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毫無作用,但她卻做到了面部表情淡定地望着黎上景,幾乎讓別人人以爲她沒有一絲異樣。

    “你……是……什麼意思?”但她不穩的氣息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他附身,貼近她,在她的而側,輕輕地道:“如你所想。”

    慕念悠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似的,僵直地站在那,忘了動作,也忘了呼吸。

    雖然之前猜測到了,但當着真的被證實的時候,她還是反應過度了。

    “怎麼,不想要?”他看着她呆愣的樣子,揶揄地道。

    慕念悠眨了一下眼睛,飛至九天的魂又被他的一句話給招了回來。她眼皮一翻,傲嬌地白了她一眼,道:“哼!纔不是!”

    黎上景就像逗弄自己心愛的寵物一樣,寵溺地笑了笑,牽過她的手,就去看鑽戒。

    陳列櫃裏的戒指各式各樣,各有特色,讓慕念悠都挑花了眼。

    這個不錯!

    誒,那個也不錯!

    她難以抉擇,求助地望向黎上景。

    “這一枚”黎上景手指一點,對着櫃檯裏的姑娘道。

    慕念悠也湊過來,只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這枚戒指中間點綴着一顆粉鑽,光澤閃爍,成色極好。周圍刻着一些細碎的花,看起來,簡單別緻,不至於太過庸俗華貴。

    姑娘眼睛滿是笑意,奉承地道:“先生你可真有眼光,這可是我們店裏的震店之寶。”

    黎上景卻對她的奉承置若罔聞,只是全心全意地盯着那枚戒指,幻想着慕念悠帶上是怎樣的樣子。

    一定漂亮極了,她的手指纖長白皙,皮膚嫩滑,帶着這枚戒指,肯定可以交相輝映。

    他從姑娘的手裏接過戒指,溫柔地牽起慕念悠的手。

    她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神色嚴肅,似乎在做一件極其莊重的事情,她似乎被他的情緒感染,浮躁的內心也沉澱下來,鄭重地看着他。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戒指套在她的手上,戒指箍在她的手上。似乎也箍在了她的心上。

    她願陪他在這塵世中浮沉,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疾病,不離不棄,永遠相隨。

    溼熱的吻印在她的手背,他的純溫暖溼潤,她似乎可以觸碰到他的心。

    “真是太有緣了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到你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黎上景和慕念悠都被下了一跳,條件反射性地往後看去。

    只見許心柳,穿着一件貼身及臀的黑色吊帶裙,踩着一雙十釐米的恨天高趾高氣昂地走進來。

    黎上景不懂聲色地將慕念悠扯到身後,用自己的身子擋着她。

    “你怎麼在這?”他沉聲開口,質問道,態度一點都不和善。

    “逛街逛到這兒,看見這家店裏似乎有兩個熟人,就進來看看,沒想到我果真沒看錯。”她好似對黎上景不太友善的態度一點都不在意,還是笑吟吟地說!

    可心裏就像被人狠狠地劃了一道,鮮血淋漓,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心裏的傷口開始潰爛,化膿,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廢掉了。

    弄死她!弄死她!

    她心裏的人上躥下跳,不能停歇。

    特別是看到慕念悠手上那刻鑽戒,她完美的表演也出現了一道裂縫。

    她嫉恨地望着慕念悠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就像淬了毒似的,閃着詭異的光。

    她纔是他的未婚妻!只有她纔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他帶上戒指,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敢搶了她的位置!

    她驀地瞪了慕念悠一眼,眼神犀利狠毒。

    察覺到她的目光,慕念悠毫不畏懼的瞪回去,氣勢強硬,讓許心柳心理不禁有些許慌亂。

    她以爲這個慕念悠就是一隻白兔,可看樣子,她可是扮豬喫老虎,以後不能掉以輕心,而是要採取一些“非常措施了。”

    看到她看慕念悠的眼神,黎上景眉毛一皺,眼神陰鷙:“人也見了,招呼也打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他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好好的一次約會,被這個女人給破壞點,真是掃興,想着,黎上景怨恨地看了許心柳一眼。

    被他那麼一看,許心柳心裏一酸,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了。

    女人都是這樣的,在情敵勉強她們可以人擋殺人,佛擋,像一個超級女金剛一樣,可以百毒不侵,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哪怕是他的一句的苛責的話都可以讓她們潰不成軍,淚流滿面。

    這個本該是她的男人,本該對她溫柔相待的男人,卻爲了別的女人,對她怒目而視。

    心裏的怨恨像藤蔓一樣瘋長,長長的枝條交錯,形成一個巨大的繭,像是一個囚牢,從此以後,再難突破。

    她步履微微,走至慕念悠身側,當黎上景看穿她的意圖時,已經晚了,她站在慕念悠身旁,側着頭在慕念悠耳畔細語:“不是你的,追究不是你的,就算你現在握在手裏,早晚也會從你的指縫滲下去的,而黎上景,本就不是你的你現在霸佔着她,你知道你是搶了別人的東西嗎!識相的話,你就早點退出,不然的話,等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你註定是個犧牲者,犧牲者的命運”,她一頓,“呵,只會無比的悽慘!”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呢喃輕語,幾乎讓別人被她的表象迷惑,是一個善心的女子,可她臉上猙獰的面容卻暴露了她的險惡用心。

    慕念悠退後一步,拉開與她的距離,正色道:“上景不是一件東西,不是你我可以推來讓去的,還有,他並不是本該屬於你,你們的訂婚是你們兩個家族給他的束縛,而現在,他想要掙脫束縛,所以並不是我搶了你的東西。”

    周圍圍觀地人也都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出豪門大戲,畢竟能夠親眼看到這種戲碼可是不容易,況且,黎上景是誰?是騰俊集團的總裁!

    他一有點風吹草動,本市的金融圈,娛樂圈都要引起一場大地震!

    有人趕緊拿出手機來拍這一幕,以後也可以爆料給狗仔,換一筆錢。

    慕念悠的話擲地有聲,黎上景滿意地連連點頭,突然感到眼前一道光閃過,他眉頭一皺,立刻追着光望去。

    男人正拿着手機在拍照片,沒想到手機的閃光燈竟然沒關!他懊惱地關掉手機,一擡頭就看到一束目光緊緊地盯住他。

    他望向目光女人的眼睛,那雙眼睛漆黑深邃,像是一套古井,平靜無波,讓人難以揣測,可那眼中的寒光確實明明白白地顯露着。

    幽冷的眸光普通一把尖銳的刀,男人覺得那把刀就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划着,自己的身上早已遍體鱗傷,鮮血漫布。

    “把照片刪掉。”不願意摻和女人的戰爭的黎上景,把主要陣地就給許心柳和慕念悠,自己一個人來收拾這些嘍咯。

    黎上景站在男人的面前,氣勢逼人,帶着一種上位者的危壓。

    男子被籠罩在低氣壓中,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只能傻傻地望着黎上景。

    “怎麼,不願意?”黎上景的聲音陡然提高,男子的壓力更甚。

    “我,我刪”,男子回過身,哆哆嗦嗦地拿出手裏來,像一個奴隸一樣,用雙手把手機奉上。

    “自己刪。”黎上景掃了他的手機一眼,卻不接過去,而是對着他發號施令。

    男子嚇地趕緊把手機收回來,可因爲心理太緊張,差點把手機弄掉。

    把照片刪完後,男子把手機裏的照片展示給黎上景,裏來證明自己真的刪掉了照片。

    看着手機裏的照片確實被刪掉,黎上景滿意地點頭。

    而後轉過身去背對着衆人。

    身後的男子如釋重負,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黎上景掃視一週,就像是古時的帝王在俯視他的子民一般,冷冷地開口:“所有拍了照片的人,都把自己拍的照片刪掉!如果照片流了出去,被我查到是誰的話,我讓她再也在這裏呆不下去!”他的聲音狠厲,沒人敢質疑他的話,因爲在這裏,如果黎上景真的要動一個人的話,那個人的結局一定會很是悽慘。

    驀地,被震懾住的人們像是突然被人解了穴似的都開始動作起來,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人,是那些拍了照片的人都開始刪除自己的所拍的照片。

    解決完這件事,黎上景就靠在一旁看着兩個女人的交鋒。

    她相信,慕念悠一定可以自己搞定的,並且,她也不會希望他摻和進去。

    “柳姐,你就別白費功夫了,我跟上景我們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不是你想破壞就可以破壞掉的,我勸你還是趁着打消了這個念頭吧,你的條件那麼好,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放棄了一棵樹,你會擁有一整片森林。”她口若懸河,根本停都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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