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走進了休息室,護士看到又是容天,不知道是該發怒,還是該害羞,反正是臉通紅。

    地下了頭,站在原地扭捏着。

    “站在那幹嘛?!快過來處理!”

    護士聞言一擡頭,看到了同樣帥到人神共憤的慕念優,感覺到一絲血液從鼻子奔涌而出。

    黎上景擰着眉頭看着手忙腳亂捂着鼻血的護士,看了一眼周圍,這屋子也不熱!怎麼就流鼻血了。

    然後很人性的拿起剪刀,剪開了自己的西服,血液凝結已經跟衣服有一些粘連,拿着棉花擦去表現上的血。

    只見縫合好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皮開肉綻的,能看到裏面的肌肉組織,上面泛着血絲。

    一旁的護士擦好鼻血,看着黎上景的傷口,以及黎上景想要纏上紗布的舉動喊道:“不行!得縫合!”

    聽到這一聲大喝,黎上景擰上了好看的眉頭,怎麼這麼麻煩!

    護士走上前去,拿出了工具箱。

    容天看着護士的動作,說道:“你能行?!”

    看到兩人都流了鼻血,容天不得不懷疑這個護士的醫姿。

    “你可別看我!”

    看到病人,護士想要成爲醫生的天性發揮了出來,在醫生的面前,就算再帥也是患者!一定要治理好!所以目不轉睛的看着傷口。

    拿出了照明燈,對着黎上景的手臂,拿出針管,想要打向黎上景的手臂。

    黎上景伸出手推脫,說道:“不用了!”

    護士驚訝的喊出了口:“這是麻藥哎!”

    “對!我說不用!”黎上景看着護士再次點了點頭。

    容天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黎上景,不知道黎上景想要幹什麼,自己找罪受?!

    其實不是的!黎上景現在已經有些昏昏欲睡,頭疼欲裂,想要讓疼痛提提神!

    護士撇嘴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好!你忍着點!”細心的爲黎上景挑除了破碎的線條。

    黎上景額頭上出了一層汗,面上卻波瀾不驚,毫無表情,容天輕笑出聲。

    黎上景擰着眉頭看着好友玩味的臉,說道:“笑什麼?”

    容天笑容更大,說道:“你這幅樣子讓我想起了你剛從部隊回來的時候。”

    黎上景眉頭擰的更深,不明白容天說的是什麼。

    容天看了一眼上方,雙手插在褲兜裏,彷彿陷入了沉思,說道:

    “那個時候你剛回來!滿身都是傷!也是面無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疼!”

    想起了黎上景剛從部隊出來的時候,和他的隊友有一次在飯局提起黎上景在部隊時候發生的事。

    說道黎上景是部隊中最認真最喫苦耐勞的,所有人都在對出早操抱怨的時候,黎上景是整理最快,最先到達地點的。

    每次在訓練中受了傷,隊長讓黎上景休息,黎上景也是咬緊牙關繼續訓練,不知黎上景這是爲什麼。

    只有容天知道,黎上景是爲了麻痹自己,從就失去了父親,一直鍛鍊自己,讓自己強大起來。

    當完兵就出國留學深造,回來和自己打拼天下,自己建立了騰釐公司,而黎上景創建了騰俊,兩人坐擁a市半邊天下。

    從國外回來的黎上景更加沉穩幹練,加上在部隊的經歷,自己一直處於下風。

    好在兩人是好朋友!而不是敵人!

    容天說完,容天看着黎上景說道:“你就真的不疼?”

    黎上景看着自己的傷口,搖了搖頭,說道:“不疼是假的!我也有血有肉!”

    不打算對容天多說,抿起了嘴脣,容天見狀,摸了摸鼻頭,不在多話。

    很快,護士縫合好傷口,提黎上景包紮好,囑咐道:“不要在裂開了!不然會留下疤痕!”

    黎上景剛剛看着護士爲自己縫合,很專業,相信不會留下疤痕。

    黎上景看了一眼纏上紗布的手臂,擡頭對着護士說道:“謝謝你!”

    護士嬌羞的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不客氣!”

    然後兩人起身走了出去。

    護士還在看着兩人的背影,捂着發熱的臉蛋,嘆出一口氣。

    一天就讓看到兩個大帥哥!真是賺到了!隨即哼着歌,整理好凌亂的桌面。

    兩人處理好,快步的走向急救室。

    看到羅蘿坐在椅子上,任城倚在牆壁上沉思,顯然慕念優還沒有出來!

    黎上景來到急救室的門口,擰起了眉頭,想到:“優優怎麼還沒有出來!!!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聲傳了過來。”

    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徐隊的,走向一旁接了起來。

    “喂?”

    接起的那一瞬間,黎上景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哭泣聲,風聲,和人羣的聲音。

    徐隊站在熔燒爐旁,看着

    的屍體推了進去,說道:“上景,事情已經處理好!在

    的褲腳邊發現了牢牢鎖着的手環,有時間你來取一下。”

    “好!”

    “對了!優優怎麼樣了?!”

    黎上景聽着那面的哭喊聲,擰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急救室,說道:“優優還在急救!徐隊,你幫我好好安葬

    ,費用我會打給你!”

    徐隊看了一眼在一旁哭喊的

    的母親,嘆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說道:“好!”

    兩人掛斷了電話,容天聽着黎上景的話,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說道:“這樣的人你也要厚葬他?”

    黎上景手中攥着手機,抿了抿脣看向容天,冷峻的說道:“畢竟他當初幫助了我。”

    容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確實,

    做的再過火,當初黎上景建立公司的時候

    對黎上景幫助了不少。

    “咔嚓!”一聲,急救室的門被打開。

    羅蘿一下就撲了過去。

    醫生摘下口罩向外巡視了一圈,看向黎上景,黎上景走向前去,就聽醫生說道:

    “病人已經沒有事了,傷口差一點就暴露了大動脈,受了點驚嚇,感染了風寒,說大不大!說也不,不容忽視!打了麻醉劑,一會就會醒來,一定要好好靜養!”

    羅蘿一邊攥着慕念優冰涼的手,一邊聽着醫生的話,聽醫生說完,羅蘿再次轉回頭看着慕念優。

    熾白的燈光下,慕念優的臉褪去了紅色更加蒼白,脖子上貼着紗布,額頭上的紅印若隱若現。

    羅蘿忍住要滴下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任城在車子推出來的第一時間也湊了過去,卻不敢湊得太近,怕阻攔了慕念優的呼吸。

    容天站在羅蘿的身側,看着慕念優。

    羅蘿看到黎上景走來,讓了出來,卻撞在了容天的胸膛上。

    回頭看了一眼容天,不做話。

    容天也沒在意。

    一行人隨着推車和醫護人員走進了電梯,慕念優被安排進了病房。

    黎上景去樓下付了款,又回到了樓上。

    擡眼看着屋內的擺設,還是那間病房。

    羅蘿正坐在沙發上,黎上景走進來坐在了牀邊,伸手撫嚮慕念優蒼白的臉。

    沒想到,才一天就有這麼大的變故。

    昨天躺着的還是自己,今天卻換了優優!寧可自己一直躺着,也不想優優受到傷害!

    撫摸着慕念優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有一些微涼。

    在夜空下,黎上景的一隻手臂纏着紗布暴露在空氣中,卻有一絲頹然的美感。

    外面的雪已經停下,昏黃的燈光照着窗子,隱約看到兩片俏皮的雪花趴在窗戶上。

    室內一片寂靜。

    慕念優就像一個沉睡的天使,安靜的躺在牀上。

    只有脖子上纏繞的紗布在提醒着衆人那是一個患者,還沒有醒來!

    黎上景看着窗外的月亮,有些悲涼嘆了一口氣。

    明天元旦假期就要結束,人們都在抱怨着假期的短暫。

    黎上景看到夜色已經晚了,正好容天還在,就叫羅蘿回家去,羅蘿卻怎麼也不肯離開,現在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了一半,臉上的指印卻還是晃目的印在上面。

    爭執不過,只好任由羅蘿在那裏坐着,畢竟躺着的是她的摯友,執意讓她離開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不知不覺羅蘿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容天看了看,還是脫下外套披在羅蘿的身上,待在這裏也是無趣,轉頭對着黎上景說道:

    “我先回去了。”

    黎上景頭也沒回的點了點頭,容天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室內的寂靜讓任城感覺有些不自在,看這容天都離開了,自己再待下去也很無聊,對着黎上景說道:

    “我也走了啊!明天再來!”

    說完,追上容天的步伐,也走了出去。

    室內只剩下睡着的羅蘿和盯着慕念優的黎上景。

    任宇在剛剛任城走出去的時候,從外面回來了,進屋看了一眼慕念優,對着黎上景說道:

    “事情已經安排好,手鐲帶回來了。”

    說完,把手鐲遞給了黎上景,黎上景回身接過,看着在手中平躺的手環。

    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紅色的光輝。

    黎上景看了看,緩出一口氣,又把手環遞給任宇,說道:

    “丟掉吧!”

    看着它就會會想到那動人心魄的一幕。

    上面似乎還有

    的氣息,既然人已經去世,不想讓這件事一直纏繞着自己。

    看着這個手鐲就好像

    一直在周身飄蕩着。

    等優優再醒來,再去選一隻她喜歡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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