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他發瘋似的跑回了之前的原點,照着暈死在那裏的鄧論腳上就是一槍。
“啊!”
一聲哀嚎,鄧論從昏迷中痛醒,抱着自己破開一個大洞的腿部,瘋狂的掙扎,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不過就是出來指認了一下對方而已,把自己落到了這個下場,躺着也中槍?鄧論心中哭喊。
“你再不出來,我就殺死這小子!”
一道白光閃過,只聽到一聲金屬般的鏗鏘聲,一條手掌一痛,ak47頓時脫手而出,低頭一,虎口裂開了碩大一條血口,而槍身上扎正一柄飛刀。
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從叢林深處走出,正是之前他們綁架的那個肉票,渾身上下潔淨如常,甚至連一絲灰塵都沒染。
“你到底是誰?”一條嘶啞着問道,這時候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眼前的這哪裏是肥羊啊,簡直就是一頭餓狼!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派你來的。”葉旭眯着眼睛問道。
眼前的這夥人動手乾淨利落,整個佈局過程都相當得簡潔專業,一就知道是經過了周密的部署。s11();
而慈善晚會從籌辦到召開時間很短,想要獲得詳細的地點時間以及珠寶信息,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給他提供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一條臉色微變,隨後強笑着說道:“兄弟,都是在外面混江湖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放我一條生路,我定有重謝。”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會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嗎?”葉旭嗤笑一聲。
此時躺在地上的鄧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被凌辱的體無完膚,而且連生命都得不到保障。
說話間,葉旭一直緩步向前,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隔。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一條滿臉堆笑着,湊近了身子,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一絲狠厲:“下地獄去問吧!”
唰!
剎那間,他飛快的從後腰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狗頭刀,毫不留情的向上一挑!
他的目光中已流露出一絲嗜血的光芒,如此近的距離,他有十成的把握,殺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下一秒,他卻呆住了。
他的刀尖竟然被對方用兩根手指給夾住!
“這不可能!”
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雙手握在刀柄上,狠狠的向前捅,但卻如蚍蜉撼樹一般,無進分毫。
葉旭冷冷一笑,直接一腳踹在他膝蓋骨上,瞬間骨骼斷裂,白森森的骨渣暴露出來,整條腿都呈現出v字型的斷裂。
鬆開手,對方頓時抱着斷肢,滿地打滾,哀嚎不止。
“說出你背後的人是誰?”我會考慮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葉旭拍了拍手,不敢一絲感情。
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灑在葉旭身上,使他上去如同修羅一般可怖。
一條臉上的面具已經被掛落,露出一張滿是絡腮鬍的惡漢面龐,只是此時已經掛滿了恐懼,拖着慘腿,一點點的遠離着葉旭。
“不要來考驗我的耐
一條上下齒不斷的扣合着,心裏有着最後的僥倖,這邊爆發了槍戰,警察肯定馬上來了!
說來荒謬,堂堂江洋大盜,最後竟流落到依靠平時最不屑的警察,可一條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生路。
“我知道你在等警察,不過在他們來之前,我們先玩一個遊戲,魔方遊戲。”葉旭吐了一口煙霧,笑了起來。
這是這笑意,在一條來,卻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
迷迷糊糊裏,被慘叫驚醒,鄧論偶爾睜開眼,直接嚇得精神錯亂了。
“龍川市的秦家,是他們僱用我們來搶這個東西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絡腮鬍大漢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道。
他雙眼都已經空洞無神,半邊身子鬆散的搭聳着,像是被拆掉了骨架的木偶,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秦家?”葉旭皺了皺眉頭。
洛雪小臉皺成一團,緊張的四處打量,“局長,這些劫匪都死了,那個傢伙去了?”
這樣想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s11();
這死法,就連特警隊長都了都有些膈應。
廖石根走在最後,他知道特警隊長有話要問。
……
“我知道了。”
冷鋒出鞘,如閻王夜行!
原來是他們,他慘然一笑,閉上了眼睛。
“咔擦,咔擦,哈哈,好好玩!”鄧論臉色呆滯,嘴角不時有唾液留下,腦袋顯然出問題了。
廖石根嘴巴一咧,開玩笑,綁誰不好,綁冷鋒小隊的隊長,這不是請了閻王入自家門嗎?
特警隊長凝重道:“從對方的手法來,此人動手乾淨利落,一擊斃命,很有可能有軍方背景,我懷疑……”
半小時後,全副武裝的警察才趕來,衝在最前面的是洛雪,廖石根無奈的緊隨在後。
特警隊長眉頭一挑,若是一般警察說這話,他肯定就覺得對方不自量力,以警方的素質,硬碰硬肯定會死傷慘重。
“難道局長你和對方認識,他是你的戰友?”特警隊長恍然大悟道。
可廖石根可是利劍突擊隊的中隊長,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周圍的確有四具屍體,三具吊死在樹上,還有一具屍體有些詭異,致命傷在頭部,但渾身的骨骼都斷了七七八八。
“別擔心了。”廖石根拍拍她肩膀,隨後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出警辛苦了,將現場整理一下,我們收隊!”
“報告局長,劫匪……劫匪已經全部死亡。”特警隊長滿臉古怪的彙報:“現場還有人質一名,但初步診斷可能驚嚇過度,有些精神失常。”
“不,他是我的神。”
“廖局長,這麼草草收隊會不會太草率了。”
廖石根揮手打斷他的話,“很感謝你們的幫助,接下來的交給我們警方就好。”
搖了搖頭後,葉旭低頭着已經奄奄一息的絡腮鬍,不帶感情道:“下此動手,記得搞清楚對象。”
彌留之際,絡腮鬍努力的擡起頭,睜開被血淚糊緊的雙眼,對方脖子處一塊閃着寒光的骷髏銘牌印入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