但苦於沒有證據,實在拿對方沒辦法。
陳壯也料到莊嘉豪不會承認,從兜裏拿出一件東西,說道:“這樣總算是證據了吧?”
只見他手上,放着一隻小巧的高腳玻璃杯,杯底的底部還殘餘着幾滴葡萄酒。
陳壯點了三根香,伸進玻璃杯裏薰了一下,只見杯底原本紅豔豔的葡萄酒,忽然間像是化學反應似的,變成了淡紅色,杯底的殘酒裏還隱約有幾個像針尖那麼大的小黑點,竟然在酒滴飛快的動來動去。
這隻高腳玻璃杯,正和莊嘉豪桌上放着的幾個玻璃杯一模一樣。
莊嘉豪一看見這杯子,臉色都變了:“你從哪兒拿來的……”
陳壯笑道:“剛纔來給你們送外賣的小哥,走的時候順手牽羊,你可能沒注意,因爲你正用這迷情蠱,跟幾個女人玩得嗨。要不要驗一下指紋,這杯子上可能還有你的指紋。”
“該死的!”莊嘉豪聽他連臉色鐵青,緊盯着杯子。
江雨菲沒想到陳壯竟能弄到杯子,眼神閃現出一絲崇拜:“陳壯,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陳壯笑道:“不是我厲害,是王猛厲害,杯子是他拿的。”
就在這時,從裏面的套間裏走出一位身材頎長、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他一邊走,一邊鼓掌:“陳先生計劃周詳,看來是早有準備,還用周易測算出我的方位,“厲害”二字,確實當之無愧。”
一看見這個中年人,莊嘉豪就像看見救星似的,連忙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