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非此刻已經確定夏小蟬會沒事。
所以,此刻關鍵在自救,他一直在心中默唸着煉妖壺。
“葫蘆大爺,我特麼現在進去還來得及,讓我進煉化天地啊你!”
“葫蘆大爺,這個我真的幹不過了啊!”
“葫蘆大爺,你給點反應好不好?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煉妖壺一直沒反應,韓非一時腦子也就大了。
在他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煉妖壺爲什麼不出來?是怕被這人發現什麼嗎?
或者說,煉化天地在絕對的強者面前,其實也不是無敵的……煉化天地,也會被攻破?
總之,煉妖壺不出來,肯定有不出來的原因。
既然煉妖壺都指望不上,韓非還能指望什麼呢?雪之哀傷?
韓非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不可能。雪之哀傷是很強,但那也有個度。韓非琢磨着,就算把所有靈氣都注入雪之哀傷,恐怕都不一定能傷這人分毫。
不過,雪之哀傷可以作爲備用。要是自己被打死了,光有定海異寶有什麼用?不用一下,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韓非現在後悔的就是,自己的靈氣儲備少了。否則,截天指一出,韓非覺得還能拼一拼。
當然了,煉妖壺消失了,截天指被放在煉化天地裏面,現在自己完全感應不到煉化天地,想用截天指都用不了。
韓非握緊了拳頭,忽然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一枚戒指。
“時光前輩,能不能出手相助一下?”
“時光前輩,我還是很有潛力的,以後定然不會虧待小時光的。”
“時光前輩……”
可惜,戒指沒有半點的反應,完全沒理會韓非。
韓非嘆了口氣,總不能指望六門海星這貨吧?這貨都已經在裝死了。
只是這時候,你特麼裝死有什麼用?掩耳盜鈴麼?
韓非嘆道:“六門大爺,你以後跟着夏小蟬,滾過去。”
夏小蟬還在掙扎着,眼淚嗶嗶地溜出來,韓非連大海星都放了,她感覺韓非已經放棄了。
韓非看向那人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樣的強者,但六門海星乃是神祕類生靈,傳承天賦陣法無數,應該也是頗爲稀有,讓它跟着夏小蟬如何?”
那青年笑看着韓非:“你終於還是選擇放棄了?可以。六門海星的確不凡,甚至可以說是世間少有。讓它跟着小公主,也是可以。”
韓非無奈地掏出了六門海星的精血,直接塞給了這傢伙道:“本來,還想跟你多籤幾年勞動合同。算了,精血還給你,去吧!”
六門海星大眼珠子轉得飛起:“韓非……”
韓非怒道:“滾過去。信不信我後悔了,帶你一起死?”
韓非直接拽下六門海星,放在了夏小蟬身上。
那青年見此一幕,頗爲讚賞:“其實,若是其它時候,你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人。按理說,我不該殺你。不過,你有必死你的理由。你看見了天蟬出世,若是不死,小公主就很危險。將來,必然會有人找上你。”
韓非:“不死印呢?”
那青年搖頭:“雕蟲小技,不登大雅之堂。”
韓非冷着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那青年微微搖頭:“別得寸進尺。人類和海妖的戰爭,我不會參與。”
韓非看向夏小蟬,忽然道:“還記得在三級漁場最後那天麼?我們在颶風海域被追殺,你發病了……接下來,不論你看見什麼,都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這一次的結果,跟那一次一樣,只是你並不一定看得見。”
夏小蟬瞪大眼睛,不知道是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那一次,當時自己是以爲韓非被劈死了,實際上是分身,韓非說是下品神兵……
可這一次,能一樣嗎?
韓非再次說道:“相信我。”
說完,韓非也不再去看夏小蟬,而是盯着那青年道:“最後我也沒什麼遺願了。但是,我很憋屈,我想打一架。”
說完,韓非手握飲血刀,指向這青年:“我想跟你打一架。當然,你得壓制了境界跟我打。”
那青年愣了一下。
“哈哈哈……”
他神經病一樣,張狂地大笑了起來:“有點意思。沒想到在這荒之地,竟然還能有你這樣有意思的人。在臨死關頭,想的竟然是跟我打架?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同意。”
這青年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氣息,驟然降低至中級懸釣者,跟韓非同一境界。
卻見他嘴角含笑,陰柔道:“來吧!”
韓非:“等一下。”
“怎麼?我纔剛剛覺得你有點意思,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韓非冷着臉:“告訴我你的名字。”
卻見這青年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你死的比較冤,的確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記住,你是被純皇典殺死的,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純皇典?”
韓非暗暗嗤笑。這特麼什麼破名字?聽起來,跟功法似的。
不過,韓非記住這個名字了,記得很深,很牢。
“附體。”
“王霸玄咒。”
下一刻,土肥圓附體。
“嗡~”
海水盪開,因必死之緣故,韓非也不怕了,眼中盡是瘋狂之色。
“唰唰唰!”
“萬刀歸宗。”
200柄游龍刀,在這一刻,速度飆升到了極致。由刀光形成刀浪,層疊不窮,直接卷向純皇典。
只可惜,純皇典雙手如玉,眨眼間化作無窮殘影,以詭異的身法,瞬間點出去數百次。
每一次手指輕點,就有一柄游龍刀斷裂。
純皇典一邊如閒庭信步般出手,一邊說道:“這種功法,除非你真有萬柄封靈的極品靈器,否則不可能傷到我。眼界不同,看到的世界便是不同。使出此法,只能說是普通,距離天驕二字,還差的很遠。還有什麼其它的手段?”
韓非凝神,體內的靈氣,盡數壓於一刀之內。
“拔刀術!”
這一刀出,韓非已然癲狂,精氣神被提到了極致。飲血刀直接崩碎,一道五米長的恐怖刀芒,破空落在青年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