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上景沿着街道開了很久的車,可是還沒有找到慕念悠,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想着要下車仔細的找的,可是這時候黎上景的手下來了電話。

    “找我有什麼事情?儘量長話短說。”黎上景正在找慕念悠,心裏很着急,沒有多少時間能讓他們耗,所以搶在他們前面說話,這樣讓手下倍感壓力。

    “好的,總裁。我是來給你回報一聲的,我們在念悠姐失蹤附近的監控裏看到了一些線索,你快過來看一下吧。”手下把自己的新發現告訴了黎上景。

    黎上景心裏忽然有口氣鬆了,可是想到慕念悠還沒有成功找到,心又懸了起來。

    “真的嗎?好,我馬上過去,你們在那裏等一下。”黎上景匆匆掛了電話,給羅蘿打了電話。

    羅蘿接到黎上景的電話,立即接了:“上景?是不是悠有什麼消息了啊?”

    “沒錯,我的手下在監控裏發現了念悠的身影,在路街號,你趕快過去,我等下會與你在那裏匯合。”黎上景跟羅蘿說。

    羅蘿接到電話後,立即攔了輛車趕往黎上景在電話裏所說的地址與他見面匯合。

    等羅蘿到達的時候,她發現黎上景早就已經等在那了。

    “怎麼樣了?念悠在裏面嗎?”她快步走上前,語氣急迫。

    而黎上景正面色沉重地看着眼前禁閉的大門,眼神銳利地像是下把利劍,似乎可以劈開眼前這道們。

    羅蘿看着黎上景這副陰鷙的表情,眼神驀地驚慌起來:“是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還不進去?”

    “我正在查這棟別墅是在誰的名下。”他聲音陰啞,嗓子裏還伴隨這沙沙的噪音,像是一個遭了重創,失魂落魄,許久都沒有和人交流過的樣子。

    “查到了嗎?”羅蘿心急如焚,她只覺得慕念悠的失蹤背後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拖的越久可能念悠就會越危險,此時她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把扯住黎上景的袖子,恨不得他現在就插上一對翅膀飛進去,查看一下里面的狀況。

    黎上景現在心中也是心亂如麻,他也知道拖的越久慕念悠就會越危險,他是想過翻進去,可這根本就不現實。

    一來,這裏的建築都沿襲中國古代的樣子,庭院深深,紅牆巍峨,根本就翻不進去,另一方面,這個區的安保措施做的極其到位,他們的安保系統和市警察局相連,稍有一些風吹草動,就會驚動警察局。

    而驚動了警局,可能會讓事情更加複雜,畢竟本市警察的辦案效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跟他們扯上關係,不禁不可能輕易地流出悠,反而可能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更加的被動。

    “那怎麼辦?”羅蘿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地繞着黎上景團團轉,她真的是很擔心念悠!

    如果讓她知道是誰綁架了念悠,她一定不會讓那人好過,她緊緊地攥住自己的雙手,心裏迫不及待地希望黎上景能夠趕緊找到這戶房子的主人。

    而黎上景就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裏,眼神狠厲地像別墅內眺望着。

    他的樣子狀似平靜,可內心裏卻早已波濤洶涌,他現在就恨不得一腳踹開這個大門,卻找慕念悠,可是他卻無能爲力,他只覺得自己憋屈地好像要瘋掉了似的,他緊緊咬着嘴裏的牙齒,咬到牙齦出血,他都沒有感覺,他全身的直覺都彙集在他的心頭,他的心頭像是被人塞進去了千萬斤重的東西,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總裁,查到這棟別墅的主人是誰了?”黎上景的一個手下急急忙忙地跑出來,站還沒站穩,就氣喘吁吁地對着黎上景說。

    黎上景和羅蘿兩個人身子一驚,刷地扭過身子來,一臉緊張地看着他。

    黎上景大步像前走了一步,兩隻手緊緊地鉗着那人的肩膀,激動地吼道:“是誰?”

    “是許海信。”那人被他突然地動作下了一跳,一臉懵逼,半晌才呆呆地吐出幾個字。

    “許海信?”黎上景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沒想到竟然是他!他的眼底浮起一層薄冰,整個人四周都散發着一股陰冷的味道。

    “許海信?”羅蘿眼睛驀地瞪大,一臉地不相信,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是說不知道嗎?怎麼會是他把念悠帶走的?

    他騙自己?羅蘿臉上浮起盛怒,她二話不說就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手機來,撥通許海信的電話。

    “喂”她聲音中飽含怒氣,許海信一聽到他的語氣,就知道事情敗露了,他們恐怕已經查到是自己帶走了慕念悠。

    “我問你,你見過念悠嗎?”羅蘿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滿肚子的火氣。他剛纔對自己說謊,如果他現在肯說實話,那就皆大歡喜了,如果他還是冥頑不靈,她也不會放過他的。

    “見過”正在附近遊蕩的許海信就近找到了一個休息的亭子,他一臉的愧疚與難堪,在心中天人交戰了許久,內心的善念終於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惡念,他終於願意說出事實來了。

    “你!”羅蘿氣結,一口氣嗆在嗓子眼裏,咳嗽了半天,喉嚨才舒服點,她怒氣衝衝地對着許海信斥責:“你這樣做對得起念悠對你的信任嗎?虧她把你當做好朋友,而你竟然在她的背後擺她一道!”

    而她這邊巨大的動靜也驚動了黎上景,聽着她的話,黎上景就猜測到跟她打電話的那個人一定是許海信,他面色陰沉地走過去,直接拿過羅蘿手機的電話,對着那邊聲疾厲色地低吼:“許海信,你要在在哪裏?你他媽的趕緊過來給我開門,如果你敢不來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們許氏集團從此就銷聲匿跡。”

    而那邊的許海信卻半點不爲所動,他本就打算把鑰匙給他們,可是他卻不願意和黎上景見面,“如果想要鑰匙,就讓羅蘿來悠然亭來拿,不過,黎上景,你最好不要過來,不然我是不會把鑰匙給你們的。”

    “我答應你!”黎上景強忍着心頭的怒火,沉聲應了他的要求,然後掛斷電話。既然他已經答應了許海信,他就一定不會食言。

    他沉着臉把手機塞回羅蘿手裏,然後告訴她:“許海信讓你去悠然亭拿鑰匙去。”

    “我一個人?你不去?”羅蘿皺着眉道,她一個人去的話許海信會不會食言,不給她鑰匙?

    看着她那疑惑的樣子,黎上景就跟她解釋道:“許海信指名點姓讓你一個人去,他還說,如果有愛的人去的話,他就不會把鑰匙交出來。”

    “嗯”羅蘿一臉凝重地點點頭,然後也不再多廢話,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卻又猛然地頓住腳步。

    悠然亭在哪?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悠然亭呢?怎麼辦?她急得抓耳撓腮,四處張望,心裏祈禱最好悠然亭就在附近。

    可她逡巡一週,別說悠然亭了,連個亭子都沒有。

    她氣餒地蹲在旁邊,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迷茫着,她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說話聲。

    她一喜,蹭地站起來,循着人聲走過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男一女並肩而行。她也顧不得失禮,一下子就衝了過去,面色着急地問:“請問一下,悠然亭在哪裏?”

    “悠然亭?”女子又重述了一遍,然後笑眯眯地指着遠處對她指路:“喏,從這裏往前走,然後向右轉,繼續往前走一段距離,會遇到一個岔路口,你再左轉,往前一直走大概100米就可以看到有一個亭子,那就是悠然亭。”

    “好的,謝謝,謝謝”羅蘿面露欣喜,忙不迭地像二人道歉,而後,身子一轉,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根據那個女子的指使,在這裏繞來繞去的,這裏的佈局非常地與衆不同,它不是像其他別墅區一樣佈置地很規整,而是每一棟別墅裏的格局,形狀,佔地面積各不相同。

    再加上這裏的的綠化也和他處不太一樣,所以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迷失在這裏,所幸,她並不是一個路癡,反倒是方向感很好,才能夠在這曲曲折折的巷子裏轉來轉去,還不迷失方向。

    她繞來繞去,終於看到遠處不遠處,一個尖頂的亭子,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牌匾,牌匾上用草書書寫着“悠然亭”三字。

    周圍的樹木鬱鬱蔥蔥的,悠然亭掩映期間,只覺得恍若世外,她一步步地走進,就看到悠然亭裏有一個男子揹着她站在那兒。

    她加快步伐,步跑到他身後,邊跑邊高聲道:“許海信!”

    許海信自接到她的電話時就在這裏了,約定好來這裏見面後,他就一直等在這兒,羅蘿在路上先是因爲不知道路而耽誤了許多時間,後來又因爲這裏的路太繞了,她又在路上話費了許久的時間,到這裏已經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過了很久了。

    “羅蘿,”許海信聞聲轉過來,溫和地笑着看向她,和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好似他還是那個重情重意的許海信,可是羅蘿心裏卻知道,一切都不同了,經過這樣子的事情,她們再也無法像以往一樣心裏沒有任何芥蒂地和他交往。

    他們之間的友誼,恐怕也就止步於此了。

    她也不願意再給他一絲好臉色,她板着臉,樣子疏遠地宛若他們只是個陌生人:“就我一個人,你可以把鑰匙給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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