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聊到一半,蘇遙就趁機找藉口離開,自己躺在搖椅上看書喫零嘴。
午膳結束之後,段白宴便是離開了王府幾個時辰,蘇遙也就安分的在淺雲居看書打發時間。
直到夜深人靜,蘇遙這才換上了夜行衣,與段白宴一道走出了楚王府。
擡頭望着夜空,烏雲遮月,一片漆黑。涼風瑟瑟,那些燈籠在風中孤獨的搖曳着。
兩人駕着輕功一路來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是有暗衛的,但段白宴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帶着蘇遙避開了暗衛,然後就躲在了書房外的屋檐下,躲開暗衛的同時也不會被書房內的人發現。
蘇遙也只是碰碰運氣,就算蘇承不在書房也絕對是在哪個小妾的房間裏。不過沒想到這第一個地方,就已經是確定蘇承就在裏面。
段白宴輕輕的打開了高處的小窗戶一個細縫,恰好兩人都是能看清楚屋內的情況。
書房內,蘇承雙手附背,凝神來回走動着。
旁邊是站着兩個人,面相陌生,微微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哪知下一刻,蘇承就頓時停下了腳步,然後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毫不猶豫是伸手給了他們兩人一巴掌。
“廢物!都是廢物!”
話落間,那兩人也是統統下跪,依舊是不敢言語。
“我要留着你麼兩個廢物有什麼用。”
右邊男子抱拳,面無表情的說,“還望大人恕罪,再給屬下一個機會。”
“你是覺得我給你的機會算少了的嗎?”蘇承怒斥道。
“大人,太子對於我麼的事情太瞭解了,如今我們故意轉移了陣地,這動靜不會小,太子原本也是安插着眼線,會被發現也是,也是。”左邊的男子不敢再說下去了。
“難道我會不知道嗎?要不然我叫你們來做什麼?就是要你們幫我想個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些東西都運到其他的地方!”蘇承咆哮,但很快知道自己不該那麼激動,他稍微平息了下,才又是安靜的說道,“我們現在手中的籌碼就是兵器和那些金子,如果都給太子給拿走的話,我們還如何靠這些去招兵買馬?”
“還望大人再給屬下等一次機會,屬下定是會想盡辦法,將兵器和金子都送到安全的地方,不會讓太子發現。”右邊的男子鎮定的說。
蘇承終於是坐下來,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思考了片刻。
然後纔是開口道,“你們再去想辦法啊,必須想盡辦法將東西都運出皇城藏起來!”
“是!”兩人異口同聲道。
蘇遙和段白宴聽完之後,也知道此行知道了重要的事情。相視一望,很默契的都飛出了丞相府。
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到淺雲居,而是直接去了觀月樓。
“老狐狸手中有兵器和金庫。”蘇遙說道,“王爺,你的人不是還在打造兵器嗎?我覺得現在是沒必要打造了,直接將老狐狸那裏搶過來不就好了。”
段白宴看了蘇遙一眼,他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段白宴望着夜空,依舊是不語。
“誒,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爲什麼不理我呢。”
“國庫緊缺,蘇承卻有金庫和兵器。本王只是在想他到底都是從何而來的。”段白宴語氣不辨喜怒。
“要不然他又怎麼會是老狐狸呢。”蘇遙不以爲然的說。“這些兵器和金子若是到了段玄奕的手中,也未必是會充當國庫。”
“的確是。”段白宴很瞭解段玄奕,他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是不計後果的。
就算是到時候讓段玄奕拿到皇位,等到時候萬恭國就已經是不堪一擊了。到時候那些有心之人一旦是造反,那麼就會一發不可收。
在那個時候,遭殃的就只是黎民百姓了。
“所以啊,王爺你的確是應該將老狐狸的兵器和金子都給搶過來。”
“嗯,本王會派人盯着。”
蘇遙伸了個懶腰,“本來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卻沒想到老狐狸愁的是這件事情。”
“已經一更天了,該回去休息了。”段白宴說完話,就已經拉着蘇遙直接是去了隱月閣。
起初蘇遙還有些不解,但一進去,桌子上就擺着豐富的夜宵。她姑且也是懶得問,便是開始開心的吃了起來。“你怎麼會知道我餓了。”
“你除了喫就是睡,很好猜。”段白宴只是喝茶,眼看着蘇遙喫得歡樂。
聽到段白宴說的話,蘇遙只是喫着東西,白了他一眼。
這男人,當真是一點都不會看氣氛。
吃了差不多,蘇遙也不敢直接睡覺,她便是在屋子裏走動着,好消化消化。段白宴自然也是不睡覺,他陪着蘇遙,但他是坐在椅子上,無聲的看書。
“段白宴,我今天去了太子府才知道段玄奕有十幾個小妾。”
“嗯。”
“這還沒當皇帝呢,就已經是後宮美女如雲,這要是當了,豈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昏君。”蘇遙嫌棄的吐槽,“蘇藜也是嚇了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段白宴笑而不語。
“男人的嘴都是太多的甜言蜜語,把那些無知的少女給騙的團團轉。”蘇遙說着,就走到了段白宴的面前,“說實話,你們這些甜言蜜語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見蘇遙靠近,段白宴漫不經心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王和段玄奕是一類人?”
蘇遙摸摸鼻子,搖搖頭。
“那你問本王作甚?”
“你們不是同一類人,但都是男人啊。眼下我除了問你,還能問誰?”蘇遙理所當然的說。
“就好比男子從小飽讀詩書,女子無才便是德。”段白宴輕描淡寫的打出了比喻。
頓時蘇遙就明白了,她非常滿意的點頭,“真的是太貼切了。的確也是,女子都是喜歡飽讀詩書的男子,因爲他們的嘴裏說得都是那些天花亂墜的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