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悠倔強的扭過了頭,堅決的說:“我不會回頭的。”

    黎上景見她那麼固執,也不祈求能將她勸回來了,就想着採取強制性的手段。

    黎上景一個箭步就搶過了慕念悠的護照,將它緊拽在手裏,得意洋洋的說:“這下我看你還怎麼上飛機。”

    “黎上景,你給回我!”慕念悠看到自己沒了護照就上不了飛機了,於是就着急起來,想着要去奪回護照。

    “悠,如果你留下來,我就還給你。”黎上景開始用死皮賴臉的方式求慕念悠留下來了。

    慕念悠也不懼怕說:“就算沒了護照,那我也可以離開這座城市,離開你!”慕念悠是決心了的,她容忍不了黎上景對她態度的轉變。

    黎上景見她要離開這裏,立即上前抓住了慕念悠的手,說:“念悠,對不起了!”黎上景把慕念悠抓着走了,硬是把她塞進了車裏。

    羅蘿看着他們進了車裏,自言自語的說:“我也只好幫你們幫到這裏了。”羅蘿搖搖頭,滿意的笑了。

    慕念悠見黎上景這樣,就威脅他說:“黎上景,你再這樣,你信不信我叫警察啊?”

    這招羅蘿已經用過了,所以黎上景是不會懼怕這種把戲的,反而調戲慕念悠,湊到她面前說,邪魅一笑:“有本事你就叫唄,那要看你舍不捨得了。”

    “我……”慕念悠猶豫了,並不是她不捨得,而是她根本就不會叫警察來,也根本不會信警察會理他們之間的這點感情事,那只是騙騙黎上景的把戲。

    “悠,你還是乖乖的跟着我走吧。”黎上景得意的笑了笑。

    慕念悠沒有動容,反而勸他:“黎上景,你覺得你這樣真的好嗎?放手對我們兩個人都好,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黎上景的頭往後仰,沉默之後說:“念悠,如果此生我連你都抓不住,那我的幸福有什麼可言?就算是綁,我也會綁你到家。”

    黎上景沒猶豫,拉過慕念悠,強吻了她。

    黎上景就是要證明,他是愛她的,就算是與全部人爲敵,他也在所不惜。

    黎上景吻得很深,也很用力,慕念悠愣住了,同時臉也紅了,但是她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做不合適,伸手推開了黎上景,並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這時候,彷彿一切都寧靜下來了,兩人看着對方,有點不敢相信。

    慕念悠看着他說:“對……對不起啊,但是我還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你也已經訂婚了,我也要去國外了,我們兩個還是不要再多做無謂的糾纏了。”慕念悠義正言辭的道,她好不容易從那種幾近死亡的深淵中跳出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去了。

    聽着他這麼決絕地要撇清干係的話,黎上景心如刀割,可是他不能就這樣任由慕念悠走,從此兩人天涯海角形如陌路人,他要和她在一起,長長久久,永不分離。他伸手去摸了摸慕念悠打的那張側臉,一觸碰,便有痛的感覺了,心想她下手還真狠。

    “沒關係,這巴掌就當作我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吧。”黎上景的算盤打的很精明。

    慕念悠瞪大眼睛怒視着他,氣憤的說:“一個巴掌未免太清,如何抵消地掉我所經歷的痛苦。”

    黎上景的臉又湊過來了,說:“那你想不想還試一試被強吻的感覺啊?”他的這番話逼得慕念悠說不下去了。

    聽着他威脅的話語,慕念悠滿臉不屑,說道:“強吻?黎上景你還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你一陌上人,你敢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敢報警。”

    聽到她這麼正色地說話,黎上景也收起那副玩笑地樣子,正色道:“報警?恐怕警察來了要做的事情就是幫我把你綁回去。”

    “你!”慕念悠氣急,不願意再和他多講話,一把扯開身上的安全帶,作勢要下車。

    突然一隻大手閃電般地襲來,纏上她纖細的腰部,將她緊緊地鎖着,不讓她有絲毫的動作。

    慕念悠惱怒地回頭瞪了黎上景一眼,厲聲喝道:“你快放開我!”

    “休想!”黎上景那條堅實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扯了回來,把她老老實實地按在座椅上給她系安全帶,她不情不願,扭來扭去,想要掙脫他的控制,可他只要稍有用力,她就無能爲力,只能含着淚任她宰割。

    “這纔對嘛,我們回家吧。”黎上景摸了摸她的頭,就開車跟着慕念悠上了高速,往市區的方向開。

    可是被傷過了的心就不能再心無芥蒂了,慕念悠雖然在身體上向黎上景妥協了,可是她的心裏卻依舊對黎上景有許多的牴觸。

    她沉默地望着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心思飄飛。

    “悠?”黎上景看見她沉默的樣子,似乎不太高興,就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

    慕念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她根本搞不明白黎上景究竟想要做什麼,她恨透了他的霸道,難道她就那麼卑微嗎?任他予取予求?他不想要的時候就和別人訂婚一把把自己踹開,他想要的時候又讓她完全喪失自己去向他妥協?

    這難道不是狗嗎?

    她心裏越想越不忿,也越恨黎上景,目光不禁從窗外收了回來,怨恨地看着黎上景。

    察覺到她怨恨的目光,黎上景趕緊轉過頭裝作認真開車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對,可是他沒辦法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離自己而去,如果那樣,他會死掉的。

    所以,無論如何,哪怕她再怨自己,恨自己,他都要把她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身邊,來日方長,只要他有耐心,他相信他們之間一定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想到這兒,他的眼神也越發堅定,沒有絲毫地遊移,他願意爲了她去與整個世界對抗,哪怕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

    又想到自己和許心柳的那場訂婚,他的眉頭驀地皺了起來。心裏怨恨自己一時的衝動,反倒讓他和慕念悠都陷入了舉步維艱的境地。

    他現在可以說是被雙面夾擊,一方面,慕念悠怨他恨他,不願意原諒他,另一方面,他和許心柳的婚約也讓他如火上的螞蟻一般,煎熬不堪。

    許心柳家世驚人,他不可能就什麼話都不說就能夠推掉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事,畢竟,這是他們兩家的大事,如果貿貿然地提出退婚,一定會惹怒許家,只怕到時會讓事情更加的複雜,說不定還會讓慕念悠受到傷害,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算了,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黎上景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也在沒有任何的閒情逸致去跟慕念悠講話。

    兩個人就一路沉默着往黎上景的別墅駛去。

    “你要去哪裏?”看着框外越來越熟悉的景色,慕念悠忍不住問道。

    黎上景轉頭看了她一眼,如實回答:“去我的別墅。”

    慕念悠嘲諷一笑,眼睛裏像是淬了冰一般地冰冷,“去你的別墅?我爲什麼要去你的別墅?我們兩個是什麼關子你要帶我去你的別墅?”

    看着她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再也沒有以往的純真可愛了,他也忍不住沉下了臉,硬邦邦地道:“你說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是我的愛人,是我以後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說的極其認真,可聽的人卻把這些話當做笑話來聽,慕念悠嗤笑一聲,與他針鋒相對:“我是你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那許心柳呢?她是你的誰?難道你還打算家裏娶一個,外面養一個?”

    聽着她越來越刻薄的話,黎上景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冰冷,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陰騭。

    他定定的看着慕念悠,那雙充血的眼眸看起來很是可怖,他雙手握住慕念悠的肩膀,一字一損地道:“我愛你,我只愛你,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了。”

    他的眼神那麼真摯,那麼深情,好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攝人心魂,讓人忍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沉溺其中。

    她的眼眶也悄悄地溼潤了,心也一下子就變得柔軟了起來,看着他那雙眼眸,她幾乎都要原諒他了。

    可是,一想到他和慕念悠訂婚的畫面,她的以示一下子就開始回籠,她還清晰地記得那天他那冷漠的表情,還有他站在許心柳面前與自己對抗的畫面。

    已經有所軟化的心一下子就變的又堅硬起來,看着他這副樣子,她不忍心再去攻擊他,可是她也不會乖乖地應和。

    她別過臉去,沉默着不迴應。

    黎上景看着她把自己的臉轉過去,一副不肯多說的樣子,一腔深情頓時被潑了盆冷水。他坐直身子,專心致志地開着車,不再說什麼話。

    “我不要去你的別墅,我要回我自己租的地方。”她依舊看着外面,突然開口說話。

    “這由不得你。”黎上景直接直接就一口回絕,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跟他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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