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勾起嘴角,她望着左右的人不少都開始收網了。看見那些已經滿了船身的魚,以及他們的歡叫。蘇遙低頭,定睛一看,就是落在了自己的漁網上。
就當大家都是開始收漁網的時候,蘇遙也是緊接着提起來。
當漁網落在船身上的時候,整個船身也是開始搖晃了。蘇遙很是驚喜,真是沒有想到這魚還是如此的多啊。
緊接着大家都是紛紛上岸,每艘船都是派着兩個人,就是來裝魚數魚。
紅辛從那邊牽着馬小跑了過來,望着蘇遙船身上的魚,就充滿了希望,“楚哥哥,你這船上的魚可明顯多了不少。”
“只是圖個吉利,若是沒有,那哥哥也是請你喫全魚宴。”蘇遙依舊是高興不已。
旁人聽着,都是看向了紅辛。
這對俊男美女,興許就是過來玩一玩。很明顯,就是君子爲博美人一笑嘛。
大家都是埋頭數魚,十分的認真。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二十九,一百三十,一百三十一!”
頓時,幫蘇遙數魚的兩個人就喊道,“這邊是一百三十一條!”
沒多久,那邊在對比的兩個老人就已經起身了,指着蘇遙說,“今日的頭籌就是這位楚玉公子!”
蘇遙和紅辛聞言,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尤其是紅辛,她本以爲是沒有戲的,卻不曾想當真是贏了。
兩個老人就已經走到了蘇遙的身邊,笑着說,“楚公子,這邊請,我們設的全魚宴就在前面的酒樓裏。”
蘇遙張望着大家,就揚起嘴角,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今日本公子高興,就請所有參賽的人都來喫全魚宴。”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開始歡呼了。
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的確是夠大氣,整個酒樓都是被蘇遙給承包了下來。
蘇遙帶着紅辛來到了雅間,至於那些參賽之人都是在大廳之中開始吃了起來。
望着桌子上各式各樣的魚,紅辛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開動了。“楚哥哥,你怎麼不喫?”
“我喝酒就可以,你慢慢喫。”蘇遙又是點了兩罈子酒,開始喝了起來。紅辛點點頭,從紅燒和糖醋開始喫,再到魚湯清蒸,總之各種花樣她都是開始嘗。
蘇遙坐在對面,一邊喝酒一邊看着窗戶外的新月湖風景,迎面吹來的暖風都是帶着一股濃郁的花香。
沒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之人正是段白宴和溫子然。
溫子然看見蘇遙和紅辛在一起,頓時有些詫異。紅辛喫着魚,朝着溫子然招手,“師傅,王爺。”
溫子然點點頭就看向了蘇遙,“蘇遙,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
蘇遙若無其事,她沒有去看段白宴,而是盯着溫子然說,“你不是找到我了嗎?”
溫子然深意的看了眼段白宴,就見段白宴無聲的坐在了凳子上。蘇遙漫不經心的靠在牆壁之上,手上還拿着酒杯
。溫子然也是坐在了旁邊,蘇遙就指着滿桌子的魚說,“這都是我贏過來的,都不要浪費了,一起喫。”
“在醉之樓碰到的,聽說這邊有比賽就讓楚哥哥帶我來了。”紅辛喫得不亦樂乎。
“下次如果還想要的話,我再帶你來。”
“謝謝楚哥哥。”
“嗯,真乖。”蘇遙喝完了最後一杯酒,卻發現酒罈子裏的酒都已經沒了,就喊着,“小二,再來兩壺酒。”
“蘇遙,你不能喝酒。”
“今天我拿了頭籌,喫個值得慶祝的好事兒,我還能不多喝兩杯?”蘇遙就掰開了溫子然的手,“就算是這喝酒對我身體裏的蟲子不好,那也是無礙的,反正這條賤命要不要我都已經無所謂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段白宴已經忍耐不了了。
蘇遙微微挑眉,漫不經心的看着段白宴,頓時笑了起來,“楚王爺那麼生氣做什麼?莫不是這些魚不合你的口味?那我可就沒有辦法了,或許楚王爺是喫慣了家中廚師做的魚了。”
“好好說話。”段白宴低吼。
“我還怎麼好好說話?要我繼續討好你,說那些違心的話?”蘇遙冷着臉反問。
“違心的話?”段白宴額頭已經青筋爆滿。
旁邊的溫子然趕緊拉了拉蘇遙,“蘇遙,你在說什麼呢?”
“我,蘇遙,從小就被老狐狸給撿起來收養,長大了不願當棋子,就被吊着打。好不容易以爲解脫了,卻沒想到又是另外一個狼窩。爲了我這條賤命能多活幾天,我還得好好的討好着楚王爺你。反正我也是活不長的人,我又何必再去在乎那些我本就厭惡的人?”蘇遙雙眼陰狠,絲毫不懼怕段白宴的眼神。“再說,我不管怎麼做都是得罪人,倒不如我不去在乎這些。”
“蘇遙。”溫子然沒想到蘇遙會有那麼大的情緒。
“所以你從來都是在討好本王?”
“沒錯,在丞相府還是在楚王府,我都是苟延殘喘。這種日子我受夠了!”蘇遙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直接是和段白宴撕破了臉。
哪知,段白宴卻又是心平氣和下來,“你喝醉了,回府!”
蘇遙嗤笑一聲,“別來這種虛僞的,我真覺得噁心。”說完,蘇遙就轉過頭去看溫子然,“溫子然,你當你是朋友,但你也是段白宴的兄弟,所以你如果是幫着他說話,那我們的朋友情分也是到此爲止了。”
說罷,蘇遙就已經起身,她知道銀霖一定是在外面。“銀霖!”
剎那間,銀霖就已經推門而進了。
蘇遙則是對着已經站起來的段白宴說,“銀霖是我救回來的人,不屬於你段白宴的。”然後,蘇遙就抽出了腰間的暖玉和玉牌,直接丟在了桌子上。“這些我也還給你。銀霖,帶我離開,若是他們攔着,不要手軟,打出去!”
銀霖望了大家一眼,他始終是聽蘇遙的話,馬上就點頭。
蘇遙有些喝醉了,腳步輕飄飄,但還是跟在了銀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