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暮色沉 >第六章 得月樓上
    “我說你這麼怕啊。</a>”方瀟搖了搖被牧流拉的生疼的手臂。

    “你是不知道劉老頭有多恐怖,不過我這點年紀能有這麼一身武藝,與他倒也分不開關係。”牧流邊走邊說道。

    “不過你到底有多厲害了?”方瀟挑着眉問道。

    “瞧你這不信的樣,這麼說吧,今天這青衫劍客我與他應該在伯仲之間。”牧流驕傲地揚起了脖子。

    方瀟倒是沒理會他的騷繼續問道“那你們六扇門有這麼多天地榜的人怎麼還這麼畏首畏尾的?”

    “方瀟你不會是因爲劉玉田那幾手就認爲六扇門無敵了吧?”牧流嘆了口氣,“所謂天地榜分爲天榜十人,地榜三十人合計四十人。而六扇門不過就一個天榜兩個地榜罷了。”

    “才這麼點?”方瀟不解道。

    “你以爲呢?天榜上的自然是蘇步青總捕頭,地榜上的分別是劉老頭和順天府的金牌總捕頭牛恭。”牧流繼續向方瀟解釋道。

    “那四大名捕呢?”方瀟想了想繼續問道。

    “我就知道你會問,他們可能有等天地榜的實力但卻被排在焦孟榜上了。”牧流也是詳細解答着他的疑問。

    “焦孟榜?”方瀟不解道

    “這是個專門記錄組合的榜單,用的是什麼典故,你比我熟。”牧流依舊一馬當先地走着,“四大名捕被歸爲一起排在這個榜單的第二。”

    “竟然還有比這四個人還厲害的?”方瀟問道。

    “這你就想多了,這四個雖然個個實力不錯,但人數少呀,排第一的好像是北斗,足足八個人呢。”牧流撇撇嘴說道。

    方瀟剛想表示明白了,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卻迎面疾馳而來。那車伕陡然看見方瀟卻也停不下來了。牧流見狀急忙將方瀟一提左腳一登地凌空而立一旋便已經同車夫一起坐在了車頭。

    車伕忙將車停下了厲聲喝道“知道是誰的車嗎,你們兩個不要命了撞死了也白撞知道嗎?”

    牧流剛想回口,卻被方瀟攔下而後方瀟又對着車內說道“徐大公子,你想撞死我方某人嗎?”

    聽的這一句車內頓時傳來一陣大笑“你且退下,對方公子無禮回去在找你算賬。”而後從車裏走出一個錦服公子,腰間繫着的雕蟒金牌顯示着他的身份,但頭上卻突兀地戴着武士常用的結巾。

    “敢在金陵城裏這麼撒歡跑馬的除了你眼前這位徐湘徐小公爺怕是沒有第二個人了。”方瀟對着牧流說着,但聲音卻正好也能讓徐湘聽到。

    “我說方瀟你可別埋汰我了,對了這兩日不見你,你去幹嘛了?”徐湘也淡然的答道。

    “這不被這六扇門徵用了嘛。”方瀟說着指了指牧流。

    “在下牧流見過小公爺。”牧流也是急忙說道,前者方瀟說是姓徐的小公爺,牧流便已經想到這金陵城除了魏國公一脈哪裏還有其他人。

    “你就是劉玉田的養子吧,你既是方瀟的朋友便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多禮,再者你也是方尚書的學生你我倒也算得上是同門。”徐湘說着將躬着身的牧流扶起。

    “牧流,徐湘這句話沒說錯,別跟他客氣,他沒皮沒臉的有什麼要緊的。”方瀟則是毫不留情。

    “方瀟,你這話總那麼傷人,下次要讓老師好好管教管教你。”徐湘歪着腦袋說道。

    “得了吧,你看見我爹連氣都不敢大聲喘。對了這麼急趕馬車什麼事啊。”方瀟沒好氣地說道,顯然對先前的意外還是有點氣憤。

    “還不是詩情會,也不知哪個天殺的挑動曲穎笑這丫頭說什麼詩情怡人心,我這不是迫於無奈在張羅嗎。我這祖傳的就會耍槍弄棒,這個作詩不是難爲我嗎。”徐湘攤着手錶示着無奈,“對着我這還有給你的請柬,本想直接送到你府上的這麼一來我就直接給你吧。”說完徐湘從車內取出一硃紅包皮的請柬遞給方瀟。

    方瀟輕輕接過“我就忙了兩天,你怎麼搞出這麼多事來啊。都請了哪些人啊。”

    “多是些官宦之後的公子小姐,你基本都熟的。別這麼看着我,寒門的才子不是我不想請,人家就不屑與我們這等門閥之後相交。”徐湘看到方瀟略寒的目光忙解釋道。

    “好吧,我到時來就是了。”方瀟說着將請柬放到衣服內側。

    “如此就好,對了牧流兄也一起來吧。”徐湘說道。

    “我就不了,我大老粗一個,去那恐怕要給老師丟臉了。”牧流擺手道。

    “那就更要去了,你問方瀟我什麼斤兩,你與我同去正好有個伴。”徐湘說着又從車內拿出一個硃紅的請柬塞到牧流懷裏。“這請柬還沒寫名字呢,你回頭自己補一下就好。”

    “那好吧。”牧流說着也將請柬收起。

    “那方瀟。牧流我先行一步啊,明日得月樓上恭迎二位了。”徐湘說着讓車伕駕馬而去。

    “趕緊滾。”方瀟對着疾馳的馬車罵道。

    “這真是魏國公的小公子?”牧流疑惑地問向方瀟。

    “沒錯就是這個傢伙,他虛長我們兩歲,也在我父親那學過些時日,你那時因爲早間練功的關係,所以一直晚上來就沒怎麼見過他。”方瀟說着拍了拍粘了灰塵的衣襬,“那是魏國公給他找過金陵的許多大儒,但每回都被他欺負的鼻青臉腫,所以萬般無奈下魏國公將他送到了我父親處,並對我父親說可代爲刑。所以在父親那倒是很老實,不過學了些時日,我父親便找到魏國公表示徐湘志不在文墨,該學的都學了,不如放他去幹些想幹的事,至此魏國公就把他拉回家中學武。”

    “原來如此,那內個曲穎笑又是怎麼回事?”牧流繼續問道。

    “曲穎笑是應天府刑部尚書曲腕的親孫女,曲徐兩家相距不遠,所以這兩人也算青梅竹馬,而且曲尚書同魏國公也確實定了娃娃親。這曲穎笑就是徐湘未過門的媳婦,你說他要不要幫着張羅啊。”方瀟繼續說道。

    牧流輕笑“如此就說的通了。”兩人相互笑聊着,不覺走到了鬧市。

    “前面這位公子,我觀你氣運似有不佳不妨讓老朽爲你算上一卦?”一個穿着灰色大褂戴着儒巾的老頭正對着方瀟微笑,他的鬍子耷了在胸前,臉上帶着和煦的笑。面前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着羅盤、籤桶等用具,一杆幡則倚在桌子的一旁,幡上寫着‘無緣千金不準,有緣半文得命’。

    “這老頭這幡倒有點意思啊。”牧流看看那幡對着方瀟說道。

    方瀟沒睬他,竟直走向了那個算命先生,微微一行禮“小子自覺最近還算順意,不知先生的氣運不佳從何而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