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悠一直關注着那棟房子,那棟房子的周圍圍着幾個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男人,在房子裏的周圍轉來轉去的。

    因爲是夜晚的緣故,她不能夠確定是幾個人,所以暫時只能不輕舉妄動。

    她就蹲着身子,悄悄地隱藏在那草叢後,因爲距離地很近,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地心翼翼,生怕他們發現自己。

    她只覺得自己的在心都在嗓子眼裏跳動着,稍有差池就要從嘴中一躍而出。

    突然,兜裏的手機開始嗡嗡地振動起來,羅蘿嚇得心都幾乎要跳了出來。

    她一面警惕地盯着那些人,防止他們發現自己,一面動作非常謹慎地把手機從自己的兜裏拿了出來。

    是黎上景。

    在她發現慕念悠的地址卻又找不到黎上景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地址分享給了黎上景,也就是說如今黎上景對她的地址瞭如指掌。

    她把身子縮在草後,一手捂住聽筒,把聲音放的極低:“喂,黎上景。”

    電話那頭的黎上景語氣焦急,直接就插入正題:“羅蘿,你找到念悠了嗎?我剛看到你發給我的消息,我現在正在往你在的地方趕去。”

    羅蘿心地瞅了那些人一眼,確保他們聽不到了才說:“我已經找到了,就在我現在的位置,他們把念悠關在一個房子裏,門口有好幾個人把手,我自己恐怕進不去。”

    “好的,我知道了。”黎上景丟下這麼一句話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如今的他是心火如焚,恨不得能夠插上一對翅膀飛到慕念悠的身邊,時間越久,她就越危險。

    一路上汽車飛馳,車輪摩擦着地面,幾乎要擦出火花。

    他一邊開,一邊打通自己手下的電話:“喂,你們現在到古城灣附近的房子那裏,記得不要靠的太近,並且動作要輕一點,心不要被他們發現。”

    “好的。”那個領頭人接過命令,然後對着身後的弟兄們說:“兄弟們,我們現在去古城灣,記得一路上要心一點。”

    “是。”百來時齊齊大吼,生活振動,幾乎要衝破輕醉的屋頂。

    話音落後,領頭人就率先走出了輕醉,然後那些手下也都趕緊跟上,一大羣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了輕醉。

    其餘的客人也都靜靜地看着他們離開。

    本來他們都在這裏要的很是開心,這裏音樂勁爆,舞蹈熱烈,一副紙醉金迷,燈紅酒的樣子,可是突然就闖進來這麼一羣人,這些人雖然因爲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可是這羣人渾身都染髮着一股駭人的氣質,讓人們不敢直視。

    他們一走進來,所有人的熱鬧似乎都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

    如今他們走了,衆人都如釋重負,悄悄地送了一口氣,整個舞廳都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人們都忘掉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全身心地重新投入到這一種迷醉的快樂中了。

    黎上景很快就到了那裏,他遠遠地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在那裏,然後徒步往那房子走去,他閒庭信步,淡定自若地向着房子走去。

    他沒有任何地遮掩,姿態悠然,完全不像是是去進入一個龍潭虎穴的樣子,反倒是像一個貴公子參加貴族宴會的模樣。

    這姿態看在羅蘿眼裏,只讓她急得抓狂,恨不得衝過去把黎上景給一下子塞進草裏,他把這裏當成了什麼?難道是來參加宴會呢?不僅不低調一些,反而是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來搶人的嗎?

    看着他慢慢地走近了,黎上景壓着嗓子聲地叫他:“黎上景,你幹嘛呢?你瘋了嗎?你一個人就要這樣子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你就不怕打草驚蛇?”

    反觀黎上景但是沒有什麼擔憂的神色,他再來之前就是去調查這件事了,他調出了許海信的通話記錄,發現最近許海信和陸柳心有很多通電話,並且往前看,發現在慕念悠上一次出事的時候,許海信和陸柳心也通了很多電話,到這個時候,他所有的懷疑也都得到了證實。

    在得知事實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把自己狠狠地打一頓,想到他做過的那些蠢事,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

    其實如果他早一點跟陸柳心說清楚,而不是一直就那麼冷處理的話,可能不會讓陸柳心的心裏逐漸地被嫉妒和恨意吞噬,並且,如果他不是因爲出了那樣的事情,爲了報復慕念悠而選擇和陸柳心結婚,也不會讓事情變地這麼糟糕。

    可是事情都已經成爲事實,他再怎麼內疚也於事無補,他所能做的就是去救出慕念悠。

    可他這一副不慌的樣子讓羅蘿徹底沉不住氣了,她也顧不得僞裝自己,直接彎着腰一溜跑就跑到了黎上景的身邊。

    然後一把把他扯彎腰,氣急敗壞地對着他低聲吼到:“你是瘋了嗎?”

    黎上景卻很是淡定,他慢慢地說出來:“現在你着急也沒有用,如今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綁走悠的人是陸柳心,她現在就在裏面。我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走出去,就是因爲我知道躲躲藏藏沒有任何地用處,我們還不如直接就上去跟他們打,打到他們後闖進去。”

    羅蘿“滋”了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如果驚動了他們之後,可能會給他們後面的行動帶來很多的不便,所以她很不住對着黎上景有了幾分抱怨:“你一個人過去的話,又打不過他們,只能打草驚蛇。”

    黎上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羅蘿只覺得他那一眼是無盡地鄙視,讓後黎上景緩緩地說道:“就那麼幾個人,我並沒有把他們看在眼裏,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把他們打趴下。”

    “是,是,是,您厲害。”羅蘿並不相信他的話,覺得他太自戀了語氣也忍不住多了幾分的不耐煩。

    黎上景看到她對自己的話很是不以爲然,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掙脫開羅蘿的胳膊,然後站起身來,往房子走去。

    “你!回來!”羅蘿真的是着急地不行,她看着黎上景又要走的樣子,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低聲地對着他叫道:“黎上景,你回來啊!”

    可是黎上景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往前走。

    羅蘿看着她那麼固執,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跟上他,畢竟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不過她還是刻意跟黎上景離了好幾米。

    幾個男人正在門口轉來轉去,很是無聊,幾個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你說姐在裏面幹嘛呢?這麼久了還不出來。”一個微胖的男人撇了眼房子,好奇地對着其他的人問道。

    “嘿嘿。”另一個眼睛的像綠豆一樣的男人猥瑣地笑了笑,一張嘴就是一口的黃牙,看來沒少抽菸:“誰知道呢?說不定姐會把那女人的衣服全部扒完,然後拍幾張裸照什麼的,要是姐出夠了氣,說不定還能放咱們兄弟幾個去好好地爽一爽呢。”

    說着,他就笑了起來,另外兩個人聽到他的話,也忍不住就猥瑣的笑了起來,一副令人作嘔的樣子。

    三個人正自顧自地意淫着,根本沒有注意到黎上景悄悄地走近了。

    黎上景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個人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一股熊熊烈火在他的胸腔裏翻涌,他狠狠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後對着那個先說話的男人掄了過去。

    “啊!”男人猝不及防地被一拳打中眼睛,忍不住慘呼一聲,黎上景這一拳頭用的力氣大極了,這個男人的眼睛一週都是紫黑色的。

    他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可眼睛卻像是卻粘到一起了似的,腫脹地睜不開,並且他一稍微用力一點,眼睛就疼地要死。

    “你,你是誰?”另外兩個男人看到這個男人別打了,才猛然發現他們的後面有人,他們回過頭,然後對着黎上景質問道。

    黎上景卻不置一詞,他心裏對這些人很是厭惡,好像他們是垃圾一樣,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

    幾個男人看着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大怒,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們不屑,看來得讓這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子好好地看一看他們的厲害!

    幾個人對視一眼,紛紛捲起自己的袖子一副要跟黎上景動手的樣子。

    黎上景用眼風輕蔑地撇了他們一眼,壓根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然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一脫,瀟灑地一甩。把自己的白襯衫往上挽了挽,身子往下一蹲,就開始接他們的招式。

    其中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像是一隻要捕食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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