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父病危,小女兒新喪。

    婁氏股票一落千丈。

    董事會要求婁月出面給個說法。

    他能給什麼說法,他整日在家裏渾渾噩噩。

    才幾天的功夫,人就瘦脫了像。

    婁氏又一次出現危機,所有董事要求罷免婁月,重新選舉董事長。

    婁父和婁月都不管不顧。

    他們婁家現在只有一個婁太太還算清醒。

    可她一個女人什麼也做不了。

    而下葬這天,婁母還是來了。

    她面容憔悴。s11();

    可想而知,婁家最近對她的打擊多麼大。

    陰雨綿綿。

    所有前來參加葬禮的人皆着黑色,手上捏着一隻白色的花。

    顯然,婁家並沒有放出這個小女孩不是婁家骨肉的消息。

    唐蓉站在遠處,打着一隻黑色的傘。

    直到所有人驅車離去。

    她才緩緩上前,“伯母節哀。”

    婁母見是唐蓉,臉上的顏色添了幾分,“哦,糖糖啊。”

    唐蓉突然說道,“我爸媽的墓也在這片。”

    婁母身子僵硬,側過臉詫異的向唐蓉,“是啊。”

    “家破人亡的滋味,好受麼?”唐蓉撿起地上遺落的幾片花瓣,扔在了墓碑前。

    她輕聲細語的,低眉順眼的,和她說出的這句話怎麼就那麼不符。

    “親孫死了,丈夫病危,兒子也完了,家破人亡的滋味好受麼?”她又問了一遍,擡起眼睛定定的向婁母眼底深處。

    婁母大驚,心中震驚不止,可到底是老油條,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誰。”

    唐蓉抿嘴一笑,撥開婁母肩膀上的落葉,“我是糖糖啊,還能是誰。我爸媽的墓碑不就在那立着麼。伯母你,不想去麼?”

    婁母猛一推開唐蓉,“你怎麼這麼沒教養,這樣跟我講話。”

    唐蓉挑眉,“教養?教養這東西也分對誰,對一個殺人犯我用得着教養麼。”

    “你胡說什麼,誰是殺人犯。”婁母死不承認。

    “你找人放火燒死我爸媽,你還敢來墓地,你那是什麼?”唐蓉抓着她的頭髮猛的向遠方,“你那穿着紅裙子的是不是我媽媽?”

    唐蓉壓低聲音趴在婁母耳邊說,“她們被燒死那天好疼啊,指甲被燒化,頭髮被點燃,半張臉被燒的塌下來,眼珠子墜着,好嚇人啊。”

    婁母害怕死了,“唐蓉,你瘋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偷了我爸的專利,燒死我爸媽,把我送去孤兒院,你就想這麼安穩過一輩子?你覺得可能麼,如今報應來了,可你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呢?”唐蓉

    笑盈盈的着她。

    在別人來,倆人好像在說悄悄話。

    婁母瞪着眼睛,眼中已是懼色,或許人老了,真的害怕因果報應。

    唐蓉說,“你以爲你爲她做了那麼多,她就能幫你?她要是真的想幫你,就不會眼睜睜着婁氏倒臺,她可真是厲害啊,你就是個傻子,被人當槍使了幾十年,最後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婁母震驚的着她。

    唐蓉繼續說,“你再怎麼厲害,也玩不過司太太,只是不知道,她害死你的丈夫和你兒子,奪走婁氏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是不是你。你說她要是怕你把以前的事說出去,萬一也來一場大火燒死你,那可怎麼辦啊。”

    婁母搖着腦袋,三言兩語,就被唐蓉說的神經兮兮,來最近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見婁母臉色灰敗,也說不出話來,唐蓉臨走說了句,“也是,她手裏有你所有罪證,想玩死你輕而易舉啊。”

    婁母瞪着雙眼,滿臉褶皺,瞬間蒼老不少。

    司家

    婁母到底還是害怕了,她去了司家。s11();

    “你怎麼來了?”司太太顯然不想見婁母。

    婁母頭髮凌亂,是從葬禮直接被唐蓉嚇過來的,“你得幫我。”

    司太太見她這個模樣,眉頭緊緊在擰在一起,滿臉嫌棄,對保姆說道,“你們先下去,我跟婁夫人有話單獨說。”

    見人離開,婁母搓着手,“我們家現在這樣了,可怎麼辦啊。”

    司太太抱着手臂,“這都怪你兒子婁月,誰讓他出軌,找個什麼唐蓉的女人,這下好了,家不是家,全都完了,你還有臉來找我,我女兒被你們坑成什麼模樣,你知道外面都怎麼笑話我的麼。你還敢來找我,我沒找你算賬算不錯了,我幫不了你,你趕緊走。”

    婁母瞬間大怒,“呂禾萍,你不要忘恩負義,小心我將你當年讓我做的那些全都說出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活。”

    司太太冷冷一笑,“我當年讓你做了什麼了?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反倒是你,家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瘋子,我你也快成了瘋子了,瘋子的話不可信。”

    婁母咬牙,“好啊你,過河拆橋,當年要不是你讓我燒死唐家,你會有今天?”

    司太太挑眉,坐在了舒服的沙發裏,翹着腿,“唐盛的專利的確被我用了,可也沒少你什麼,這麼多年你錦衣玉食,還想怎樣?做人可不能貪得無厭,你可別忘了,當年你在我這留下的認罪。”

    “你..你,好你個呂禾萍,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咱們到了地下當着唐盛的面好好掰扯掰扯孰是孰非。”婁母發了瘋的一樣衝了過去。

    最後只能被司太太的保安駕着丟出司家。

    而此時坐在婁家別墅裏喝着溫暖咖啡的唐蓉關掉了竊聽器。

    父子一場,總要鬆一鬆,而且有些事,她也要跟婁月說個明白。

    “我會去監獄你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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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原來,婁母的背後,竟然是司晶晶的親生母親。

    但她若是揭發司太太,她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唐蓉聽說婁父快不行了,可能挨不過這兩日。

    婁母瞪大了眼睛,一句‘媽’,直接嚇死了婁母。

    婁母破敗的樣子,推開門,見到保姆站在唐蓉身邊,毫不遮掩的說着,“唐小姐,我能做的都已經爲您做了,請問還有什麼需要麼。”

    婁家接連辦喪事。

    唐蓉嘆了一口氣,“你還真是不清事實,她不是我的人,是呂禾萍的人。”

    何萬芳告訴唐蓉,婁月出門去了醫院探望他爸。

    幾天後。

    頂級vip病房

    何萬芳嗤嗤一笑,“你們給我喂毒,不就是想封我的口麼,你害死我爸,你覺得我能就那麼輕易的死?你真以爲你可以一手遮天。”s11();

    “別走,”婁母微弱的求着,“我求你,救救我們婁家吧。”

    她爲難,她害怕,她希望唐蓉能成爲她的救命稻草,她真是糊塗了,唐蓉是她的仇人啊。

    臉頰塔坑,雙眼烏黑,頭髮凌亂,哪裏還有半分婁家總裁的樣子。

    她想要榮華富貴。

    身子消瘦的就跟常年吸d的人犯一樣。

    “可是,可是你不是吸d死了麼。”

    保姆恭敬的站在一旁,沉着冷靜,“我是何賓實的女兒。”

    唐蓉實在不知道婁母到底多大的臉多厚的皮,還敢來求她,“那你就得揭發她,你敢麼?”

    婁月坐在一邊陪着婁父。

    說罷,唐蓉站起身,欲離去。

    她做了一輩子的有錢人。

    她不敢。

    婁母大驚,一屁股跌坐在沙發裏。

    婁父戴着氧氣罩那樣子就像個死人。

    真是應了那句話,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所以唐蓉就讓何萬芳停了給婁月的藥。

    “當年,你們聯手燒死唐家人,把唐小姐送去我媽的孤兒院,用來提醒我媽她是殺人兇手,那爲什麼她就不能把我放在你身邊,日日給你兒子下藥,毀了你全家。”

    婁母快速走過來,猛一把推開保姆,“你是誰,你是她的人?怪不得,怪不得我們婁家被你害成這樣。”

    唐蓉對婁母說道,“這回你應該全都明白了,呂禾萍到底是怎麼對你的,她從幾十年前就埋下了禍根,讓你想揭發她都不敢呢。”

    突然什麼都沒有了,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她可活不了多久。

    婁母不信。

    唐蓉突然想,當初婁月去瘋人院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副可悲又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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