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柳自從看到黎上景帶着慕念悠買鑽戒之後,心裏一直惶惶的。

    她不甘心黎上景就這樣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只有她才配的上他。

    那天的畫面一直在她的腦海的閃現,沒想到一次她的心就仿若刀割。

    他的一腔柔情全都給了那個女人,而她的一腔愛意也全都給了他。

    曾經,她以爲他們可以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他卻愛上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她家世一般,能力一般,也就長得還不錯,可是,那個女人能給他帶來什麼助力?她只會拖他的後腿!

    或許眼前的愛情很美好,可是經歷了柴米油鹽,他們的愛情還能剩多少呢!

    她纔是最適合他的人!

    有了她的家庭的助力,他可以將他的野心擴展的更大,而她也會是她的得力干將,與他一起開疆闢土。

    所以,不論如何,她一定會奪回他的!

    她眼神堅定地望着前方,心有磐石,充滿了力量。

    須臾,她脣角一鉤,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祕的笑容,哪怕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畢竟,她的骨子子留着商人的雪,沒有什麼東西是不需要一些手段的。

    這並不可恥。

    一個人爲一件事做出一個明確的目標後,整個人都會輕鬆很多。

    許心柳也是,在明確了目標後,她之前的抑鬱全都一掃而光,她只覺得自己鬥志昂揚,渾身充滿了能量。

    而慕念悠在公司裏依舊繁忙着。

    每天的工作雖然很忙碌,但卻很充實。

    “爲什麼你不去拿樣品呢?”慕念悠生氣地看着現在自己面前怯懦的實習生。

    合作公司已經要求他們去拿樣品,慕念悠便將工作分配給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可是到現在需要檢驗樣品的時候,可卻找不到樣品,追查起來,才發現是那個實習生沒有去拿。

    “我~我忘了。”眼前的姑娘看着她嚴肅的神色,害怕地垂下頭,聲地道。

    “忘了?”慕念悠將手上正在看的文件重重拍在桌上,眼裏冒火。

    “爲什麼會忘掉?你會忘掉喫飯嗎?你會忘掉穿衣服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有用心。”她聲疾色厲,就像一直暴怒狀態的豹子,姑娘怯怯地往後退,生怕她一下子撲上來咬住自己的喉嚨,畢竟她的樣子太可怕了。

    看到姑娘害怕地後退,慕念悠心頭的火更盛,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讓這個姑娘明白她這個樣子在職場上遲早要完蛋。

    話都滾在嘴邊了,卻又重新嚥了回去。

    “你下去吧,”最後也只能下了逐客令。

    “好的,經理。”姑娘頭也不敢擡,就那樣低着頭走出了慕念悠的辦公室,走的時候還幫她把門關好。

    空氣安靜了下來,慕念悠也冷靜了下來,剛纔她確實是有一點氣急敗壞。

    所以只想着去指責實習生的工作失誤,而不是去想着辦法解決困難。

    她懊惱地按着太陽穴,心想自己果然還是心理素質不太好,在處理事情方面有很多欠缺。

    這件事情其實首先應該採取的措施不是問責,而是儘快去把樣品取回來。

    現在也只能自己辛苦一下,去跑一趟,還要跟對方負責人解釋一下。

    想罷,慕念悠就走出辦公室,要去拿樣品。

    “你去哪?”她正低頭思考應該怎樣跟對方解釋,沒注意到撞到了人,直到那人拉住她發問,她才反應過來,呆呆地擡起頭。

    待看清來人後,臉上便綻開了笑容,“海信”她叫到對方的名字。

    許海信莫名地打量了她一番,才悠悠開口:“你在想什麼,看你的眉頭跟高低起伏的山一樣。”

    她笑笑,解釋道:“還不是樣品的事情。”

    “樣品的事?”

    “誒,就是我讓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去取樣品,可他給忘了,現在需要樣品了,我卻拿不出來,正在爲這件事發愁呢。”

    許海信不以爲然,覺得他根本不必那麼緊張,“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吧,現在去取不也來得及。”

    慕念悠對着他大大地翻個白眼,無奈地說:“大哥,已經晚了啊,但我還得去試一下,這不正想着怎麼跟對方解釋,正想着這件事,也沒看路,就撞在你的身上了。”

    “時間來得及嗎?”聽到慕念悠的話,他也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是一件很的事,臉上也多了幾許認真。

    “很緊,如果等着打的的話,時間可能會來不及。”

    許海信當機立斷,拉起她的胳膊,急匆匆地就往外走:“我送你。”

    慕念悠錯愕地長大了嘴巴,裏面幾乎都可以塞進去一隻雞蛋了。

    她真是沒想到,許海信一個的職員都自己有車,而她這個經理卻還沒有擁有自己的車。

    不過,等她見到許海信的車,她整個人都幾乎在風中凌亂了,她像看怪獸一樣的上下打量了許海信好幾番。

    像是做夢一樣,她一直以爲只是一個普通職員的許海信竟然擁有一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

    “你~”慕念悠看着他的車牌,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爸媽送我的”許海信很隨意得道,這和他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可以看到面前的這兩超跑,慕念悠就覺得他腦門上貼着一個大大的富二代,不過他這富二代還是那種比較接地氣的。

    “好了,別傻呆呆的了,先去做正事。”許海信輕輕地拍了她的後腦勺,把她神遊天外的魂給叫了回來。

    慕念悠回神後,非常自覺地,以一副主人的姿態直接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還這邊摸摸,那邊看看,心裏卻忍不住跟黎上景的那輛超跑比較起來。

    他的車雖好,不過她還是覺得黎上景的車子更好。

    “有你這個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啊,講義氣!”欣賞夠了,慕念悠也靜了靜,真摯地對他說。

    許海信看她一眼,眼神一轉,好似打趣的道:“那你不如拋棄了黎上景,投入我的懷抱。”

    “不要”慕念悠一口回絕,還自顧自得在那陳述黎上景的好總而言之,就是他只能愛黎上景,只能和他相愛。

    她一個人興致勃勃地說着,完全沉浸在愛情的美好中,卻沒發現許海信眼中閃過一絲手上,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勉強,幾乎就要垮掉。

    有多少真心話是以玩笑話說出的,而要以玩笑話說出的,往往是那些心裏的執念,明知不可能,卻又不甘心連個幾乎都不曾擁有過。

    車子還在平穩地如舊地行駛着,可車裏的氣氛卻不若剛纔那麼活躍了,而是在這看似活躍的表面下壓抑着沉默,它幾乎到底額,就要爆發了。

    終於,慢半拍的慕念悠終於還是意識到了氣氛的轉變,她停下話頭,不解地眨眨眼。

    想要說些什麼,車子卻慢慢地開始減速了。“到了”許海信嗓音低沉地道,憋回了慕念悠準備說的話。

    “哦哦,”慕念悠應道,然後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可先他一步下車的許海信已經紳士地幫她打開了車門,她微微地點頭致意以示感謝,一面下了車。

    許心柳想通了事情之後,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在了地上,就約了閨蜜出來逛街,兩個人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不遠處的慕念悠和許海信兩人,男的紳士地爲女士開門,女士溫柔地點頭致謝,看起來真是一對璧人,慕念悠和這個男的在一起可比她和黎上景在一起般配多了。

    “心柳,咱們可以跟着他們兩個,拍一些照片,然後發給黎上景看看。”她對他們三人的事清楚地如數家珍,如今有這麼好的一個挑撥離間的機會,她當然要幫好姐妹出謀劃策了。

    許心柳眼神冰冷地看着那兩人,這個建議倒是和她心裏的想法不謀而合,這麼好的機會,她是不會讓它溜走的。

    “走”她招呼閨蜜,順手也把自己包裏的拿了出來。

    許海信是個很能哄女孩子開心地男人,他一路上給慕念悠講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兩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說得盡興時,兩人就湊着腦袋說個不停。

    慕念悠心裏把許海信當哥們,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

    可在旁人的眼裏,他們就是一對愛侶。

    而一直尾隨他們的許心柳,一路上手都沒停過,拍的手腕都是又酸又軟的。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一棟大廈裏,許心柳兩人才停止了跟蹤,找了一家咖啡館來挑選這些拍的照片。

    “這張好”閨蜜挑出一張照片來,舉在許心柳的眼前。

    許心柳一看,這張果然很好,慕念悠正側着頭湊過去跟男的說話,因爲角度的原因在照片上看起來,慕念悠的脣輕擦男人的臉頰,說不出的曖昧。

    這張照片拿給任何一個人看,他們都會以爲兩人是一對情侶,因爲兩人的動作,姿態,神情,都充滿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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