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崇文將她僵硬的身子扭轉過來。
男人越來越近,陰影越來越濃,她的心中恐懼和憤怒交疊。
她攥緊拳頭,擡起手臂,拳頭虎虎生威地向任崇文砸去。
任崇文猝不及防間被她砸中鼻子,兩行鼻血流出,他的表情變得面目猙獰。
“敬酒不喫喫罰酒。”他伸出一隻手箍住她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去拉扯她的衣服。
她的手被牢牢地控制住,根本動不了。
當他的頭低下來想要吻她時,她身子猛地向前一傾,頭碰到他的鼻子。
任崇文鼻子再度受到重創,血流的越來越厲害。越發觸目驚心。
“啪啪啪……”任崇文放開夏暖喬,左手捂住鼻子,右手對着夏暖喬狂甩巴掌。
夏暖喬臉上火辣辣的,疼得眼淚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似是打的夠了,任崇文停了手。然後轉身離去。
夏暖喬松了一口氣。
可是沒一會任崇文又回來。
夏暖喬驚駭地看着他手裏拿着的東西。
那是一天鞭子。任崇文本來是打算牀上助興用的,沒想到用到了這。
“啊”一鞭子下來,夏暖喬疼得叫了起來。
然後四處躲避。
任崇文窮追不捨。
夏暖喬慌不擇路,被地上的地毯絆住,跌倒在地上。
任崇文越來越近。
夏暖喬看着越來越近的任崇文。
怎麼辦?怎麼辦?
慌張地四處摸索。
突然摸索到了一個菸灰缸。
她掙扎着站了起來。狠狠的像任崇文砸去。
任崇文只覺得腦袋一懵右手往頭上一摸,手上沾滿鮮血。
他的瞳孔開始擴散,意識開始模糊。
然後“咚”地倒在地毯上。
夏暖喬嚇得愣愣的看着任崇文,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撲過去一把抓住任崇文剛纔把玩了很久的遙控,打開們,像風一樣地衝出去。
她腦子裏一團亂,又驚又怕。
任崇文會死麼?
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卻猛的撞上一個堅硬的龐然大物。
她擡頭,看到容天正一臉不悅的看着她。
容天看着眼前這個像豬頭一樣的,衣冠不整的女人,眉頭鎖地死死的。
夏暖喬避過他犀利的目光,側過身就想往前跑。
在她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突然意識到她是誰。
是方氏企業老闆的大女兒。
曾經翻進他房間的那個女人。
“夏姐”他開口。
聽到容天叫她,她停下腳步。
“夏姐要這副樣子出去嗎?”
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他是要幫她嗎?
他的意思是讓她跟着他走嗎?
夏暖喬意識到容天的意思,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夏暖喬略有些侷促地坐在容天公寓裏的沙發上。
他的公寓偏冷色系,嚴謹而沒有溫度。
傢俱都極有格調,是國外著名的傢俱公司prg的ayflif系列,並且屬於限量版的定製版本。
容天扔給她一個醫藥箱之後就不見蹤影了。
等了許久,都沒見容天回來。
反正就這樣了,還不如先上一點藥。
夏暖喬抱着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打開了醫藥箱開始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後夏暖喬呆的無聊就在公寓裏隨處轉了轉。
公寓極大,有兩百多平方。又在這寸土寸金的a城市中心,這麼大的公寓是很多人夢想的住宅。
可容天的公寓裏什麼東西都很齊全,可就是都是一副嶄新的樣子,可以充分得知主人在這裏呆的時間很少。
容天平時都是住在江家別墅裏,只是剛好今天有點事,就暫時在這住一晚。
沒想到又碰到這個女人。
他打開們,看到女人正背對着她站着。
身姿綽約,後背線條極好。栗色的捲髮垂在演技,說不出的迷人。
當她轉過身時,容天的眼前赫然出來了一張豬頭臉。
“你回來了啊”豬頭扯着嘴角笑,紫青色的臉說不出的駭人。
容天卻懶得回話,只是冷酷的丟下了一句話就向臥室走去。“沒事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他的這句話把夏暖喬將要說出口的感謝堵在嘴裏。
“嗯”夏暖喬應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
看到對門,夏暖喬心裏還是驚魂未定,腳步匆匆地往電梯走去。
電梯一直上不來,夏暖喬又不願爬9層樓梯,就執拗地一直等。
電梯終於上來。
“叮咚”電梯門打開,夏暖喬往裏望去。
只一眼就讓她臉上的血色全失。
是――任崇文!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人。
她急忙轉身往回走。
任崇文沒想到她還在這裏,看到她更是怒火中燒。
大步走上去扯住她的長髮。
然後往自己的公寓拖。
“任先生,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剛走了兩步就碰到了容天。
容天本來不放心她所以出來看一下,沒想到就看到任崇文拖着她往公寓走去。
當他看到她被任崇文拖着走的時候,他的心裏隱隱有一股不悅。
如果是羅蘿在這裏,看到這樣子的情況肯定會拔刀相助的,衝上去狠狠地暴打他一躲。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開口制止。
任崇文就是一做瀕臨爆發的火山,可是碰見容天還是得強忍住怒氣。客客氣氣地說:“容先生,這個女人一再二再而三的打我,我怎樣對她都不過分。”
“放開她。”容天不爲所動,長驅直入,直接說出要求。
“不可能!”
“放開!”
“這是我的私事?容先生好像管不了”
“砰”容天不再多言,一拳頭招呼在他臉上。
任崇文被容天一拳打地向後趔趄了幾步。
他感到嘴角有一種輕微的似是撕裂的疼痛,用大拇指一抹,果然抹到血跡。
容天不再看任崇文,徐步走到電梯口,按下電梯。
夏暖喬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