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黎上景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懷疑自己?!

    只見黎上景張開了薄脣,“難道說他們找到了你?在進行着什麼計劃?”

    夏奇澤聞言,身後的手鬆懈了下來,心中有一絲絲的差異,黎上景懷疑的是這個?之前不是把話都說明白了?

    難道現在還沒有徹底的相信自己?

    盪漾一抹苦笑,自己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真是不容易讓人信賴呢!

    還好自己有優優!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都會全心全意的原諒自己,諒解自己。

    看着黎上景的眼神,眼睛瞪得大大的搖着頭。

    “沒有!他們找不到這裏!”

    隨後,夏奇澤收起了表情,對着黎上景勾脣自嘲的一笑,哀怨的看了過去:

    “我要是想動手,何必多此一舉?”

    看着牀上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是啊!黎上景終究還是不信任自己,也不想想,以自己的身手,要是想要優優的命。

    優優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現在哪還會在牀上躺着?

    不過自己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優優的一根頭髮!

    這樣的誓言是在什麼時候就在內心紮根了呢?

    或許是在遇到流氓,優優守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

    在心中苦笑一番,也許早在多年,自己就拿優優當成了妹妹,那個一心一意想要守護的妹妹。

    只是自己當年的膽怯,一時選擇了逃跑。

    呵!說起來,多麼嘲諷,竟然是被強迫改變了性別!

    還記得自己在手術檯上瘋了一般的行爲,傷了好多名醫生,最後被注射了藥物,自己纔沒有了反抗的餘力。

    那時自己哭了嗎?好像是的

    黎上景眯起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夏奇澤,想要看出她是否在說謊,只要夏奇澤的眼神稍微有一絲的迴避。

    黎上景保證不會再心慈手軟。

    卻看夏奇澤說的極爲認真,一點閃躲的一絲的沒有。

    黎上景氣憤的一哼聲,“最好是這樣!”

    說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多時,門口涌進來一幫穿着白衣服的人。

    在黎上景的詢問下,得知,這羣人是私人診所,專門爲富商,明星,那些隱祕的人做醫療服務的。

    總體來說和離瞳的私人會所差不多,卻沒有離瞳的涉世廣。

    就算這樣,黎上景也不敢鬆懈,誰知道夏奇澤想玩什麼花樣?

    原本對她就意見很大,此時的黎上景對夏奇澤的行爲有些怒不可歇。

    詢問完,黎上景才讓這羣人爲慕念優檢查,一直在一旁護着,此時的黎上景真是容不得慕念優有一點損傷。

    那細滑的手上,傷痕已經變得暗紅,卻刺痛着黎上景的心。

    責怪着自己,怎麼不早點揪出夏奇澤。

    其實在夏奇澤看到慕念優項鍊丟失的那一瞬間,黎上景就懷疑是不是被她拿去了。

    只是沒有證據,加上之前的一些談話,對夏奇澤有了一絲的鬆懈,所以黎上景並沒有多想。

    在一個,慕念優找項鍊的舉動實在是太瘋狂,自己也沒有什麼心力再去顧忌夏奇澤。

    也確實,黎上景不願意相信項鍊是被夏奇澤拿去了,畢竟不怎麼相信人的自己可是給了她一些信任。

    不然她也不能一直待在慕念優的身邊這麼久。

    醫生拿起器具,在慕念優的身上一陣檢查,不一會,爲慕念優點上了營養液,轉過身,看着兩人說道:

    “這位姐沒有事!精神壓力比較大,再加上感染了一點風寒,纔會昏睡過去,已經給她服用了退燒藥,休息一會應該就會好起來。”

    一旁的醫生已經收拾起東西。

    夏奇澤出去送醫生們,黎上景坐在牀邊撫摸着慕念優的臉。

    果然額頭不是那麼燙了。

    黎上景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都是自己太大意,那樣的人,自己怎麼能放鬆警惕?

    朦朧間,一個場景浮現在黎上景的腦海中。

    那天,在曼谷的酒店中,慕念優經歷了夜店槍殺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回到酒店就沉沉睡了過去。

    客廳中只留下了自己和夏奇澤。

    自己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卻被夏奇澤拿走。

    看着窗邊那吸着煙落寞的背影。

    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聲,那是一聲嘲笑的聲音。

    夏奇澤沒有轉過頭來看自己,而是嘆了一口氣。

    就在任宇給自己的資料中,自己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僅僅是優優的同學那麼簡單。

    而是組織中派來刺殺優優的殺手!

    得知這一消息,自己心中有一些震驚,卻又有一絲無奈,世界還真是,居然轉了這麼多圈都能被優優撞見。

    一切的一切聯想起來,也就不足爲奇。

    本來還在懷疑着爲什麼會在一個酒吧裏碰到夏奇澤那個高中同學?世界說大就大,說就,全世界4個國家和地區,偏偏卻在這裏相遇。

    還是在自己身邊一個保鏢,隱祕出行的情況下。

    自己自嘲的笑了出來,這麼想來,應該是早有預謀的。

    還有很多個問題,等待着眼前背對着自己的女人解答,可是該從哪裏下手呢?

    自己歪了歪腦袋,看着夏奇澤掐掉了菸蒂,試探性的問出了口:

    “我該叫你夏姐,還是夜噬?”

    自己只是猜測,並不確定眼前的女人一定是。

    自己卻看到,再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前的女人的背影僵了僵。

    心中萬份確定,她肯定是了。

    自己自嘲的一笑,竟然把這麼一個殺手放在了身邊,還讓她接近自己如此之近。

    夏奇澤僵硬了片刻,轉過身,對着自己淒涼的一笑,說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也只有那羣自大的傢伙會以爲誰都任人宰割。”

    只見夏奇澤風情萬種的把額前的一縷碎髮別在耳後,目光坦蕩蕩的想着自己看了過來。

    眼神中絲毫沒有之前的柔弱和女子的神態。

    此時此刻,充滿了嗜血的味道,以及一抹慵懶。

    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感覺到她的周身散發着一種殺氣。

    自己挑了挑眉毛,看着夏奇澤,卻見夏奇澤下一刻收起了狂妄,對着自己柔和的一笑。

    收放的是那麼的只在!只見她張開了朱脣,清冷的說道“”

    “難到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那笑容卻不達眼底,語氣中沒有一點人情味。

    自己什麼樣的場景沒見過,此時就想讓自己膽怯?那真是看自己了。

    拿起一根菸,點燃,吹出一口煙霧,吐向夏奇澤,或者是夜噬。

    勾脣笑了笑,她不覺得她說的話有多麼的可笑嗎?忍不住一頓揶揄道:

    “夜噬,你要是想動手,何必拖到現在?在酒吧不就行動了,那裏可都是你的人。我有一個問題,明明你在杯中做了手腳,爲何又要打翻?”

    只見夏奇澤的眼神閃了閃。

    “不要叫我夜噬,叫我阿澤!”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夏奇澤顯然是被自己的一聲大喝嚇得閃了神。

    只見她站在窗邊,似有一股冷風吹過,她抱起了手臂,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感,呢喃道: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可以”

    聽完夏奇澤的話,自己纔想起來,之前優優有提起過,夏奇澤險些墜樓,是她救起了夏奇澤。

    越是這樣,自己眼底的寒霜越重,想要看穿夏奇澤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爲什麼你還要來!”

    只見夏奇澤放下了手臂,雙手攥成了拳頭,對着自己怒喊到:

    “我不來!難到讓優優死在別的殺手之下!”

    自己挑了挑眉毛,其實這個答案自己心裏早就明瞭,只是想確定夏奇澤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那是一個冷酷的殺手!

    殺人毫不心慈手軟的殺手!

    根據任宇給的資料上說。

    那是一個很隱蔽的組織,沒有固定的基地,一切都是未知。

    組織裏的人行蹤不定。

    如果想要僱請他們的殺手,沒有廣大的人脈,是根本找不到他們的接頭人的。

    卻在三年前,這個組織一時之間名聲大噪,都是因爲一個人——夜噬!

    據說那個殺手神龍不見擺尾,沒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年齡多大,外形什麼樣。

    她出名的原因不爲別的,是因爲無論她在刺殺還是盜竊的時候,都會在原地放置一根黃瓜!

    對,沒錯!就是黃瓜

    怪不得自己見她那天喫黃瓜面露厭惡的表情,原來是看到膩歪了。

    每一次的行兇現場都找不到任何痕跡,就連一根頭髮都沒有。

    刺殺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名人,卻不能對外界宣稱是被刺死,所以只能說是生病還是什麼。

    總之夜噬的仇家很多,多到數不過來。

    三年之間作案無數,外界卻傳夜噬不會功夫,只擅長用毒。

    這一點,自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自己怎麼說也是當過兵的人,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練沒練過拳腳自己還是知道的。

    每次夏奇澤都是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本就那樣。

    或許,是看到優優,一時之間感到了保持自身的安全,忘記了警惕。

    畢竟結合所有來說,夏奇澤當殺手的天賦倒是不錯,只是之前的一些生活習慣,夏奇澤並沒有摒棄,看到優優難免會放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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