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悠看着陸柳心那一副癲狂的樣子,忍不住往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又再次挺直身板,不肯在陸柳心面前表現出一點的脆弱來。

    如果說她剛纔那下意識地瑟縮是人們在面對危險時的本能反應,那麼現在的態度纔是慕念悠心裏真正地想法,可以害怕膽怯,但絕不退縮。

    “喲,骨頭還挺硬。”陸柳心看着她那副倔強的表情,諷刺地開口,然後慢慢踱步到慕念悠的面前,又尖又利的指甲掐在慕念悠滑嫩的皮膚上,不一會就掐出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看看你這張臉,多招人,我要在你死前劃花你這張臉!”陸柳心咬牙切齒地道,然後指甲狠狠地一滑,一串血珠子就從皮膚那滲出來。

    皮膚被劃破的疼痛傳進她的大腦裏,她狠狠地瞪着陸心柳,這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瞪什麼瞪?”她臉上不斷滲出的血珠子,還有她怨恨的眼神,更是激起了陸心柳心裏的陰暗一面,陸柳心只覺得自己血管裏的血都開始沸騰,她揚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慕念悠的臉上,“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陸心柳的力氣極大,慕念悠只覺得自己的臉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扇了一下,整個頭都側到了一邊。

    那一巴掌還打在她的耳朵上,她覺得耳朵裏有一團蒼蠅在那裏嗡嗡嗡嗡地亂叫,她艱難地擡起頭來,雙目射出炙熱的恨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妥協。

    “怎麼,不服氣嗎?”陸柳心說着,又反手狠狠給了她幾個巴掌。

    慕念悠“啊”地一聲尖叫,掙扎着要掙脫那束縛,可是兩個男人的手臂是那麼的有力,就像是像兩道鐵質的鎖鏈一般,讓她絲毫都不能撼動。

    “把她拖出去。”陸心柳看着她這副樣子,嘴角勾起勝利者的笑容,然後也不願意再跟她多過糾纏,直接就對着那兩個男人發號施令,將她拖了下去。

    羅蘿本來是一直就等在輕醉的樓下,可是時間越來越近,慕念悠卻依舊沒有下來她察覺到事情不對,因此就趕緊上樓查看,可是包廂裏卻空無一人,她隨手拉了一個路過的哥過來,可那人卻說並沒有看到慕念悠。

    羅蘿也慌了神了,她在輕醉裏來來回回地找,可是卻依舊沒有慕念悠的身影。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去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從許海信的一言一行開始,似乎從她們一進入,許海信就處於一種很不自然的狀態,似乎在忌憚着些什麼,她當時雖然覺得有一點奇怪,可是卻也沒有多想,如此看來,一定是有人威脅許海信,讓他將念悠騙出來,然後對念悠下毒手。

    她正在思索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了,她從口袋裏拿出來一看,是黎上景。

    “喂。”她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黎上景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羅蘿,悠是跟你在一起的對吧?”

    聽到她這樣問,羅蘿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黎上景:“因爲許海信打電話要念悠去拿那天他拍的那些照片,念悠不信任他,所以就叫了我去陪她一起去,可是後來許海信卻把我支開了,等到我發現事情有一點不對勁時,我就趕緊上去找念悠了,可是房間裏卻空無一人。”

    “什麼?”黎上景聽到她這樣的話震驚地大喊了一聲,隨之一股劇烈的擔憂就涌上了他的心頭。

    “你現在在哪裏?”他壓下自己心裏的擔憂,強自鎮定地問羅蘿,他必須先要知道慕念悠是從哪裏失蹤的,因爲一切都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在輕醉。”慕念悠開口說道。

    “好的,我馬上過去。”說完,黎上景就也顧不得再跟羅蘿說什麼話,直接就掛斷了自己的電話,然後從車庫中提出自己的車,鑽進車裏就往輕醉開來。

    一路汽車飛馳,車子幾乎要飛起來了,因爲心裏擔心着慕念悠,所以黎上景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快一點!再快一點!以至於腦子裏沒有任何的其他的想法。

    車子全程都沒有停下來過,闖了很多的紅燈。

    終於到了輕醉。

    黎上景走下車,馬不停蹄地趕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羅蘿。

    他邁着長腿,走到羅蘿面前,焦急地問道:“悠什麼時候不見的?還有她和許海信見面是在哪一個房間?”

    一看到黎上景,羅蘿只覺得自己的心也放鬆了幾分,出現這種事情,有一個男人的話,總是能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我帶你去。”羅蘿說道,然後就轉身往樓上跑去,並且示意黎上景跟上去。

    他們兩個人走進房間裏,發現這房間很是整齊,除了許海信打開的那瓶酒,別的再也沒有什麼跟許海信有關的東西。

    黎上景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想要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他細緻地檢查着每一個地方,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因爲他害怕錯過任何一個微的線索,而慕念悠的處境更加危險。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如同光的掃射下,終於有了一點的發現,在沙發的腿處有一瓶已經開了封的酒,黎上景拿起那瓶酒,從那瓶酒的瓶內的酒的高度上來看,那酒應該是一點都沒有被人喝過。

    可是這瓶酒卻不是一般的廉價的酒,而是價值上萬的名貴酒,卻被這樣放置,其中肯定有很多的隱情。

    “老大,我們來了,有什麼吩咐嗎?”黎上景正仔細地打量着那瓶酒,突然有一羣人推門而入,腳步參差不齊的,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其中領頭的那人走到黎上景的身後,對着他恭敬地說。

    看着這些人充滿戾氣的樣子以及他們對黎上景的態度,羅蘿大概也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羅蘿不禁多打量了黎上景幾眼,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危險,更是堅定了想要幫助慕念悠離開他的心。

    “嗯,你們拿這瓶酒去檢測一下,看一下里面有什麼東西,並且讓道上的兄弟全部去找許海信。”黎上景把手裏的酒遞給了那個領頭人,並且對着他吩咐道。

    “好的。”那領頭人滿身的肌肉,似乎都要膨脹了,可是他在黎上景面前,卻又恭敬地很。

    然後他就領着所有人退出了房間,房間裏也就只剩下了羅蘿和黎上景。

    空氣裏似乎都流動着一種尷尬的氣息,以往他們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一個慕念悠,因此也不會覺得有多麼地尷尬,可是如今慕念悠和他的關係也變得冷淡下來,她跟黎上景之間的相處也更加地不自在。

    “我,我先出去了。”羅蘿對着黎上景說,然後就像只鹿似的飛快地奔了出去。

    羅蘿一個人出了輕醉,在周圍隨意地逛着,她有一種直覺,慕念悠根本就不會走遠,她看着自己的手機,祈求能有什麼消息。

    她和慕念悠曾經出去玩的時候,淘到了一個好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有預警的作用,兩個人都在手裏上下載一個軟件,如果對方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摁下那個東西,對方的那個軟件裏就會自動出現那人的方位。

    可是她打開那個軟件,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她滿心沮喪地想要退出那個軟件時,突然看到在地圖上出現了一個紅點。

    是念悠!羅蘿興奮了幾乎要跳了起來,終於知道她在哪裏了,不用再那麼費勁心機地去找了。

    她興奮地轉頭就往輕醉跑,想要去通知黎上景,她一路飛奔,恨不得自己能夠插上一雙翅膀,或者能夠瞬間移動,這樣就能更快地去通知黎上景,然後去救慕念悠。

    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雙退,只能靠跑。

    她一頭衝進輕醉,跑到那間房間裏,卻發現黎上景早就不再那裏了,那興奮一下子就冷了一半。

    她跑出來,隨手拉住一個經過的服務員,問道:“你知道黎上景去哪了嗎?”

    那服務員被她急切地好像癲狂的表情給嚇到,弱弱地回答:“我看他好像離開輕醉了。”

    “離開輕醉?”慕念悠陡然提高音量,這個時候他去哪了呢?算了,不管他了,時間不等人,她現在要儘快地趕去找慕念悠,時間拖的越久,只怕她越危險。

    “謝謝。”她丟下一句話,就如同一陣旋風似的颳走了。

    她來到門口,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對着司機交代自己的目的地::“師傅,我要去這個地方。”

    她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指着那一個的紅點點對着司機解釋。

    司機一眼就確定了那裏是哪裏,爽快地一應:“好的,馬上就到。”然後一踩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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