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悠,還有你的同夥,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就這樣輕易地逃脫的,你們欠我女兒的,我一定要拿回來。

    “是。”衆人齊聲應到,然後就站好隊,往外面走去。

    海玉鈺趕緊扶住陸母,也跟在他們的後面走出去。

    “玉鈺,你表姐她,真的死的太慘了!所以我一定要抓住慕念悠來替她報仇!”陸母說着一把抓住海玉鈺的手腕,越來越用力。

    海玉鈺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熱辣辣的疼痛,似乎是破了一般。

    然後猛地甩開陸母的手:“姑,你掐地我太疼了。”

    一邊說一邊捲起自己的袖子,果不其然,那手腕處已經破皮了。

    看着手腕那處清晰的傷痕,海玉鈺噘着嘴不悅地看了陸母一眼。

    察覺到她怨懟的目光,陸母扭過來警告地看了海玉鈺一眼,海玉鈺瞬間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就沒了氣焰。

    “姑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海玉鈺討好地挽住陸母的胳膊,親暱地問道,岔開了話題。

    可是心裏確是十分的不忿。

    哼!老傢伙!如果不是爸爸告訴我不要得罪她,或許他們還能拿到她的遺產,不然她早就跟這個女人翻臉了,一直都對她頤指氣使地。

    陸母卻絲毫知道她心中所想,看到她又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向遠處眺望:“怎麼辦?”說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來,“慕念悠是被人救走了,可是別忘了我們還抓住了他們的兒子,母債子償也是天經地義的。”

    海玉鈺問道:“姑姑,你想要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把那鬼幹掉了,讓他們也嘗一嘗失去孩子的痛苦!”陸母獰笑道,好像一隻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

    海玉鈺心裏一陣發毛,她恨慕念悠害死了任城,可是她卻不想去牽連孩子。

    “姑姑,我們要不就只把他賣掉吧,不要殺他了。”海玉鈺試探着問道。

    “你心軟了?”陸母刷的轉過頭來,一臉陰翳地望着海玉鈺。

    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爲自己的女兒報仇,任何不贊同她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對她下手。

    “沒,沒”海玉鈺看着陸母癲狂的表情,聲音微微顫抖。

    “嗯。”

    陸母說罷不再言語,就直接甩開海玉鈺的胳膊往外走去。

    海玉鈺看了一眼自己被甩開的胳膊,撇了撇嘴,然後跟了上去。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走出了廠房,瑞德等人看到她們離開,也停下了腳步。

    “她們要去那裏?”一個人問道。

    瑞德沉默地看着她們的身影,一言不發。

    許久,才說話:“跟上她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們應該是要去海邊。”去海邊找那個孩子。

    馬克在走得時候聚特別交代過如果有人來的話,她們就要盯緊她們,然後跟着她們找到那個孩子。

    “跟上她們!”瑞德一揮手,示意一行人趕緊跟上去。

    一個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也就塌着腰,弓着背心翼翼地跟在他們的後面,生怕被他們發現。

    海玉鈺和陸母一行人向着門口走去,門口停靠了幾輛車。

    瑞德看着他們上了車,然後緩緩地駛離廠房。

    “快,跟上他們。”瑞德高升喊到,然後一行人也都撒開了腳,奮力地奔向他們的車子。

    幾分鐘的功夫,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開車的人一踩油門,車子蹭地就射了出去。

    他們緊緊地咬着前面的車子,可是又非常謹慎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省的被她們發現。

    車子在寬闊的道路上行使着,避開那些車輛,隨着前面的車子七彎八拐的。

    路兩旁的景色也由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到破舊的平房,最後變成兩旁綠油油的麥田。

    “這是去海邊?”司機看了這路,問道。

    “嗯。”瑞德淡淡地接了一句。

    他們早就知道慕孬孬被他們帶到了海邊,可是具體是哪裏還沒來得及查出來,這樣子更好還省的他們浪費功夫去查了。

    車子依舊平穩地行駛着,遠遠地,就可以看看遠處天水一色的景色。

    “速度降低一點。”爲了避免暴露他們的行蹤,所以還是心一點比較好。

    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和陸母她們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不過很快,她們的車子也就停在了一個房子周圍。

    “到了。”車子猛地停了下來,陸母身子往前一頃,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你不會慢點嗎?”陸母摁着椅背,慢慢地直起身子,目露兇光,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司機的樣子。

    “好了,姑姑,這不是沒什麼大事嘛,我們現在趕緊進去吧。”海玉鈺看着開車的彪悍大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生氣,趕緊打斷了陸母的話。

    要知道這個男的肌肉那麼發達,如果他要是對她們對手的話,她們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哼!”被海玉鈺這麼一打斷,陸母也冷靜了下來,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男人猙獰的表情和握地緊緊的拳頭。

    心頭一跳,轉念又一想,這個男人還是靠着她的錢,也就沒有那麼地膽戰心驚,不過還是收斂了幾分。

    “下車。”陸母不再說話,恨恨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然後就扶着車框下了車。

    “對不起啊。”海玉鈺微微一低頭,對着司機歉意地說道。

    那司機這才作罷,身子也放鬆了下來。

    看司機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海玉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也跟着下了車。

    兩個人並肩走進那間房子裏。

    屋子裏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啪”地一聲,陸母在牆上一拍,打開了燈。

    刺眼熱烈的燈光從頭頂灑下來,屋子裏瞬間光明起來,所有的東西都映入眼瞼。

    房子裏沒有過多的東西,只有一張簡易的桌子,靠牆角的地方放着一張破舊的木牀。

    他們朝着那木牀望去,在角落處,正蜷縮着一個的身子。

    慕孬孬被他們抓住後就關在這裏,因爲他只是一個孩子,所以他們對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戒心,就只派了一個人在這裏看守他。

    而這個時候,看守的人正好出去了,不過在出去的時候就把燈關上,門鎖上了。

    驟然的光亮讓孬孬的眼睛非常地不舒服,他使勁地眨巴了眨巴眼睛,才能適應這亮光。

    他往那人多的地方望去。

    那裏站着一大波人,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齡像他奶奶的人,她目光冷酷地看着他,好似裏面能射出冰碴子一般。

    這個人讓他感覺非常地危險,慕孬孬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就往角落裏挪了挪,希望藉此來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你就是慕孬孬?”陸母死死地瞪着慕孬孬,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是誰?”慕孬孬用稚嫩的聲音發問。

    聽到這個問話,陸母大笑起來,面目猙獰:“我是誰?我是你奶奶的好朋友。”

    “奶奶?”慕孬孬嘴裏喃喃,他是聽過爸爸說奶奶,感覺奶奶應該是一個非常慈祥和藹的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讓他感覺到陰毒和不舒適。

    “不可能!我奶奶不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呵呵,我還沒有說完,我還是你爸爸未婚妻的媽媽。”

    未婚妻的媽媽?慕孬孬的腦袋一下子就轉不動了,腦子好像打了結一般,理不清都是些什麼關係了。

    “我不管你是誰,你幹嘛要把我抓到這兒?”慕孬孬提高了聲音問道,希望能夠增強自己的氣勢。

    陸母慢慢地走近,慕孬孬看着她步步逼近,嚇得使勁地往裏面挪,可是他本來就在牆角,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退。

    “幹嘛要抓你?當然是因爲我恨你的父母了。他們這對狗男女,害死了我的女兒!!!”陸母情緒激動地大聲喊着,一下子撲倒了慕孬孬的牀上。

    “啊!”慕孬孬驀地被她下了一跳,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站起身子,把自己的身子完全貼在牆角。

    看着慕孬孬這害怕的反應,陸母大笑起來,心裏覺得爽快極了,突然一個邪惡的想法在腦子裏出現。

    就這樣殺了他的話多不好玩,真正的報復是應該讓他遭受精神上的虐待,讓他徹底的崩潰,徹底地瘋狂,然後再把他還給那對狗男女。

    想到這兒,她笑了出聲,然後對着身後的人吩咐:“把他給我拉出去。”

    “是。”從裏面走出兩個兩個男人。

    上身只搭着一件背心,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的,在燈光下油亮油亮的。

    他們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

    看起來非常地具有攻擊性。

    慕孬孬看着兩個那麼強壯的叔叔要來抓自己,他的身子不自覺地繃緊,腳趾緊緊地抓着腳下的牀單,腦子裏一片混亂。

    “等一下!”看着那兩人越走越近,慕孬孬終於大喊出聲。

    這一喊,引得所有人都望向他。

    海玉鈺眯起眼睛看着他,這子要幹嘛?

    “我自己走。”識時務者爲俊傑。

    “好,你自己走。”陸母應到,然後對着那兩個男人揮了揮手。那兩個男人就又退了回去。

    慕孬孬眼珠子古嚕嚕地轉了一圈,然後跳下牀,向着門口走去。

    陸母也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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