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帝收天下祕術以充其中。”張士洪直接來了一句,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這麼簡單嗎?你沒翻譯錯吧,還用了這麼長時間?”陸丹怒視向了張士洪。
我也覺得有點太簡單了,這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啊?
不過張士洪一聳肩,說道:“正文的內容就是這麼簡單,但是後面的字多啊,完全看不明白。東向青龍,少陽從春,以樹爲主,得望而青。”
“這麼說來,下面是南向朱雀,老陽從夏,以火爲主,得朔而紅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張士洪立即奇怪的看着我,說道:“你怎麼知道?”
果然猜中了,其實這沒有什麼難猜的,這些都是易經中的一部分,應該說四象,可是陰陽周易中的一個過度。
四向有很多的表達方式,像東南西北這樣的方向表示,也可以用陰陽中的少陽老陽少陰老陰來表示。
還可以用春夏秋冬,或者是望朔上弦下弦來表示。
當然了,我們最常見的,就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這樣的表示形式了。
所以我也只是順着張士洪剛纔翻譯的那個樣子,大概的說了一下,沒有想到,真得說中了。
看樣子,這只是一個四象的介紹,並沒有說出太多的東西。
不過再擡頭看去,我多少是明白了這些話的意思。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上面的三個琉璃棺被四方的鐵鏈吊起,那些鐵鏈的位置,可能正是四向中的東南西北。
而在它這裏介紹了一下四象,大概一會兒操作的時候,可能會從四象進行操作,以達到放下那個琉璃棺的情況。
這麼一想,到一切都解決了。
張士洪見我可以猜得到,後面的乾脆也就沒有說,而是直接把翻譯的內容給我看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想,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文哥,後面都寫了些什麼?”陸丹問道。
我衝她一笑,這些方面,要解釋起來就麻煩了,只好說道:“你只要知道這是四象就行了,其他方面交給我。”
一邊說着,我一邊看了一些王四爺,他並沒有說話,這有點奇怪了,平常到了這種時候,他應該說上兩句纔對。
畢竟這也是他的專長,但卻沒有吱聲,這什麼意思?
算了,我也不打算說別的,於是問道:“龍哥,你說這上面收天下祕術是什麼意思?”
龍哥看了我一眼,說道:“原來是這樣。”
我知道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於是等着他說完,沒有想到,龍哥只是一笑,說道:“這麼說吧,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崖山之後無中華?”
我搖了搖頭,這句話是真沒有聽說過,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
龍哥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故事要說就太長了,我也就不跟你全說了,只是崖山之戰,那算是滅宋的最後一戰,有些學者提出了這個概念,叫崖山之後無中華。”
“不對啊,再怎麼說,土地也還在啊?”這就有點奇怪了。
我倒是可以理解,因爲滅宋的是元朝,那是一個由蒙古部落建立的朝代。
不能說這個朝代不偉大,因爲它的疆域真得是最廣闊的。
但從古代來說,漢人有點排外,他們認爲蒙古人當時外人,所以入主中原,算是外族的入侵。
只是後來各民族大團結了,纔沒有了這樣的一種感覺。
龍哥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麼回事的,這個無中華,並不是指得外族或是漢人統治的事情,你想想,如果這麼說,那麼明朝可也是漢人的統治纔對吧?”
我想了一下,也是朱元璋再怎麼說,也是個漢人,所以好像我這麼理解是不對的。
龍哥這才一笑,說道:“這就是原因了。”
我看向了那個壁畫,收天下祕術,也就是說,有些東西被皇室直接收走了,可是收走了以後呢?
而且這些祕術是什麼?
不知道,我這個人還是不太愛動這個腦子,不知道就乾脆不去想了。
“看下一個吧。”沒有了興趣,我直接跳了一下話題。
龍哥可倒是點了點頭,我們繼續的看向了下一個地方。
這個壁畫就很有點不同了,這回正中的位置是一個官員的樣子,那個人的身後,放着一些桌子。
而另外的一些人,在那抄錄着什麼,而旁邊站着更多的人,圍在中間。
看着更像是外面這些人在口述,而後面的人在抄錄。
我撓了撓頭,這個倒是很平和啊。
正想着,只見那具乾屍這時飄了過去,然後直接擋在了中間那個人影的前面。
與中間那個人影,形成了一個重合。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乾屍,又看了看牆上的人影,突然一拍手,說道:“不會吧,中間那個是匠做?”
幾個人都看了過去,現在已經看不出人影與乾屍的分別的,那影子打在了匠做乾屍的身上,倒像是他要活過來一樣。
那張乾屍的臉上,這時有了一些表情,印着那個畫像,可以看出他當年也算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人物。
我只好乾笑了兩聲,匠做,在陰山古城中見到了一些,不過那時看到的圖,都是一些圖,並沒有這個大。
但現在看到這個,是一張正面圖,這種長相,感覺上文質彬彬的。
匠做長得還真是挺帥的,有點像我。
啊呸,我只能暗自的呸了一聲,如果按年紀,也應該是我長得像他啊。
“你們發現沒有,這個匠做,跟文哥哥長得很像。”
張思巧突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
“不能這麼說。”王四爺總算是說話了,“畢竟你指得像,是指某些方面,如果這麼說的話,你不覺得他的長相也有點像如龍如虎,或者是你與丹嗎?”
我有點討厭的瞄了一眼王四爺,按他這麼說,我們這裏所有人都快像這個乾屍的,聽着就有點晦氣。
不過看得久了,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像,你還別說,王四爺這話不說,我們還真是沒有想到,但這話說完以後,我們再去看,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我乾笑了兩聲,說道:“是有點這種情況,這樣看來,這也是個大衆臉。”
“不對。”王四爺立即反對了我一句,說道:“不像我們。”
他說着,指了一下自己以及他帶來的另外兩個人。
我切了一聲,搖了搖頭,看向了那個圖案,因爲這些乾屍再次的飛了回來,並停在了半空中。
不過卻看我卻是心驚,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形象,如果略加改變,那完全可以調整成我的形象。
只是改變一些內容就行,但如果要調成像龍哥與虎哥,或者是張士洪與陸丹那樣的,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他們的改變會更加的多一些。
而更喫驚的是,要調成王四爺那樣的,雖然不是不可能,但那要費得事可就太多了。
因爲那基本是換了一個人。
讓王四爺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是看向了那幅畫中的匠做,這怎麼回事?
難道說,這個人不是因爲大衆臉纔像我們,而是因爲別的原因?
我苦笑一聲,再怎麼樣的原因,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個情況吧,再說了,同時像我們這麼多人,這怎麼回事?
平常我們可是有注意到,我跟龍哥他們幾個,完全不想像的,但在這個人的身上,好像把我們都集合了一下。
“這就奇怪了。”陸丹不自覺的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很奇怪,奇怪到讓我發毛的地步。
不過龍哥很快的說道:“奇怪也沒有用,這樣,把這個拍下來,照片帶上,回去以後,用電腦合成一個看看,有些細節的地方,我們不要放過了。”
張士洪應了一聲,拿相機照了一下,是那種一拍得,當時就出了照片,我看了一眼,拍得還算是清楚。
他把照片給了龍哥,這才繼續的翻譯起來。
很快他就站了起來,說道:“這回的內容不多,說是帝收天下巧匠之術,錄於文字。”
明白了,那些巧匠,有很多都是口頭相傳的,也就是沒有任何的文字傳承,而趙光義把他們集中起來,讓他們口述,然後由人記錄下來。
不過他收集這個做什麼,而且還是匠做在做這個事情。
我看了看眼前這個乾屍,看樣子,他可是提起了一個重任啊,不過這樣的一個人,最後還是被皇帝埋在了這裏。
“對了,後面的文字說什麼?”
“破四陣而得四關,得四關而放三棺,棺不可落地,凌空解之。”
我點點頭,果然跟我想得一樣,也就是說,我們要先破所謂的四陣,這樣就可以看到有四個機關。
而這四個機關,應該可以放下頭頂的三個琉璃棺,棺不能落地,半空中解開它就行了。
可是怎麼解開?這是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