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能忘記嗎?忘掉慕念悠?

    慕念悠一個人把那十瓶的啤酒都全喝光了,羅蘿就在旁邊勸酒,使勁攔她,不讓她喝酒,說:“念悠,喝完了,我們回家吧。”說着就要去搶她手中的酒瓶。

    慕念悠敏捷的閃開了,羅蘿看着她喝醉的樣子,想到都是爲了黎上景那個混蛋,她恨不得現在就到黎上景的面前扇他幾大巴掌。

    最後,慕念悠喝趴下了,羅蘿也高興,慶幸他、她喝趴下了,不然她們還得要在酒吧裏待多久呢。

    羅蘿不僅幫她付了酒錢,還得將她帶回家。

    慕念悠很沉,而且醉的不省人事,羅蘿只能帶着她在路邊叫了計程車,把她們倆給送回家了。

    回到區樓下,羅蘿扶着慕念悠往二樓走,有好幾次羅蘿都想把慕念悠扔在半路上的,這樣自己就省力了,可是一想到她剛受了情傷,立馬心軟,堅持把她扶回了家裏。

    “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你這輩子要這麼折磨我。”羅蘿把慕念悠放在了牀上,自己累的像只狗一樣趴在牀上,一點兒都不想動了。

    羅蘿把慕念悠安頓在了自己的房間裏,而她卻只能睡在沙發上了,不過這一天總算可以過去了。

    次日,許心柳和黎上景的訂婚宴就在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兩人都如期到場了。

    外界都知道這場訂婚宴只不過是場商業聯姻罷了,這其中根本不包含真情實感,但也十分給了他們兩家面子,出席了這次的訂婚宴。

    黎上景和許心柳都是屬於上流社會的人,他們的訂婚宴,媒體也十分關注,還有的電視臺轉播現場情況給電視機場的觀衆觀看。

    到了十點鐘,羅蘿醒了,一醒來就先去房間裏面看了看慕念悠的情況,見她還沒有醒,就不打擾她了,關上了門退到客廳去了。

    羅蘿無聊沒事做,就打開了電視,想着看電視打發打發時間。

    剛好電視上正在轉播黎上景和許心柳訂婚宴的現場情況,羅蘿看着電視裏穿着西裝黎上景和穿着禮服的許心柳站在一起十分登對,忍不住罵了一句:“狗男女。”

    慕念悠被電視聲給吵醒了,揉着眼睛來到客廳裏,問:“什麼事情啊?這麼吵。”

    羅蘿轉身就看到了慕念悠揉着眼睛站在她面前。

    羅蘿趕緊把電視給關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說:沒事啊,我在看電視,是不是吵到你了啊?你快回去睡吧。”羅蘿催促她快走。

    慕念悠越看越不對勁,一把搶過了遙控器,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電視,羅蘿暗自後悔。

    電視機裏呈現出的是訂婚宴的現場,慕念悠一看到上面寫着“黎上景和許心柳的訂婚宴”頓時臉就僵了,整個人就立在那裏,久久不能回神。

    羅蘿看形式不對,就搶過遙控器,關了電視,省的讓慕念悠心煩,她攬過慕念悠的肩膀,說:“走,我們去買早餐。”說完,就把她帶走了。

    可一路上慕念悠都魂不守舍的,整個人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直愣愣地跟着羅蘿眼前走。

    她這副樣子讓羅蘿擔心不已,頻頻地回頭看她,可她她老老實實地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她也就放了心,又重新轉過去往前走。

    “啊~~”羅蘿在前面昂首挺胸地走着,突然身後響起高分貝的女聲尖叫聲,隨後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次第響起。

    身後一片雜亂,她那條名爲恐懼的神經似乎都被驀地一套,整個人蹭地就轉過去。

    之間紛亂人羣中坐着一個女孩子,目無間距,茫然地望着遠處,身旁的吵鬧似乎都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她早已神遊太虛,心神漂浮。

    而旁邊,在她的身旁還停着一輛法拉利,一看這情景,羅蘿心道不好,趕緊撥開重重的人羣,衝到她的身邊,一把拂住她的身子,關切地問道:“念悠,你沒事吧?”說完還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看她有沒有受傷。

    慕念悠恍若天外來客,此時此刻心神才悠悠醒轉,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羅蘿,眼中水光粼粼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委屈,彷彿一下子就要嚎啕大哭了出來,羅蘿看着她這副樣子也覺得心裏難受的像被人拿着刀子在戳一樣,緊緊地抱住她的身子,不住地安慰她。

    此時此刻,從跑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急匆匆地擠進來,看着坐在地上的慕念悠以及蹲在地上的羅蘿,兩個人的表情凝重,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看到這畫面,男人的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他慢慢地詢問:“姐,你沒事吧?”他非常的心,生怕這位姐出什麼事情,本來他正在等綠燈,綠燈亮了這位姐也沒有走到另一邊,可是他又着急去參加黎上景的婚禮,所以就搶了幾秒,可沒想到就這幾秒就出了事情,他經過時似乎擦到了這位姐,這位姐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聽到頭頂的問話,羅蘿擡起頭來,一雙眼睛盯着那個男人,語氣不善:“你是怎麼開車的?”

    聽到她的質問,男人心裏暗罵晦氣,早知道就不搶那幾秒了。

    可面上卻依舊是和藹地笑着,眼神裏卻滿滿地盛着對慕念悠的關切,這樣好的態度讓人再繼續對他指責下去,似乎都是一種犯罪。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羅蘿看着他那張滿臉關切的樣子,指責的話也都卡在嗓子眼裏,然後又咽回肚子裏被消化掉。

    “沒什麼事”她代替慕念悠回答到。

    男人微微地送了一口氣,還好沒出什麼大的亂子,如果這姑娘真的出了事,他再去參加別人的訂婚禮那可真是晦氣。

    想到訂婚禮,他猛地一驚,趕緊舉起手臂去看時間,這一看時間,他更是大驚失色,本來因爲一點事就已經耽誤了很久,此時過去,恐怕就已經遲到了,可又碰到這樣的事情。

    他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名片,塞在羅蘿的手裏,對着她解釋道:“我要去參加人家的訂婚禮,時間趕不及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聯繫我。”說完,就要走。

    本來一直呆呆地坐在那裏的慕念悠一聽到訂婚禮這幾個字,想到在出來之前看到的黎上景和許心柳的訂婚典禮,她的人好似被掛在三九天的冷風裏,大風如到心如割,還伴隨這那冰冷的鵝毛大雪,讓她驀地回過了神,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悠悠地問了出口:“訂婚典禮?誰的訂婚典禮。”

    她突然的發問,也讓這個男人下了一跳,詫異地看着她,他本來以爲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的,畢竟剛纔那麼就這個女人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兒,沒有一絲的動靜。

    許久,男人才反應過來,對着她笑着開口解釋道:“是黎上景的訂婚典禮,所以很重要,如果姐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姐可以讓我先去嗎?”他的臉上笑得很燦爛,可心裏卻是愁眉苦臉的,着急的不行,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地從這裏脫身。

    聽到是他的訂婚典禮,她那在眼眶裏一直含着的淚珠子也開始慢慢地滾落了下來,須臾間,便佈滿了整張臉。

    她慢慢地推開一直緊緊抱着她的羅蘿,用手撐着地慢慢地站在來。

    羅蘿冷不丁地被她推開,又準備去扶她的時候,卻看到她臉上那堅定的表情,心中一慟,知道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論斷,所以也就站在一旁給她足夠的空間。

    慕念悠慢慢地站起來,淚眼婆娑地看着那個男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一張嘴,內心的傷心就噴涌而出,轉瞬就淹沒了她,她剋制不住自己,淚如泉涌。

    男人一頭霧水,心中滿是疑問,而周圍的人則全部譴責地看着這個男人,好似他對她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一接收到周圍人的目光,男人的臉色一下子也變得難看了,但還是強忍着耐性,關切地問他:“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含着淚重重地點了個頭,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壓下那股子洶涌翻騰的傷心,啞着嗓子開口:“既然先生是要去參加黎上景的訂婚典禮,那麼先生可否栽我一程,我也正好要去參加。”

    此話一出,羅蘿嚇得不清,趕緊湊過去,對着她道:“咱們不去行不行?”羅蘿心裏對她這個決定很是害怕,她害怕她們去了之後,念悠再看到那樣的場景,整個人都受不住,親眼看着自己愛的人娶了別的女人,這種痛一定會讓人痛徹心扉。

    慕念悠卻倔強地搖搖頭,哭了許久,她的臉上淚痕斑斑,可是眼神卻與之前大相徑庭,不再是之前那般像是失了天地的茫然,而是堅定地很,似乎在心裏做下了什麼大的決定。

    羅蘿其實被她着副樣子蠱惑,也知道她必須在這件事情上做出一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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