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彭洋眼神裏閃爍着厭惡,可表面上依舊微笑着回答道。
“算得可真準。”
葉旭笑笑,“來你們對公司還真是上心,既然如此,這個公司就讓給你們吧。”
“葉旭!”
溫南青失聲喊了出來,可很快又止住了,緊緊的咬着嘴脣,眼眶裏氤氳着水霧。
怪就怪自己當初太天真,簽下了的那份不平等的股權管理條約吧。
葉旭他已經幫了自己這麼多,是自己太不知足了,溫南青低下了頭,美眸中漸漸失去了色彩。
但很快,葉旭話鋒一轉,言辭犀利起來:“那就順便請你們將這家公司的債務也結清一下吧。”
彭洋剛浮現出勝利者的笑容,沒聽清後面這句話,下意識的反問一句:“你說什麼,債務?”
葉旭點了點頭,認真道:“當然,公司是你們的,債務當然也是你們的。”s11();
“放屁!”
彭洋大聲嘲諷道:“你怕是得了失心瘋,公司有沒有債,我們還不知道嗎?我們的溫南青總經理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公司從成立至今一直是在盈利,根本就沒有不良資產和債務!“
自以爲已經成功ko了對手,彭洋一副沒有興趣再搭理他的模樣,轉過頭去,催促起了警察。
“唉,如果是在我來之前,這個話可能還是對的,可惜呀。”葉旭有些嘆氣的一攤手。
“你什麼意思啊?”彭洋身子一緊,回過頭來厲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在一個小時之前,富達公司購進了錦繡集團旗下子公的大部分股票,可不幸的是,這個公司現在還揹負着5600萬的欠款,已經進行公司重組,在買下這個公司後,債務自然進行了轉移。”
葉旭一副可憐蛋的模樣:“也就是說,現在公司裏的收支抵掉債務之後,還要倒欠3600萬,我不知道這筆債最後是要算在誰身上?”
溫南青的雙眼中立刻恢復了神采,嘴角也勾了起來,接着說道:“根據公司法,公司的債務在破產重組之前是由法人代表揹負的!”
彭洋的身子一顫,可很快又冷笑一聲道:“還想唬我?真是愚蠢!像這種大筆的資產收購,沒有我們的點頭是根本沒法進行的。”
“說的沒錯。”
葉旭也笑了起來:“不過很不湊巧的是,你們當初簽訂的合同裏,你們拿走了雙倍股票權,而溫南青手中得是常務管理權,以她51%的股份,足夠做出這個決定。”
溫南青美眸中異彩連連,之前自己已經將股份全額轉讓給了葉旭,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面做起了文章!
“你在撒謊。”
彭洋先是一陣發愣,隨後臉色發狂似得咆哮了起來:“這麼大比的股票交易,我們不可能沒得到任何消息!“
“在下不才添爲錦繡集團的副總經理,雖然只是一個閒職,但是作爲中間人協調好這筆交易,也不是多困難的事。”葉旭撫掌笑道。
“副、副總經理?”
這下彭洋完全呆滯了,身子像是不受力的後退了好幾步,砸在了門上。
原本眼着就要有2000萬資產進賬,但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還
彭洋有些慌了。
但他內心深處還是有最後一絲僥倖,說不定他是故意詐自己的呢?
鈴鈴鈴!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葉旭打開一,嘆了一口氣道:“哎,公司的法務部還真是盡責啊,這不,這就打過來了,你接一下吧。“
顫顫巍巍的拿過手機後,只說了一聲:“喂。”就被那邊冷酷又機械的聲音給打斷了。
隨後是一陣參雜着專業術語的官方詞彙,又確認了身份證明,很快就下了最後通牒。
放下了電話,他的一張臉難無比,身子也瞬間沒了精氣神,哪裏還有一點方纔的囂張勁。
只有唐欣還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掛着疑惑,兀自囂張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警察同志趕緊把他抓走吧,我們要接收這家公司了!”
溫南青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也是佩服不已,沒想到葉旭在來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考慮妥當了,當真是不可思議!
警察的臉色也不好,到底是見多識廣,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經過,但也知道,自己這次估計是被人當槍耍了!s11();
說完,她感覺有些奇怪,包括溫南青在內的諸多公司高層都用關愛弱智的眼光着自己。
一陣雞飛狗跳後,整個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
唐欣嚇得身子一個趔趄,像是皮球一樣滾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你們兩個,三天之內來警局一趟,不然就等着收傳票吧!”對着兩人冷冷的丟下一句後,直接收隊。
說着,伸手遞過去了一支筆。
葉旭轉身,對着一臉玩味的警察笑道:“警察同志,這次我是有些誤會,有關於這一次行動的全部經過,都在這個袖珍攝像頭中。”
彭洋頓時怒而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兩人瞬間滾作了一團,在衆人面前是拳來腳往,抓撓啃咬,並伴隨着聲聲叫喊。
“大哥,這個……我們剛纔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彭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你給我閉嘴!”
警察打開筆帽,發現裏面是一個攝像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做僞證是要去蹲監獄的嗎?”警察大喝一聲。
員工們都已經呆了,只有葉旭還一副好戲的模樣,津津有味。
“彭洋,跟他們這麼客氣幹什麼?不過就是一些臭**絲嘛,等我們把公司收回來,說不定他們就要上街去要飯了!”唐欣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
“你敢打我?”
見到這東西,混混頭子臉色大變,迅速的垮了下來,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唐欣被打蒙了,回過神來時,頓時像潑婦一樣張牙舞爪的衝了上來,一巴掌就將彭洋的金絲眼鏡打成了兩半。
至於地上的混混,一個個都被帶起了手銬,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局面和方纔似乎沒什麼改變,只是彭洋的一張臉已經蒼白如紙,汗水浸溼了他的襯衫,頭髮也搭聳在額前,一副狼狽模樣。
葉旭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端起了泡好的茶,用茶蓋悠閒的颳了刮,隨後抿了一口。