罈子瞬間就被劈成了四分五裂,同時大家都是朝着高處跳。因爲在罈子劈開的瞬間,就從中間爬出了幾隻蟲子,甚至伴隨着一股惡臭。
“火!”蘇遙手裏還握着霹靂彈,似乎想着這些蟲子興許到時候根本還不會死。便是衝着喊。
好在傅凌天身上有火石,他迅速的打了兩下,並且將桌子上的燈籠丟下去,那火星落下去,瞬間就發出了火光。
段白宴眼疾手快,也是將書桌上的書丟下去。
那些蟲子沾染了火,就焚燒着整個身體。
彷彿火燒起來的時候,屋子裏的惡臭是更加的嚴重了。
大家都待不下去,索性紛紛離開了房間。
蘇遙不適的捂着嘴巴,對着侍衛說,“把門窗都封死。”
幾個人都站在了院子裏,呼吸着新鮮空氣。從井裏的密室到房間內隱藏的罈子,可想而知那個男人是做些什麼。
只是儘管發現了這些,但他們依然是無法得到一些更加精準的消息。
段白宴不再多看,“讓人守着這裏,不許任何人靠近。我們去看看那具屍體如何了。”
或許屍體上能調查到些什麼。
很快蘇遙就跟隨着段白宴離開了店鋪,傅凌天則是留下來處理事情。
屍體還在鎮上的官府裏,有仵作在那裏調查屍體的線索。
等着段白宴等人到的時候,地方小官是止不住的驚喜,看見李懿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不少。
反而在行完禮之後,地方小官就驚愕的指着李懿說,“李懿,你爲何?”
“張大人,草民也是陪着楚王爺一起調查案子的。”看着段白宴他們已經走遠,李懿就偷偷的對着地方小官輕聲說道。
地方小官一聽,就覺得能跟隨在楚王爺身邊,那肯定會前途無量,他還想說着討好的話,卻不想李懿已經追上了那邊。
“查的怎麼樣?”
進入房間內,仵作已經收手了。見狀,段白宴纔開口問道。與此同時,蘇遙已經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屍體的胸口還留着傷口,全身都已經發紫發黑。
仵作一見是楚王爺,急忙是下跪行禮,“回王爺的話,除了飛鏢佔有毒,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不過死者的右臂上有個圖騰青紋,奴才調查了許多的書籍,都是未曾找到相似的。”
這時候,蘇遙已經看到了那個圖騰,她仔細一看,便知道是恪闞人的特徵。
蘇遙看了段白宴一眼,便是無聲中告訴了他。
“其他就沒有了嗎?”段白宴問。
仵作膽怯的搖頭。
這邊的蘇遙已經從阿七的手中接過了手帕,纔將屍體上的白布完全的打開,她仔細的看了看屍體上的任何細節,連着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很快,在他的髮絲上,蘇遙就找到了一些東西。蘇遙將它撿起來,放在了手帕上。
段白宴見着蘇遙已經走出了房間,他便是冷眼一掃,嫌棄的丟下一句話,“本王倒是好奇你這個仵作到底是怎麼做的。”
登時就將仵作嚇得臉色蒼白。
昨天在文
仵作也是欲哭無淚了,想必他的飯碗是要不保了。
站在了比較亮一點的地方,蘇遙仔細的看着手帕上的東西,金閃閃的,但顯然是因爲潮溼而成了一小坨。
“我看不出這是什麼。”蘇遙說。
站在旁邊的段白宴同樣是蹙起眉頭,看不出這東西。
反倒是李懿多看了兩眼就驚奇的指着蘇遙手中的東西說,“這是留香園的東西。”
“你說留香園?”段白宴反問。
“錯不了,留香園雖然沒有清音樓有名氣,但是他們那裏就是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就是這個金箔粉。帶着奇香,又能入水即化,而且有着對男人極好的作用。”
聽到金箔粉三字,蘇遙都是有些震驚。
“你說着叫金箔粉?”
“對,這是用金子磨成最細膩的粉,然後摻雜着些特殊的東西,讓別人都發覺不了,這種東西只有化入水中才會帶着奇香,而且它還會令人上癮。所以留香園也有會很多男人樂意去。”李懿介紹。
“看樣子李公子是常去這些風流之所。”阿七說。
李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喜歡去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如此的話,我們就要去留香園看一看。”蘇遙看向了段白宴。
此事刻不容緩,段白宴沒有任何疑問,直接是點點頭。
恰好進城,也能去看看百味齋的情況。
段白宴他們來去匆匆,地方小官還沒來得及招待,他們早就坐着馬車揚長而去了。
文雅鎮還留着傅凌天,他還必須要看守着這些屍體。
而聞言此事的皇帝,也是怒火滔天,直接是派了容雲鶴出宮前去和段白宴一道將事情調查清楚。
段白宴的馬車纔剛到護城河的橋上,就遇見了容雲鶴的人馬。
容雲鶴問,“王爺,你這是去哪兒?”
“留香園。”段白宴說。
聽到留香園三個字,容雲鶴微微蹙眉,既然段白宴要去留香園,想必也是有什麼情況。索性容雲鶴就下了馬,上了段白宴的馬車。可進去的時候,他還是看了眼那個李懿。
很面生,難免是多看了兩眼。
雖然段白宴故意將事情都壓了下來,但還是在這個時候傳到了皇帝的耳中,否則的話容雲鶴也不會出現。
有容雲鶴,段白宴自然不會如何。
至於容雲鶴一進來,就看見穿着男裝的蘇遙,不免有些驚訝。
隨之,兩人就簡單的將昨天到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和容雲鶴說了遍。
“換人術!”容雲鶴很不舒服的皺起眉頭,雖然只是聽見他們說,但是他還能想想到那些畫面。
“嗯,現在線索已經到了留香園,所以本王和王妃前去調查一番。”段白宴不動聲色的點頭。
“這個恪闞人安靜了那麼久,這一動倒是驚天動地,做出如此駭人之事。”容雲鶴說。
“目前看來,死者已經在慢慢的擴大。”蘇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