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公收回了雙手,當即就哈腰應下。
段白宴和蘇遙離開了慈安宮後,就直接離開了皇宮,而只是吩咐阿七去找傅凌天。
夜黑了,大街上的人也是少了許多,唯有那些小喫攤子,一直都不會少。偶爾是看見成羣結隊的人坐在小喫攤上喫喫喝喝說說笑笑,格外的悠閒。
蘇遙看了會就放下了簾子,段白宴閉目養神,蘇遙見此也是沒有特別找他說話。
可馬車在轉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段白宴當即就睜開了眼睛,他冷着臉警惕的看着蘇遙,“小心。”
頓時蘇遙就明白了,是有刺客。
在段白宴離開馬車之後,蘇遙也是跟着走了出去。馬車停在了角落,這個小巷子漆黑一片,前後都沒有人。
唯有馬車上的一盞小燈籠閃着微亮的光。
蘇遙一眼就看見了倒在不遠處昏迷過去的阿七,她驚愕,立即是跳下了馬車,將阿七扶了起來。“阿七。”蘇遙擔憂的喊了聲,便是將她準備往馬車上帶。
“段白宴,看來你真的是命大啊。”這聲音太過熟悉。
話落間,蘇遙已經站在了原地,她擡頭看,就發現面具男子孤身一人站在高牆之上,對面是段白宴,而後面還有段白宴的暗衛。
“讓你功虧一簣了。”段白宴嗤笑一聲。
這時候,面具男子就側過頭俯視着蘇遙,他忽然笑了聲,“也是,有美人在,就算是你想死,恐怕也不一定死的了。”
聞言,段白宴微微蹙眉,下面的蘇遙同樣是陰沉着臉。
“段白宴,讓你白白得到了美人這個寶貝,真的是暴殘天物啊。”面具男子嘖嘖兩聲,他的話意味深長。
只是讓段白宴十分不舒服。
“既然來了,就別想着走。”段白宴懶得廢話。
“那本少也看看楚王的武藝有沒有長進。”面具男子伸手,手中的一個錐子般的小鐵棍頓時就變成了一把圓體長劍,倒是與普通的長劍大不相同。
這回面具男子先發制人,段白宴也不甘示弱,也是迎面而上。
見機,蘇遙就將阿七帶進了馬車之中。
她站在馬車上,看着上面打得不可開交,不分伯仲的兩個人。神色之間都是擔憂,可再看下去的時候,蘇遙就驚訝了。
很明顯,她發現段白宴忽然間就變得極爲霸道,直接是從攻擊而上,幾乎每一招都是讓面具男子顯得非常的喫力。
在最後一擊段白宴想要直中面具男子的致命之處時,面具男子眼疾手快,掃腿一圈,將瓦片踢起來,直接是飛向了段白宴。
面具男子目光一沉,可以很明確的發現段白宴的武功增長了不少。
蘇遙震驚,但很快就找到了原因。興許是段白宴身上的毒被解開了,所以也是變得比以外都要厲害許多。
段白宴拿着長劍將瓦片劈得四分五裂,便是重新騰地而起。
可不想這個時候,從四周又是冒出了幾個黑袍之人,他們利用了幻術,幻化出無數的黑袍人,將段白宴完全圍住,就連身後的暗衛也是被全部包圍住。那些數量多的驚人。
的身上,她很清楚的看見面具男子就被人給救走了。
她不能貿然行動,追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段白宴也是將這些幻術逐一的消滅,屋檐上就已經沒有了面具男子的身影。他氣急敗壞,好不容易就差點成功了。
面具男子的話,讓蘇遙思緒萬千。
此地不宜久留,段白宴也沒有讓暗衛去追,反而是直接離開了巷子,朝着楚王府而去。
段白宴安靜的坐在那裏,可是全身散發的戾氣並沒有逐漸的消散。蘇遙都是能全部的感受到,只是她在乎着還在昏迷中的阿七。
蘇遙不敢去打攪現在沉默不語的段白宴。
至於段白宴也是在思考着面具男子說的話,他隱約的感受到面具男子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就好比自己的毒被解開。
甚至蘇遙身上的祕密。
一時間,段白宴是陷入沉思,所以也就沒有在乎坐在那邊的蘇遙。
回到楚王府,段白宴就吩咐人去請大夫給阿七看病,然後又是命人將楚王府裏裏外外都看守住,而大部分的暗衛都是在淺雲居周圍守着。
見段白宴來了,蘇遙才上前問道,“阿七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被打暈而已。休息一晚就可以了。”段白宴說。
聞言,蘇遙也是鬆了口氣。
段白宴坐在凳子上,蘇遙見狀也是坐了下來。這個時候,段白宴纔對蘇遙說道,“這段時間面具男子還會再出現的,你不要獨自離開王府,不需要自己出去的,就吩咐下人去辦就好。”
“我明白。”蘇遙聽話的點頭。“方纔王爺已經打傷了他,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出現。”
段白宴點頭。
的確是暫且不會來。
“既然他受傷了,想必也是在皇城內哪裏療傷。”
“嗯,本王已經派人去暗中調查。”段白宴一進來安頓了蘇遙之後,就已經命人去辦了。
段白宴是憤怒的,面具男子那麼活生生一個人,躲在皇城,卻是如何也找不到。
他幾乎是挖地三尺,但終究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而今天,面具男子自己出來了,他甚至藉機重傷了面具男子。
他之所以在小巷子的時候,沒有讓自己的暗衛追上去,那是因爲不想造成無辜的傷害。
城門早就關上了,他們自然只能是在皇城內。
同時段白宴也是讓人密切注意着清音樓的狀況。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暗衛就走了進來,他抱拳低頭說,“王爺,方纔我們的人發現太后派人在暗中監視着王爺和王妃。在小巷子裏的事情,恐怕已經傳到了太后的耳中。”
蘇遙聞言,大喫一驚。再看段白宴的時候,竟然無動於衷。
“讓傅將軍將事情祕密稟告皇上。”
“是。”
等着暗衛離開,蘇遙纔開口說話,“太后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總是我們先說纔對我們有利。”段白宴如此說。
蘇遙也是頓時會意,的確是誰先說誰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