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傷也是好的基本差不多,完全是能走動。
而這邊蘇承的一封信,以蘇夫人病重爲由,讓蘇遙回府來看一看。
蘇夫人到底有沒有病重,也是個未知數。但蘇承如此着急的要見她,想必也是爲了什麼事情。
若是找理由不去的話,恐怕也是會心生懷疑,所以蘇遙就第一時間吩咐阿七將最好的人蔘等補品帶上,然後來到了丞相府。
蘇遙來之前會事先通知,固然她到了丞相府的時候,大家都坐在客堂裏等候着。
在官家的帶領之下,她帶着一羣丫鬟浩浩蕩蕩的進了丞相府。
這也是嫁出去後,蘇遙第二次進丞相府。
所有人見到蘇遙紛紛是雙膝跪地行禮,唯有蘇承躬身行禮即可。
見狀,蘇遙就上前攙扶起了蘇承,“義父免禮。”
蘇承是看見了蘇遙身後帶來的人,尤其是阿七。蘇承便是做出一副嘆息的樣子,“爲父也不想打攪王妃清靜,只是泥義母她病重,又知道王妃平安回來,便是着急着要見你啊。”
“是女兒不孝,因爲女兒腳傷,所以一直未曾出府。”蘇遙也是做出了擔心的樣子來。
而旁邊已經起來的蘇藜就問,“王妃,你的腳傷已經痊癒了嗎?”
“多謝藜姐姐關心,已經痊癒了。”大家好似都鬆了口氣,深怕蘇遙的腳傷還未好。蘇遙卻是不願再看到這些虛僞的面孔,她餘光看了阿七一眼,而這邊的蘇承也已經對她使眼色。
下一刻,蘇遙就自己開口,“義父,我想去看看義母如何了。”
“好。”
說罷,蘇遙就看向了阿七,“阿七,你帶着他們將馬車上的東西都拿下來吧。本妃去先去看義母。”
“是。”
蘇承的確是帶着蘇遙來到了蘇夫人的院子,但去的並非是蘇夫人的寢室,而是直接在隔壁的房間。
蘇藜等人卻是留在了蘇夫人的寢室,蘇遙面對的就是蘇承一人。
果真,是另有目的。
沒有外人,蘇承就已經恢復了冷漠的樣子,“你和楚王是如何活下來的?”蘇承直入正題,盯着蘇遙的表情,看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當時是王爺護着女兒,我們從懸崖掉下來的時候,恰巧是掉進了個水潭之中。所以當時兩人都沒有太大礙,那時候就碰見了在深山居住的人,是他將我們救了回來,然後是他帶着我們出了林子到了益州城。”
與段白宴說的基本差不多。
“既然你們都已經共患難,楚王對你的信任應當是比之前的多了?”蘇承眯着雙眼問。
“王爺的確是對女兒比從前好。”
“那楚王平時有哪些不對勁,你可有發現?”蘇承又問。
當蘇遙聽到這話的時候,她就覺得蘇承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但眼下她根本就還未曾猜到。蘇遙低頭,“女兒該死,自從女兒腳被毒蟲咬傷,便是時常犯嗜睡症,這些日子與王爺接觸的時間並不多。”
蘇承沒有看出蘇遙在說謊,他便是臉色緩和了不少。下一刻蘇承就已經坐下,安靜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楚
聞言,蘇遙雙瞳一沉,她驚愕蘇承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
連她都是從溫子然那裏知道,但蘇承又是從何處得知?
難不成楚王府有內鬼?
“不要讓楚王發現你的端倪,也不要錯過這樣的機會。”
“是,女兒明白。”蘇遙緊握着拳頭,神色如常。
結束完話題,蘇遙就從隔壁的房間與蘇承一道出來,纔來到了蘇夫人的寢室。
蘇夫人的確是生病了,但只是頭痛病。
看起來的確是臉色不好看。
蘇遙爺不過是噓寒問暖的了兩句,聊了片刻,就從院子離開。
這回出來送她的是蘇藜。
“楚王妃,你和楚王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情,想必現在楚王對你的感情是越發的好了吧。”蘇藜笑得委婉,帶着好奇問。
“是啊,的確是好了很多。”蘇遙面不改色的說。
而正在這個時候,蘇恆和月珠就從正面走了過來。
月珠知道今天蘇遙會來,但見到蘇遙,雖然帶着幾分害怕,但還是故意挽着蘇恆的手臂,做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多日不見蘇遙,蘇恆竟然又是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方纔因爲月珠肚子不適,所以他就只能陪着月珠。這會兒他纔是從自己的院子出來,卻不想恰巧就遇見了蘇遙。
“月珠見過楚王妃。”月珠先行禮。
蘇恆當即也是勾着嘴行禮,“見過楚王妃。”
蘇遙欠身,“蘇恆哥哥有禮了。”
“聽聞楚王妃帶着傷回城,這傷可是好了?”蘇恆故作擔心的問。
“基本都是好了。”蘇遙微微一笑,點點頭說。
“父親和母親一知道楚王妃回來還身受重傷,可是急壞了呢。”
蘇恆長得不錯,只是那張蠟黃的臉看起來的確是太過憔悴。那雙帶着色心的眼睛,肆無忌憚的落在蘇遙的身上,腦子裏早就想着各種和蘇遙歡樂的畫面。
見狀,蘇遙微微蹙眉,若不是還不是時候,蘇遙定是將蘇恆的腦袋開花,讓他生不如死。
“是妹妹的不孝,一直未曾來看義父義母,讓他們擔心了。”
月珠看得出蘇恆的心思,她笑着拽住了蘇恆的手,故作有些難受的樣子,“少爺,月珠的肚子似乎又有些不舒服了。”
蘇恆不耐煩的看着月珠,蘇藜則是說道,“哥哥,月珠的胎兒重要,可莫動了胎氣。母親那邊也就不要去了。”
“嗯。”蘇恆冷冷的說。
這邊蘇藜又是對蘇遙說,“楚王妃,我們走吧。”
“這次來,本妃也是特別給月珠帶來了賀禮,也算是我們這些日子來的主僕情分。”
月珠眼底閃過嫌棄,卻還是俯身,“多謝楚王妃的賞賜。”
等着蘇遙當真是走了,蘇恆還是依依不捨的多看了兩眼。蘇遙的確是個尤物,卻讓段白宴先享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